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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

作者:再陈三愿字数:2393更新:2024-12-10 15:10

了和祉资本之外还替上司打点着另外几家类别各异的营生,虽然顶的是助理的名头,但代为行使的却已是副总之权。

其实她一开始并不被看好,只不过上司同沈氏脱离关系的过程中她表现相当得不错,因此才被委以重任。同沈氏的秘书一样,她机敏,沉默,恪尽职守,公事之外不探听亦不多嘴任何私密,尽管她的上司话题性十足,但她也只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要她去处理离婚事宜,是上司迄今为止下达的第二道关于私事的命令。

受雇于人,自然就得尽了拿高薪的本分。她根据上司给的号码连夜联系到了那位尤先生,在简单介绍自己的身份之后,她向他表明了来意。因是隔着电话,她仍旧无法准确感知尤杨的情绪,只能按照常理推断他应该为她的到来感到满意——毕竟她的上司已经满足了他在离婚时提出的所有条件——但事实似乎不是这样的,在电话里,他很冷静,没有一点欣喜的迹象,亦不曾因为破裂的婚姻而对前任伴侣失态控诉。他只是沉默,又在沉默后突然问她,沈铎是否真的脱离了沈氏。

那是当然的。那时铺天盖地的阵仗,还有谁不知道呢。

助理拿不准他这么问的意图,她提防着,只简短答了是。

电话里又是好一阵静寂,她试着叫了一声尤先生,那头有响动,但大约两三分钟之后助理才听见他的回答。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如同每一对分道扬镳的爱侣,因为感情的消磨殆尽而彻底不再被触动。他说既然沈铎同意了,那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但与此同时,他也提出了新的条件,他要求离婚双方同时到场,但凡有一人缺席,他都不会签署那份协议。

这条件未免太具有针对性。

助理惊了一记。

她的上司意图明确,他希望以授权签字的方式宣告这段关系正式终结,而不是本人亲自到场。他说的很直白,他要照顾病人,即便有空闲,也不愿为了简单的签字而浪费时间。他要求一切都务必尽快。

务必尽快。他从未这样强调过任何事。

助理想起医院里那个小少爷,他如传闻一般拥有一张工笔描摹般精致动人的容貌,但性格也顽劣得毫无法度。她对他知之甚少,只从流言中隐约听闻过他的特殊——从前她并没有太明显的感觉,可领教过一回便探得了其中深浅。同意签字,那么意味着她的上司或许已经从之前的那段婚姻中脱身了,她只希望他这位有缘无分的伴侣也同样大度。

但很遗憾,到了这样情至意尽的关口,他们还是意外的不合。

助理犯了难,在电话里尝试沟通,然而尤杨表态不变,依然坚持离婚双方必须同时到场。

他似乎仍有什么未解的执念,助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好先应承了下来。

他们通话的时间有些晚了,在宁家小少爷入睡之后,她的上司不允许任何人进行惊扰,因此助理便先回了讯息,但她猜测上司一定非常不满意她得到的结果,否则他不会在清早便直接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她被迫再次表明那位尤先生的意思,同时谨慎等待着他的答复,不出所料,她立时听见电话里传来了一声不耐烦的叹息。

沈铎烦躁难当。

原本一切已经安排得不能再妥当了,律师和助理便足以替他将那段失败的关系处理干净,但他曾经的爱人在为难他这件事情上似乎显得乐此不疲。

他们没有感情可言,沈铎并不理解在这种情况下离婚双方还有什么见面的必要,按照婚前协议划分的财产他早已给他了,就连他莫名抗拒的云山苑他都准备拿回来了,将近三十岁的成年人,倘若不是旧情未了那么彼此大可都干脆利落一些,不清不楚拖延着,只会叫自己的姿态越来越难看。

云山苑还未正式让渡,没有那份离婚协议其实也不会对修整工作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沈铎已然厌倦了那副拖泥带水又得寸进尺的做派。

日头慢慢升高了,他皱眉想起在秦家别院吵架时宁予桐那一声歇斯底里的指责,恰是腹火正盛的档口,眼角余光却瞟见他的小孩儿从病房里探头探脑出来找人,见他还在接电话,只远远晃了手里的餐勺示意他快些进去。

不能再拖了。沈铎敛了神色对小孩儿点头,等他进了病房,才回过身冷漠吩咐电话那头的助理,说,答应他。

僵持半年之久,离婚协议的事情终于因双方达成一致而变得格外顺利。

签署协议的时间是三月中旬的一个工作日,地点在中心城区一处涉外律所,离医院不远,来回大约半个钟头。沈铎是午饭后自己开车去的,因只是签字,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余裕,所以必须赶在小孩儿午睡醒来之前回到医院去。

律所位于一栋写字楼的高层,助理早早等候在门口,见他下车便迎上前汇报,尤先生已经到了,正在上头等您。

沈铎颔首示意,他们一道上楼,他在电梯里询问了几桩公司近来紧跟的项目,助理逐一作答,又记下他额外的嘱咐,两人正说着,楼层便到了。

顾及重要客户的隐私,签署离婚协议的房间在律所最里端,玻璃隔断后的百叶窗拉得很严密,助理一路引他进去,推了门,约有中型会议室大小的房间已经坐着两个人。律师前来同他握手,问候的动静使长桌旁的尤杨跟着抬眼,他们的视线因此便有了短暂的交汇。

但谁都没有说话。

尤杨孤身而来,同样穿着正装,他瘦了些许,眉眼因此更显凌厉。不过是来处理一份离婚协议,他的神色却冷酷得像是一场严肃艰巨的商业谈判。

沈铎只扫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当他在长桌另外一头落座,尤杨同样冷着脸别开了目光。

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尤杨刚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连线的对象是洛杉矶本部三位高管,他们要求他对最近一起投资事故进行解释——成为基石投资者对于公司而言是常态,但事前的风险评估已经显示那家企业或许并不值得信赖,可即便如此,中华区分部的管理们仍然通过了投资决议。为此作保的便是刚刚晋升职位的他。

形如问责的会议持续将近三个钟头,尽管他据理力争,但本部仍然咄咄逼人,两帮派系隔着屏幕互不相让,最后断线时他甚至遭到了降权的威胁。

公事上心气不顺,因而副手递来手机时尤杨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对方是谁,直到下属又解释了一遍,他才意识到这位自称和祉资本的助理受雇于他旧日的伴侣,沈氏曾经的执行官,沈铎,一个光听名字便叫他反胃的存在。

他答应了他退还云山苑的条件。

他们很久不曾见面了。尤杨听闻他遭到了重创,不仅从沈氏离职还同家里脱离了关系,或许早已不能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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