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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the sixtieth-six

作者:酥皮芙芙子字数:6654更新:2024-12-24 19:12

[thesixtieth-sixthday]

楼下的谈话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结束。

于是邓佩尔和越清舒两个人盘着腿坐在床上,慢悠悠地把跟岑景有关的事情全都聊了一次。

越清舒甚至没有隐瞒自己跟岑景之间的关系。

邓佩尔觉得前面的走向还是在从猜测中的,但越舒说他俩是炮友的时候。

她直接傻眼了,接连着问了越舒好几个问题。

“虽然打听老板的八卦不太好,但我很好奇,他活儿怎么样?”

越清舒根本都不用回忆细节,点头说:“挺好的。”

完全感觉不到他是三十一岁的老男人。

邓佩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也是,岑景这个情况,肯定不知道谈过多少任对象...在这方面肯定经验丰富。”

啧,这就是很有阅历很会搞花样的男人吗?

邓佩尔对处不处的没什么滤镜和要求,她对于“性”这件事。

还是觉得,谁做得爽谁厉害!

但越清舒却接了一句:“他跟我在一起的之前...还没有跟别人做过。”

邓佩尔震惊,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卧槽,三十岁老处男!”

这能行吗?真的能行吗?她表示怀疑啊。

邓佩尔接连发问,本来是什么都不信的,但后面又听到越清舒说。

如果不是因为能在做爱这件事上契合,那她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继续跟岑景在一起呢?

邓佩尔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越清舒这个人,其实很清楚自己到底喜欢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

或许这段关系的一开始,她的确还喜欢着他,还对他抱有期待。

但现在,很显然??

越清舒就是单纯地跟他保持着身体上的联系。

人一旦找到合拍的性伴侣,其实也很难抽身。

肉.欲是一种非常直白地欲望,简简单单,不会被情绪干扰。

邓佩尔轻哼了一声,伸手戳了戳她的胸口:“你们俩吃得真好!”

就岑景那个情况??

别的不点评,至少硬件条件不会差,那一米九的大长腿,高挺的鼻梁。

啧。

而且岑景完全不是瘦鸡,他是穿着衣服都看得出来很有肌肉和轮廓的类型。

越清舒更别说了,邓佩尔跟她合租的时候经常觉得自己是个流氓。

每次越清舒洗完澡出来,她都要多看两眼,也喜欢伸手去摸她。

当时她还跟越舒开玩笑呢,不知道是哪个男的这么有福气....

越清舒那大胸细腰,真是让人羡慕不来的。

但是邓佩尔想到这里,再一次有种悲痛感,这看起来多般配的两个人啊。

按照CP设定,这种关系难道不是很适合成为情侣吗?

家中关系好,跟她的继父是好友,简直就是亲上加亲,还根本不用担心家里的问题。

太可惜了。

邓佩尔不由地在内心痛骂,岑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但可惜归可惜,邓佩尔还是对越舒的选择表示理解和尊重,也支持她做一切决定。

不过两人说到最后,邓佩尔多问了一句:“那你不觉得岑景喜欢你吗?”

越清舒沉默了很久,说了一句:“我不相信。”

她已经把岑景这个人看得很透彻。

岑景对她的了解只有简单的一面,但她对他的了解是方方面面的。

所以岑景这次来,越清舒也自己找到了缘由。

大概是因为,他们在不断交织的呼吸、肉、体碰撞之后,在他心中,她已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岑景对自己所属的东西有很强的掌控欲。

所以他会担心,这件事脱离他的掌控,或者说,岑景是不接受出现他意料之外的情况。

邓佩尔看着她好久,忽然又说:“越越,是不相信,还是不愿意相信?

越清舒愣怔片刻,有些没想到自己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她刚才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不知道怎么跟邓佩尔解释。

因为她觉得一切都很奇怪,很扭曲。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自己扭曲的部分,这个部分是很难被他人理解的。

没想到,邓佩尔不仅理解,甚至可以轻易道出其中的底层逻辑。

越清舒想,有朋友真好。

她的自私、扭曲、私欲,全都可以被包容。

“你不愿相信,所以不相信。”邓佩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如果相信这件事,会让你觉得辛苦的话,那就不相信吧。”

其实她下手并不重,但越舒的眼睛有些轻微地红了。

“嗯。”她小声应着,“尔尔,我们没有结果的。”

就算他有片刻的喜欢或者动心又如何呢?

