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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作者:吾栖春山字数:6252更新:2024-12-11 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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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八,贺文茂夫妻归家,贺家一家子都齐全了,热热闹闹准备过年。

贺文嘉比去年长了一岁,今年倒是不追着哥哥嫂子要礼物,他催问哥哥给渔娘及笄的贺礼可带回来了。

贺文茂忍不住笑意:“怎的,渔娘未曾问我和你嫂子要贺礼,你倒是来要了?”

“大哥这话说得可不对,渔娘从小喊你大哥,如今渔娘及笄了,您好意思不送贺礼?”

贺文嘉对他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您还好意思问,我若是您,早就给渔娘把贺礼送去了。

孟氏听丈夫这般打趣小叔子,决定当个贴心的大嫂,她叫丫头开了箱,亲手把给渔娘及笄贺礼找出来,笑着送到小叔子手里。

“二郎,这会儿大嫂没空闲,你可能帮我跑一趟?”

贺文嘉扬起下巴看他哥,轻哼一声:“好吧,大嫂,我就帮你跑一趟。”

贺文嘉亲自捧着贺礼跑了,贺文茂又笑了一场:“怪道爹写信给咱们,说二郎是个傻小子,没想到他傻的这般可爱。”

孟氏笑瞥了他一眼:“这话别叫二郎听见,二郎要闹的。”

“闹他的吧,也就这样两年了,等他再大些,估计想叫他闹他都磨不开脸。”

叫贺文茂说,二郎如今除了渔娘的事外,在其他事上沉稳了许多,只是看他的文章就能看出一二来。

可爱又闹腾的弟弟,以后慢慢就长大了。

“夫君。”孟氏摸摸肚子,欲言又止。

贺文茂把屋里收拾箱子的丫头叫出来,这才温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坦?”

孟氏轻轻靠着丈夫的肩,小声道:“咱们成婚快两年了,我的肚子还没动静,我怕………………”

贺文茂也想过这事儿,所以提前给家里写了信,他道:“不用怕,我跟爹娘说过了,爹娘都知道,不会说你。”

孟氏红了脸颊,面露羞意:“这些话怎么好跟爹娘讲。”

“家族传承之事,有何不好说的。”贺文茂轻咳一声,端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那……………爹娘如何说的?”

贺文茂握着妻子的手坐下:“娘说没病不可吃药,怕坏了身子骨。你的身子一向都好,按理说不会这样,也怕有什么不妥当,还是请大夫瞧瞧才安心。”

“请李道长?”

孟氏知道南山上白云观内有个李道长十分擅长看女子病症,婆婆和林婶每年都会去一两趟白云观请李道长看诊。

“恐怕不成,大雪封山去不了。”

“请邓大夫?”

“嗯,应是了。林婶前些年因梅家弟弟落下了病症,是邓大夫看好的,邓大夫的医术信得过。”

阮氏心里也担忧儿媳的肚子,她是做婆母的,有些话不好出口,晚上大郎单独来正院找她,说是明日请邓大夫来家里瞧瞧,阮氏的心一下安了。

熄灯歇息时,阮氏跟丈夫说明日要请大夫的事。

“明日腊月二十九,赶紧请来邓老大夫瞧了,只开药方,年后再去邓家药铺捡几副药回来吃。”

贺宁远觉得夫人担心的多余:“他们俩如今还年轻,大郎又正是拼的时候,我看呐,再等两三年,等大郎中了进士生孩子才稳妥。”

这个老头子,你说考中就考中了?谁知道会不会三年之后又三年,孩子就不生了?

这话不太吉利,阮氏心里想了一遍,不好说出口,只掐了贺宁远一把:“你知道个什么。”

贺宁远忍着疼,咬牙暗想,这个妇人,如今对他越发不温柔小意了。

腊月二十九邓家已经关门歇业了,贺家的大管家亲自去请,邓老大夫还是来了,给孟氏把脉之后,又提出给贺文茂把脉。

阮氏听到这话心中一颤,儿媳身子骨好,难道是儿子的不好?

贺文茂伸过手去,邓老大夫仔细听脉,过了半刻钟后,邓老大夫才笑道:“你们家大管家来得急,今天又是大年二十九,老夫以为出了什么急事了。”

贺文茂收回手,笑道:“我娘担心,所以请您过来瞧瞧,劳驾您了。”

邓老大夫起身把脉枕放药箱里,一边道:“你们夫妻身子骨好得很,没有孩子,许是缘分不到,不用心急。好端端的,也别去找什么生子方子瞎吃药。”

“是,多谢您跑一趟。”

给了出诊的银钱,贺文茂和管家一起送邓老大夫出门。

孟氏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阮氏安抚地拍拍她的手:“邓老大夫都说了你们没问题,你也别急,等缘分到了自然会有孩子。”

“嗯,让爹娘替我们操心了。”孟氏有些不好意思。

贺文嘉站在院子里喊:“娘,大嫂,梅叔从外头买了头摔死的小牛回来,梅叔请咱们家去烤牛肉吃,你们快出来,我爹和我大哥都过去了。”

阮氏走到门口,一脚往外迈:“请孙先生了吗?”

