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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都市 > 重生后嫁给渣过的佛子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作者:余何适字数:2316更新:2024-11-03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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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三哥报了仇了。”

“不是洛须靡。”

洛枭摇摇头,面色阴沉得可怕。

“那日在歧城峡口之战,我的亲卫死伤无数。乌兹王军中将士大多曾受我恩惠,有意要放我一条生路。”

“可是不知哪里来的梁军火烧山谷,我侥幸跳湖逃生,却也自此伤了一条腿,余生,都要受此病痛缠身。”

洛枭重重咳嗽几声。他没有告诉她,他还被大火烧伤了咽喉和肺腑,不能多说话,天气一寒,便会彻夜咳嗽不止。

他抑制住喉间的血气,冷冷道:

“我已成了半残之躯,所幸马上作战无碍,承蒙北匈单于不弃,庇护我,看重我,还封我为王,征战高昌。我自当结草衔环,以报知遇之恩。”

“既然大梁要插手高昌之事,我倒乐见其成,可以一战将之一网打尽。”

“你说,这一回,我该不该把梁军杀个干净?”

朝露从巨大的惊愕中缓过神来。

定是李曜。李曜有了前世记忆,知道洛枭未来是要做北匈王,之后处处与大梁作对。有此先机,他必要将洛枭除之而后快。

她原本想要引李曜入局,大梁北匈高昌三足鼎立,纵横捭阖,局势平衡,高昌便可不战而胜。可在她不知情之下,此举反倒激发了洛枭的杀意,又扩大了战局。

若是不加以制止,因她之故,死伤会更为惨重。

朝露的心沉了下来,努力定了定神,试探道:

“三哥,和梁军这笔债,我们是一定要算的,我也会三哥讨回公道。可是高昌国是无辜的,何必要将这么多人卷入战火?北匈单于想要什么,再行谈判便是,何必非要开战?”

“无辜?”洛枭冷笑一声,双手抱臂道,“哼,高昌昭氏,言而无信,不足与谋。”

“我本念在昭明对他妹妹一片情谊,以一国来降,才答应交易,以便速夺高昌。结果昭氏出尔反尔,不但不降,反倒和那国师一道烧我粮草,还暗杀我潜入城中救你的精锐。”

“那一日我派去的精锐没有将你带回,你可知我有多担心?”

朝露愣住。

原来昭月那夜抓住的一队北匈兵是三哥派来救她出城的,却反被当作她通敌的证据,诬陷于她。

这世间之事,真是万般的阴差阳错。

朝露仍不放弃劝说,朝洛枭道:

“后来是昭明将军放了我,我才能来找三哥的。三哥原本与高昌有交易可谈,为何不为我再试一次?”

洛枭面容森冷,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眶里好似燃着怨恨的火焰。

“露珠儿,我不知高昌人许诺了你什么,你为何三番五次地要来当说客。但三哥这一回高昌是势在必得。”

“之前我忌惮你在高昌王城,只探虚实,没有开战。现在你在我营中很安全,我便可全力攻城!”

朝露骇然失色。

在洛枭的豪言壮语之下,她脑海中一刹那浮现的,是那一日跟随北匈军进入破城后的交河城。

屠城后的血雨腥风,大火焚烧的尸堆,漫天赤色的烟尘有如火种,将天穹都被染作猩红。那仿佛是一道血色的诅咒,烙刻在她心头。

她难以想象,若是三方开战,将是何等更加残酷而惨烈的景象。

朝露手脚冰凉,万千念头涌入心头。她攥紧了身侧的袍角,马缰勒破的手又开始生腌般地疼。

她抬起双眸,定定望着洛枭,突然开口道:

“三哥,我想请你止战,不是为了高昌。而是为了一个人。”

洛枭倚在烛台前,已重燃起了一株烛火。

火光幢幢中,他回身,高大瘦削的黑影挡住了一半的光线,另一半微弱的光落在女子沉定的玉面之上。

她微微扬起下颚,神情骄傲又不失端庄。

“三哥,我的心上人在高昌守城。我不能看他战死在城中。”

字字铿锵,坚定不移。

“噼啪”一声,灯花爆裂。

洛枭微微一怔,双眸恍若被飞出的火星子所烧灼。他心中顿生几分难掩的急躁,在帐中来回踱着步子,道:

“按照父王的婚约,你本来应该是要嫁给莎车国王子的……你有了别人了?”

“露珠儿的心上人究竟是何人?”

朝露犹疑几息,坦然道:

“正是高昌国师。他要为高昌守城,请三哥罢手止战。”

洛襄薄刃般的下颔绷紧,浓眉皱起,快步走过去,问道:

“那一日你以使臣身份来到我营中,我的属下说,高昌国师当众说你是他的人。后来你酒后大醉,他在你帐中待了足有半夜……”

“我竟毫无察觉,是后来有人来报,我才发觉定是你。”

他冷笑一声,厉声道:

“你来高昌不过数月,如何和一个和尚生得情意?”

朝露默不作声,不予承认,不予否认。

洛襄郑重地向她表明了心意,她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回应他。

她克制了很久,她此刻不想再克制了。哪怕猜到洛枭知晓必会暴跳如雷,她都不想否认对他的感情。

“高昌国师就是西域佛子,当初是三哥亲手将我托付于他。”

朝露难抑地笑了笑,半边晦暗的烛火在她面上投下微微的光影,恬淡而静美:

“我与他朝夕相处,暗生情愫。他一直以来,都待我极好,为我筹谋良多……哪怕他不入红尘,一世为僧,我也想待在他身边,不想与他分离。”

“佛子?竟是他……”洛枭惊觉之时,劲臂下青色的血管暴起,气息急促了几分,再难自抑,猛地一拳砸向案头,道:

“是不是他见你孤苦无依,暗地里强迫于你?”

朝露摇了摇头,黑亮的眸子在烛光中漾着清光,唇角微微翘起,道:

“是我痴恋于他,我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洛枭还未从惊愕中缓过神来,低声重复着她的言语,低声自语道:

“肌肤之亲?夫妻之实?”

他脚步顿住,僵立在原地。

北匈民风奔放,青年男女,无论贵族平民,未成亲却私定终身的不在少数。他也常在单于庭的密林草丛,无意中见到过情难自禁的男女。

西域各地,亦是不忌礼法,男欢女爱,谓之寻常。

可一想到是那个人,自诩神佛,却做尽此等丑事,洛枭毛发耸立,指骨扣得泛白,他咬牙道:

“他是佛子,他怎么可以?!”

朝露摇头,声色端凛,眸光清辉涌动,一字一句道:

“不,三哥。是我于他梦中强迫于他,他从不知情……我心甘情愿!”

为了救下高昌,阻止三哥动兵,她不再隐瞒,径直将每逢月圆他因她犯病,她自愿与他行欢之事说了出来。

她望着洛枭,郑重地道:

“三哥能否为了我此生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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