她不是没领略过他的无情。

也不是没见过他跟前任说分手时,那寡淡的神情。

越清舒说,“我不想有人算计着利弊来爱我,我想他如果爱我,就只是爱我。”

“我知道呀。”邓佩尔往后一仰,“因为你的喜欢很纯粹也很简单。”

所以她也希望他的感情是这样的。

但他们现在先开始了肉体上的深刻,

这会让人根本无法区分有些喜欢和占有欲,到底算不上得上是爱?

从他们俩第一次上床开始。

这段爱与被爱的关系,就已经注定扭曲。

俩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最后又是两个姑娘一边笑又一边哭。

把青春的、喜欢的、深刻的、可惜的、遗憾的、痛彻心扉的故事全都说了一通。

然后,又将一切都留在了山间冬日的这场大雾之中。

两人畅聊许久,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楼下那几位一直没叫他们。

邓佩尔往下一看,发现这三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想起自己家里人那种风扯扯的性格,肯定还是觉得白天那事儿不解气。

这在楼下跟岑景复盘,难免越说越来气...

邓佩尔眼皮一跳,预感不妙,她给越舒扔了外套,让她赶紧穿上出门。

“快走快走,卧槽,我们去庞杰家看看,我怀疑我爹妈带着他揍人去了!!“

这他妈成样子吗!!爸妈带着她的大老板去打架!!!

邓佩尔越想越急,还问越舒:“以你对岑景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动手吗?”

“不会吧。”越清舒其实有点不确定,“我没见过他生那么大气……”

“那完了!”邓佩尔说,“你俩现在真的只是炮友,你连他生气这事儿都没见过的话,是真的不太熟。”

毕竟,炮友就只需要对身体熟悉。

脾气什么的随便。

其实越清舒有时候也不是很在乎岑景的脾气,她经常在岑景的接受范围边缘蹦?。

邓佩尔很清楚自家那两位简直是拱火大师。

他们家几个人呢,平时确实看着都挺好说话、挺好相处的。

但方圆十里的人可都知道。

老邓家的人不好惹啊,都是些急性子,发起火来不要命的!

邓佩尔赶紧带着越舒一路小跑过去,越舒跑得有些大脑缺氧,一路喘气。

这边本来海拔就稍微偏高一些,她这种从小在沿海城市长大的姑娘,海拔一高就没那么大劲头和精力了。

眼看着前面就要到了。

放眼望过去,庞杰家一片漆黑,看起来没开灯,没人的样子。

“越越,你累了就慢慢的,我先过去看看啊!”邓佩尔赶紧过去。

在门口听不到什么太大动静。

但邓佩尔第六感实在是觉得不对劲,这几个人不打招呼直接就消失了,不是去干架,还能是干什么?

庞杰家门口是密码锁,邓佩尔心一横,决定私闯民宅,输入了之前的那个密码。

电子门锁的机械女声提示道:“已开锁。”

妈的…………

虽然是个贱男人,但还好密码还是她生日没改。

邓佩尔进门后准备开灯,才发现他家里的电闸是拉掉的,她又打着手电筒去找位置。

她打开电闸的一瞬间,楼下地下室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一米八的大男人竟然带着哭腔。

“有人吗?!救...救命...”

邓佩尔内心又是一声卧槽,回头去接越清舒:“越越!”

越清舒一见她这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又加快了一点点步伐,赶紧跟上去。

“地下室!”邓佩尔伸手拉她。

她们农村都是自建房,每一户人的构造不太一样,庞杰家在一个半坡上。

他家是上下各两层。

楼梯有点抖,越舒被邓佩尔牵着下楼,越清舒的心跳咚咚,焦急地推开传来声音的房门。

门被她们俩撞开的时候。

岑景单脚踩在庞杰的大腿上,伸手摁着他的肩,神情狠戾地把人摁在墙上无法动弹。

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而邓佩尔的父母也在旁边,一副准备抬手扇他巴掌的样子。

里面的人闻声转头。

“爸、妈!”邓佩尔有点急,“你们在干什么啊!”

“打回来,警察不管的事情,我们自己管!”妈妈说,“你看他这跟狗一样求饶的样子,就知道欺负你们俩小姑娘!”

以前邓佩尔觉得庞杰非常高大,现在却觉得??

在岑景面前,他好像变成了瘦弱的矮子。

庞杰觉得自己一人寡不敌众,向邓佩尔求助。

“尔尔...你帮帮我...帮我...”

她本来有片刻犹豫,但就在这时,邓佩尔的余光扫到了越清舒手边包扎的白色纱布。

越清舒瞳孔轻?:“岑...岑景。”

他在干什么?

“你带她出去。”岑景告诉邓佩尔,“这里我们会处理好。

他不想在越清舒面前当这个暴戾的坏人。

邓佩尔牵着越舒,点头,真就没打算管,她本来是担心大家来惹事。

但看着是关门收拾的,倒是没大问题。

她再想起庞杰昨天那副样子,邓佩尔觉得这口恶气一定要出!