“请了,今儿中午咱们三家一块儿吃烤牛肉,怕你们不爱吃,渔娘还吩咐厨娘做了炖牛骨汤,红烧牛肉,一听就好吃。”

孟氏扶着婆婆跟着出门,笑道:“要说会吃,还得是渔娘。”

阮氏也笑了,吩咐人去厨房:“早上我吩咐厨房去街上买了个猪肚回来炖猪肚鸡,来人去厨房说一句,等炖好了,把猪肚鸡端梅家去。”

“我去说。”贺文嘉亲自去了。

阮氏和孟氏婆媳俩到梅家,梅家、孙家一大家子,还有贺宁远贺文茂父子都在梅家东跨院的小花园里。

院子里,墙角的梅花开得正盛,暗香阵阵。

梅树旁边的花厅门窗都敞开,里头烧着炭火,腌着鲜切的牛肉,还温着酒,煮着茶,好一个热闹温馨的冬日场景。

“阮姐姐,快进来,咱们一块儿坐。”林氏看到贺家婆媳俩进来,她连忙笑着招呼道。

阮氏进门就道:“哎呀,今儿又要吃你家的好东西了。”

“哈哈哈,好东西就要大家伙儿分着吃,自家几个人吃不热闹。”

阮氏蹲身行礼,林氏赶忙扶起来:“快坐快坐,咱们今儿不讲虚礼。”

渔娘提着茶壶给长辈们倒茶,贺文嘉来了,二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我要喝香片。”

渔娘给他倒了一杯乌龙茶:“今儿只有这个,将就着喝吧。”

听渔娘这般说,贺文嘉也不嫌弃,端起喝了起来。

倒完茶,渔娘坐到先生跟前,听先生和贺家大哥哥说话。

“今年九月里,临江府郑家二房的儿子郑良到东山书院读书,那是个混不吝的,进书院当日就跟临江府知府的儿子雷兆闹了起来,两人互不相让,闹得不可开交。”

“以前书院里官宦子弟跟世家子弟虽然也别苗头,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也影响不到咱们寒门子弟。今年郑良来了就不一样了,两人拉帮结派,书院里的先生都为他们俩头疼。”

“听说书院的院长找雷家、郑家人都说过,叫他们管一管,否则就要把他们驱逐出书。”

渔娘听到郑家两个字脸色就不对了:“贺大哥哥,这个郑良,不会就是那个,去年派人来咱们叙州府压价收粮的那个郑家二房吧。”

贺文茂觉得应该就是那个郑家二房,所以郑良来了之后他都尽量避开他。

“听大郎说,这个郑良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叫他知道咱们拦过他的路,只怕他会对大郎不利。”贺宁远有些担心。

“东山书院里的学子大多来自江浙,出身剑南道的学子极少,叙州府的学子只我一个。郑良就算知道我来自叙州府,估计也不知道我是谁,爹娘不用为我担心。”

贺文茂笑道:“再说了,当初来叙州府善后的郑昂最多也就知道当初写信给田知府的是罗县令,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

梅长湖也觉得不至于此:“贺兄想太多了,当初咱们两家又没拦着郑家,郑良就算要找碴,也找不到咱们身上。”

孙浔叹道:“世家跟官宦人家斗起来,就怕殃及池鱼,大郎,还是小心为上。”

“是。”

梅二郎扯姐姐袖子:“二郎肚子饿了。”

渔娘看了眼腌好的牛肉:“爹,咱们边烤肉边谈吧。”

“行,把你叫人打的铁鳌子架在火炭上,咱们边吃边说。”

看下人架鳌子时,渔娘问了一句:“牛肉可给温家母子送去了?”

“回小姐的话,早前就送去了,先是送了五斤牛肉,乔夫人听说有牛骨,又问管事要了两斤骨头炖汤,说是给温公子补一补身子。”

“知道了。”

贺文茂撸起袖子烤肉:“先生,温子乔读书如何?”

