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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祖宗？”
萧毅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这姑娘长得好看，但这脑袋嘛，怕是修炼得走火入魔了。”
谢之则却笑意深深：“若是黄龙山的高徒，那她说的话就有些可信了。”
南枝已经气定神闲：“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就算萧毅如今疑心她的身份，可将来，却将所有的希望都托付给了她。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谢之则见南枝如此淡定，不免更加好奇：
“姑娘之前言道去做一件要事，可否告知是什么事情？”
南枝却卖了个关子：“一件大好事。过几日，谢先生便知道了。”
话落，她脸侧却传来一阵痒意，是喝得半醉的姬虎燮凑过来，语气幽怨：
“半天不见，你又和别人有了小秘密。”
南枝朝他看过去，目光深深，若深海幽谷：“别说傻话。”
姬虎燮被那双眼睛吸引，下意识追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
南枝爱怜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当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浅显到一眼就被看透了吗？”
姬虎燮：“……”
他犹记得二师父风左君也说过这话，还说——
【如果自己没法变得深沉，就学你三师父装深沉，只要足够造作，说话说半截，说的云里雾里，就一定能让人觉得你是个高深莫测的世外之人。
这，就是高手风范！】
姬虎燮琢磨着怎么高手风范时，却突然听谢之则说起一个熟悉的名字。
“……李玄提剑入长安，在皇室祭祀巡街时刺杀了秦王。”
谢之则饮下一口酒，留下城的粗酒刺激，像是吞下细微的小刀，从喉咙滑进胃里：
“我此行从长安来，都城那边已经大乱，四处都动荡起来。留下城的寇匪应该也是因为长安大乱，朝廷飘摇，这才敢来攻打留下城，想要趁机占地为王，做那造反成王的美梦。”
萧毅眯着眼睛摇晃酒杯：“这李玄持剑刺杀一国之君，倒是好胆。”
谢之则却看向南枝和姬虎燮：“这期间，李玄的来历已经被扒得干净，家室不显，却出身黄龙山的逍遥御风门，剑术超绝，有当年苏仙人的风采。
帝君昏庸，官场腐败，民不聊生……李玄却持剑而来，于百人中刺杀秦王又从容离去，一剑开启了一个乱世。
如今，世人都说，他是为天下而杀人，当是大英雄！”
闻言，姬虎燮却笑出声来：
“世人不知李玄为人，我却知道！他从不会为了天下而战，他只会为了自己而战！”
萧毅眼中发亮：“为了自己而战？他和秦王有仇？”
“这，我也不知。”
姬虎燮下山后就跟南枝来了留下城，还没来得及和李玄再会。
“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南枝看向萧毅，目光复杂，说不清是怜悯还是感慨：“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叫做秦婉月的女人。”
姬虎燮呛了下：“为了自己的女人去刺杀秦王？我兄弟可真厉害啊。”
“是厉害，但——”
南枝支着下巴，执着的目光让萧毅后背一凉：“为了自己而战，只能成为自己的主宰。只有心怀天下，能为天下而战的人，才能成为天下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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