于是她话锋一转,就问:“岑总,关灯打还是开灯打?需要我帮忙关灯吗?”

岑景回眸的瞬间,似乎有努力把神情放得柔和一些。

但作用不大。

他看庞杰时眼神里的杀气根本就没有消下去。

“随便。”岑景不在乎这些细节,他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而且,也不需要看。

邓佩尔:“那我关灯了,你们继续。”

感觉画面会很暴力,还是别看了。

岑景嗯了一声,在关灯前,他看着越清舒颤动的眼神和手伤的手掌。

他又下意识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灯是庞杰关的。

庞杰对自己家熟悉,还抄了家伙准备制裁他们几个一起抱团来的。

他没想到景的听觉和判断那么准确。

在漆黑没有任何照明的情况下,他的手上的棍子被岑景夺走。

岑景的力气太大,他掰不过。

下一秒,岑景摸着黑,一棍精准地打在了他的腿上。

庞杰还记得,当时岑景竟然还十分淡定地笑了一声??

“你知道吗?武器是你先拿的,所以,我就算把你打死了也算是正当防卫。”

庞杰那一瞬间吓得腿都软了,踉踉跄跄地摸黑跑到地下室,一路摔椅子和旁边的东西。

但这些都没有能阻止岑景的步伐。

他像是来讨债的死神,追着他不放。

庞杰是真他妈的害怕,看着面前的男人,颤巍巍的,但一句话都还没说。

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用锋利的东西在他的手掌、脸颊、脖颈轻轻擦过。

庞杰听不出男人的语气,只知道,他压抑着冲天的怒火在盘问他。

“你是不是把她的手划破了?”岑景问他。

庞杰那会儿已经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不是...我没有想伤她...我只是去找尔尔和好的……”

岑景根本不听解释,只是还在继续问。

他现在明显不会听任何话。

“你推她了?”

“用那只手推的?”

你用什么打的她?”

越问到后面,庞杰越回答不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怒火中烧,失去理智。

只记得邓佩尔的朋友在旁边拉拉扯扯,他的确顺手把她推倒在一边了。

但他......真的没有……………

庞杰刚想到这里,大脑还在运作之时,突然被人摁住脑袋一把撞在墙上。

他眼冒金星,脑子嗡嗡,听到对方声道:“我问你,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知道理智溃散是什么感觉。

他能感觉到的....

他真的把他给惹怒了。

越清舒被邓佩尔拉着出去,邓佩尔本来叫她直接上楼。

“人都在呢,他们会有分寸的。”邓佩尔咬牙道,“我本来觉得不能这么冲动,但现在想想也是,这种贱男人就该被打一顿,打一顿就他妈老实了!”

而且就得岑景这种,能从身高、体型、气场全方面压制他的人打一顿。

男人其实是一种非常慕强且惧怕强权的物种。

邓佩尔想,如果是她的父母过来出这口恶气,出是能出的,但是庞杰内心绝对不会被揍到服气。

他只会觉得这是他能还手的对象,到时候报复过来就麻烦了。

但刚才邓佩尔一看这情况??

看岑景那样轻松碾压他,而庞杰已经开始求饶的模样,邓佩尔就知道这波是稳了。

妈的,岑景给我狠狠揍他!我将永远拥护你为我的老板!她愿意给喜莱免费加班一年!

越清舒还在回头:“那,他会不会有事?”

“你问谁?”

“......“

“没事啊,我看你男人...哦不是,你小叔挺猛的,你刚才没看到吗?”

邓佩尔整个复仇之心,甚至说错称谓。

“我看到了,但我还是有点担心...”越清舒皱眉,“会受伤吗?”

“如果用巴掌打的话,他手掌可能会有点疼,用拳头揍的话手指可能有点疼。”邓佩尔说。

越清舒从小没见过这种场面,小时候安稳长大也没跟人干过架。

但邓佩尔不一样,她小时候就是个野性子,经常跟附近的男生打架。

她可知道哪里疼了。

越清舒不是很愿意离开,说:“我们在这里等吧,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还能马上过去……”

邓佩尔说了声好。

随后她们就听到房间那边传来嘭地一声,像是有人倒地的动静。

下一秒,房间里就传来庞杰的惨叫和求饶声。

“我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

“哥,你放过我....我下次不会了....我也不纠缠任何人了...”

越清舒在这儿听得人一怔,又伸手去抓住邓佩尔,她在这件事上的确胆小,看不了别人打架。

越清舒本身已经是一个回避冲突的人。

她连争吵都不愿意,更别人这种大动干戈地大动手了....