“天赋比你们兄弟差点,不过胜在勤奋。”

“嗯,只要肯读,就不算差了。”

贺文茂觉得他们家也该扶持些能读书的学子,这一年一直没碰上读书和品性都不错的人,以后还要再寻一寻。

铁鳌子烧热了,放上一点油脂,腌制好的牛肉薄片放在铁鳌子上,被烤得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贺文茂把烤好的肉放在盘子里,大家可自行拿取,渔娘吃着烤牛肉觉得甚好,眼睛都眯起来了,跟一只狸花猫一般。

贺文嘉也觉得好吃,不知为何,如今他不跟渔娘抢肉吃,还专程把肉放她身边。

烤牛肉味道虽好,吃太多了也不好,几个大人略吃了一盘,就放下了筷子。他们嫌屋里烤肉油烟大,起身去正院喝茶。

屋里只留下贺文茂夫妻,渔娘兄妹,跟贺文嘉五个小辈在花厅烤肉吃。

“渔娘,你尝尝烤牛肠,我吃着这个香。”贺文嘉把烤牛肉夹到渔娘盘子里。

渔娘尝了一口,嫌太油了,喝了半杯乌龙茶才觉得肠胃舒坦了。

贺文茂见了,笑了笑:“渔娘,听说你及笄时,淮安那边来人了?”

“来了,来了堂哥堂嫂夫妻,请我们一家明年开春去淮安。等到明年开春,师父师娘也与我们同去,估摸着,要等到清明节祭祖后才会回来。”

“你堂哥堂嫂没等你们一块儿去淮安?”

“应是家里事情忙吧,腊月初十就回去了。”

“真是难得,这么多年没来过,你及笄,淮安梅家还能亲自千里迢迢来一趟南溪县。”

“唔,可能是瞧着我和弟弟年纪都大了,还未回去淮安祭祖,所以才来一趟吧。”

贺文茂绕着圈子问淮安梅家的事,到后头,渔娘察觉出他的用意,她似笑非笑道:“大哥哥,你到底想问什么。”

贺文茂给她夹肉:“怎么,生气了?我不过是白提醒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叫你小心别被人卖了。”

“哼,我可不是贺文嘉。”

贺文嘉生气了:“什么叫不是我?你聪明,难道我就是个蠢货?”

渔娘赶忙哄他:“是我说错了,我给你赔礼好吧。”

“哼!”

渔娘亲手给他烤了半盘牛肉:“给你吃,这半盘吃了就差不多了,吃多了难受。”

“算你有诚意。”

贺文嘉也不矫情了,端着渔娘烤的半盘牛肉吃得身心舒畅。

贺文茂拿了张热帕子擦手,慢慢悠悠道:“渔娘今年出了本游记,明年可要写?”

“手中的话本写完了再说吧。”

开春要去淮安,渔娘打算写一本游记,不过要等下半年才有空整理出来,因为先生答应她了,秋天要带她去云南府。

想到明年能去那么多地方,渔娘就高兴不已。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到了中午,肚子还是饱的,上桌喝了一碗猪肚鸡汤就放下碗筷了。

梅二郎本想吃炖牛肉,渔娘没给他,只说给他留着,等晚上再吃。

梅二郎摸摸圆滚滚的肚子,行吧,晚上吃也行。

好吃的好喝的随便拿,梅二郎可开心了,只要不吃坏肚子,爹娘和姐姐都不管他。

过完年,贺文茂夫妻初六出发去东山书院,就这几天工夫,梅二郎长了八斤。

这不,还没过正月十五,梅二郎就被他姐姐压着,每天早晨在西跨院里跑步。

十圈,一圈都不能少,若是没跑够,他的零花钱一文钱都没有。

正月初十,贺文嘉也去府学读书了,渔娘没送他,跑去邓家看望淼娘。听说娘快生了,估摸着不是正月底就是二月初。

渔娘去邓家去的勤快,每次去也就陪淼娘坐半个时辰,说说话,排解排解她的紧张。

正月二十,渔娘早上写完字,正准备去邓家,被她娘拦住了。

“刚才邓家的下人来报喜,说是昨晚上淼娘肚子疼,今早天亮时淼娘生了个儿子。”

渔娘大喜:“真的?淼娘怎么样,她可难受?”

林氏笑道:“我问了,淼娘哪里都好,就是累坏了,正在睡觉休息。这几日你就别打扰她了,等过两三日,孩子洗三那日再去瞧她吧。

“那好,不过我给淼娘准备补身体的东西一会儿给送去。”

“不用你说,将才已经叫人送去了。”

渔娘感叹:“可真好。”

林氏也是看着淼娘长大的,见她这般顺利地成婚生子,林氏笑着对女儿说:“人活一世,安安稳稳无病无灾地过着,比什么都强。”

“你呀,别整日写话本,把自己套进去了,指望着什么男情女爱轰轰烈烈,那都是话本,看着热闹,实则背后全是伤心事。”

“这选婿啊,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抛开才貌出身先不说,你得选个本身就不错的人,这一生啊,就过得顺遂了。”