房间里的声音杂乱。

她不知为何在这种紧张又有些害怕的时刻,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爸爸妈妈在自己面前吵架的样子。

爸爸妈妈在自己面前动过手吗?

好像……

好像有过,她记不清了。

越清舒忽然开始手脚发凉,站在原地被定住,陷入了一段漆黑的故事。

邓佩尔没有很快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视线不清晰时,只有听觉最灵敏,所以邓佩尔的注意力完全在听里面的动静。

她听到里面的惨叫声,内心唏嘘。

明明被打的是她的前男友,但她的内心却没有太大的波动,因为他们已经彻彻底底结束。

悲哀莫过心死。

她是这样,越清舒也是这样。

一场没有硝烟,只有惨叫声和求饶声的战争,邓佩尔都不敢想象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画面。

应该的确挺吓人的。

岑景下手真狠。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一盏灯倏然亮起,传来一阵??的动静。

岑景走过去,又蹲下。

随后邓佩尔听到岑景的声音,冰冷、收紧的嗓音,像是在宣读罪行。

“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

“记清楚了吗?”

邓佩尔听闻,打个颤,觉得岑景这人...是队友还好,若是对手...

他太恐怖了。

他要让人记住最痛苦最狼狈的模样,将这一段事情打成深深的烙印。

不许忘,不能忘,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是怎么被打成这样的。

邓佩尔下意识地伸手去牵越清舒的,碰到的一瞬间,却突然发现她的手那么凉。

邓佩尔猛地回头,“越越?你的手怎么这么………………”

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冷到了,还是吓到了?

结果她这一转头,更是慌乱。

邓佩尔就着那么一点点的光,发现越舒的眼神是涣散且空洞的。

越清舒整个人现在就像个精致但快要碎掉的玻璃娃娃,站在原地,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越越...?越越...”邓佩尔着急,却一下子不敢出太大声音。

但越清舒却像是没听见,她陷入回忆没有能抽身。

漆黑的环境中,争吵、破碎、毁灭的声音不断交织想起。

越清舒终于想起,自己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回忆起的那段画面。

是她抱着毛绒玩具在睡觉时,听到父母那边传来的嘭嘭声。

小小的越清舒害怕地过去看,看到父亲一拳一拳砸在墙壁上。

她不知道父母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争吵,只记得一个在砸墙,一个在用自己的脑袋撞击着床头。

两个人都在哭的画面瞬间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在哭。

门外的动静过于明显,父亲在此时看到开了门的小女儿,收起眼泪想过来哄她。

越清舒却马上转头跑开。

没开灯的家,越舒跑得踉跄又急促,手忙脚乱地开门想要躲出去。

她跑得匆忙,在门口被绊倒,玄关柜上的照片“嘭”地一声掉了下来。

那副镶嵌得那么漂亮、被越清舒用贴纸装饰过的一家三口照片就那样突然摔了下来。

玻璃碎片炸开的声音划破空气,震得越清舒耳鸣。

她不知所措,慌张难过间又做错了事。

泪眼婆娑时,越舒摸黑伸手去捡那些玻璃渣碎片。

嘶地一下,猝不及防地划破了手心。

而如今,那被玻璃渣碎片划破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越清舒想起来,那天她也伤到的是右手手心。

和她现在受伤的位置一样。

那里一直都有一道很浅的疤。

世界开始晕眩,越舒在苦痛的回忆里无法抽身,隐约听到有人叫她。

“越越......”

“越越...”

但越舒有种莫名被束缚的感觉,好像无法回应,她想说没事,却又被回忆砸得又苦又痛,难受到嗓子干涸。

混乱之间,她仿佛还在捡那些拼不起来的玻璃碎片,拼无法再拼起来的旧照片和回忆。

整个人都在发抖的时候。

越清舒突然被一道温度裹满了身体。

他没说话,抱起她,稳稳地往上走,后面的人跟着关心,他们不解这情况。

男人开口说,没事。

他说,她这个人偶尔会发呆,别人叫她也不会应声地发呆。

要等她自己慢慢缓过来,不能惊动。

直到他们出去,外面慢慢有了光源,越清舒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她看着被拉长的影子。

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就像是没有碎掉的照片,如此黏合在一起。

越清舒些许回神,但人依旧有一些小迷茫。

“岑景。”

嗯。

“我的手好疼,就是好疼。”

“我帮你揍他了。”

“那...你疼不疼?”

“不疼。”

越清舒稍微放心一点,却又感觉岑景的脚步在此时顿了顿,他垂眸看着她的手心,语气轻哄。

“你也会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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