若是选对了人,那些算计打算,都用不着了。

娘亲的一番话落进了渔娘心里,她觉得娘说得没错,选个本身就不错的人,成婚后就没那么多糟心事了。

林氏笑道:“老人常说门当户对,这话是没错的,家世要门当户对,人也要门当户对,两方能互相理解,也少了许多争吵。”

在林氏眼里,邓家二郎邓丁香,人有本事,除了出身低了点之外,为人处世挑不出什么错来。

不过他娶的是淼娘,两家门第相当,两人真真是良配。

正月二十三,淼娘家的大郎洗三,张大娘子、芸娘都来了。渔娘瞧着芸娘有点不对劲,吃了洗三的宴席要走时,渔娘把芸娘拉到自己马车上。

“你今天去屋里看淼娘时表情怪怪的,你在想什么呢?”

芸娘叹气,纠结:“梅姐姐,我娘前几日跟我说,要准备给我相看人家了。”

“你?你都还未及笄,这么早就相看了?况且你哥......”

以芸娘她娘的心气儿,娶儿媳要娶高门大户的,嫁女自然要高嫁。王苍还未中进士,这时候相看估计相看不到什么好人家。

芸娘发愁,她也不知道她娘在想什么。

“以后你娘给你相看的人家你若是不满意,你去跟你哥哥讲,你哥哥心疼你,肯定会替你说话。”

“谢谢梅姐。”

渔娘自己的婚事还没落定,也没什么经验好教芸娘,安慰了她几句,也就罢了。

正月过完,天气渐渐回暖,梅二郎每天早上在姐姐的院子里跑步,到二月时,梅二郎瘦了些,林氏和渔娘十分满意。

梅长湖心疼儿子读书辛苦,偷偷给儿子补贴月钱,梅儿郎手中不缺钱,在外头卖肉饼子肉包子点心,半个月的工夫又胖了起来。

林氏发现端倪,父子俩没得好,挨了一顿骂不算,还停了二郎的月钱,可把二郎委屈坏了。

渔娘看了一圈热闹,见弟弟快要哭了,笑着哄他:“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咱们三月初一就要出发去淮安,一路上各地好吃的东西多着呢,你赶紧抓紧时间瘦下来,咱们去吃好东西。”

“真的吗?”

“那还能有假,你去问问先生和师娘,要说点心做得好,还得数江南的点心。还有我们家每年从江南送来的板鸭,金华府的火腿......”

渔娘拿好吃的东西数了一遍,二郎就不哭了,擦干眼泪跑步去。

一家人三月初一出发去淮安,要等四月清明节祭祖后方才回来,估摸着家来已经五月了。

一走就是两个月,家里的铺子、书坊等都要安排好,这几日梅长湖一早出门,晚上才归家,忙得脚不沾地。

渔娘还是跟往常一般,看书写字、几天给先生交一篇策论,其他空闲时间写她的话本。

二月十六,家里来客了。

梳着道士头的李晓月下山来梅家,她马上要出发去益州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你一个人去?可有人送你?”

李晓月沉默地摇摇头:“我一个人去,以后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说着,李晓月忍不住哭起来。

渔娘赶紧抱着她:“别哭别哭,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李晓月哭了好半天,哭肿了眼睛哭红了脸,半晌,才抽抽噎噎道:“年前,我师父病逝了。”

“什么?李道长好端端的怎么就病逝了?”

“我不知道,师父病的时候我给她把脉,发现她已经病入膏肓,救不回来了。”

“都是我的错,这两年师父也会熬药,她说是调理身体的药,我竟然信了。”

渔娘赶忙哄她:“别哭,这事不怪你,你师父医术高,她不告诉你,估计是因为她知道治不好了,所以才不说出来叫你担心。”

渔娘想到去年她最后一回去白云观时,李道长说的那些近乎托孤的话。

“晓月,以后你不回山上了?”

“嗯,我不喜欢当道士,师父和师叔她们也说我与道无缘。”

“以后怎么打算?”

李晓月抹干眼泪,整个人萎靡得很:“我听师父的话,去益州府瑞鹤堂药铺学医。”

“好,那你先去药铺干着,若是干得不高兴,你回来找我,我请你当我家的大夫。”

“嗯。”

李晓月今年才刚十岁,渔娘不放心她一个人去益州府,渔娘叫来管家,叫管家安排人送李晓月去益州府瑞鹤堂。

送李晓月走时,渔娘给她五十两银子,又嘱咐她:“益州府有我们梅家的人,你在益州府若是有事就去找他们,叫他们帮你,或是送你回来。”

“好,我明白的。”

林氏和渔娘母女俩送走李晓月,林氏叹气道:“到底相交一场,咱们去淮安之前选个日子,咱们一家去白云观给李道长上一炷香吧。”

渔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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