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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没在一起啊,这钱简直跟白捡的一样。”
盛星河坐在那小板凳上,两条大长腿曲着显得很委屈,还是懵懵的表情,看着他眨了眨眼。
闻亦表情倨傲:“我就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坏男人,你现在知道了。连丘还没走远,你赶紧跟他回竖琴岛吧。”
盛星河低下头看不清表情,说:“我不会回去了。”
闻亦:“不回去了是什么意思?”
盛星河没说话,满脑子都是闻亦把他卖了,他想哭。
闻亦这段时间可没少见他哭,是真心看够了。于是直接问:“连丘跟我说,你要放弃继承人身份,是真的吗?”
盛星河没抬头,嗯了一声。
闻亦:“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盛星河没说话,满脑子还是闻亦把他卖了,把他卖了,把他卖了,把他卖了。
闻亦:“盛星河,这句话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盛星河:“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闭了闭眼,闻亦继续道:“我之前就对你说过,没有什么比你自己的前途更重要。”
盛星河:“你就是我的前途。”
闻亦撇开脸,平复了一下继续说:“更何况现在不仅仅是前途这么简单的问题,这关系到你的人身安全,乃至你整个人生……”
盛星河:“没有你,任何一种人生都没有意义。”
闻亦往后靠了靠,翘起二郎腿,不耐烦道:“能不老是打断我吗?”
盛星河:“好。”
闻亦:“你真的放弃继承人身份,回头等连丘哪天不在了,你觉得其他几房的人能放过你吗?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盛星河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现在这样,比死也没好多少,你总是不理我。明明喜欢我,还不承认。”
闻亦啧了一声,换了条腿翘:“别想道德绑架我,你爱死不死。”
盛星河很丧气:“我没有道德绑架你。”
闻亦蹙眉:“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你在跟谁赌气?连丘年纪是真不小了,你这么折腾他都算虐待老人了知道吗?”
盛星河:“我不是赌气,我只是想回南洲来,留在你身边帮你。你现在不是脑子不好使吗?”
闻亦立刻反击:“你脑子才不好使!”
“是,我脑子不好使。”盛星河道歉,然后接着说:“我得留在你身边帮你,不然你会被人欺负的,我给你当助理也可以。”
闻亦明白了,盛星河想用这种方式把三年前他们两个走岔的路重新扳回轨道。
他面无表情:“哦,那到时候你可管不了我跟谁上床了。当然,你现在也管不了。”
“但是给我当助理的话,说不定到时候我跟别人上床的时候,还要让你晚上出去帮我买套呢。”
盛星河抬头,目光如斗兽:“你能不能别老是说这种话气我?”
闻亦:“那你能不能少干点蠢事?”
盛星河:“我是在为你打算。”
闻亦:“你只是在‘自以为’地为我打算。”
盛星河看起来真的伤心了,哀伤地看着他,像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闻亦沉默片刻,问:“盛星河,你真的想回到三年前吗?”
盛星河嗯了一声。
闻亦又问:“你喜欢那时候的自己吗?”
盛星河又嗯了一声。
闻亦看着他,呵,撒谎。
他狠下心又说:“我不需要你帮忙,老闻总离世后,我守着闻风一直都好好的。要真说有人欺负我,也就只有你那时候的恶意收购。”
盛星河瞳孔颤了颤,许久后,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想跟你抢什么,真的,我当时只想把你带回竖琴岛。可是直接带走的话,肯定不行。”
必须得先切断他最有影响力的那一个社会身份,也就是闻风医疗的总裁。
盛星河又说了自己接下来的规划:“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还会慢慢弥补你的。你原本的股份再加上我这一年多收购的,已经超过51%了,我全部给你。”
“这样你以后就不用再看那些老家伙的脸色了,我也会留下来帮你。你要是不想做事也没关系,我都帮你干。我什么都不要,你每个月给我发一点点工资就行了。”
想了想他又说:“工资不用太多,但是我想能攒点钱,给你买礼物,请你吃饭什么的。”
闻亦听他说了这么多,说真的,有一点动心了。
盛星河帮他把前路的困难都扫清了,又愿意把所有股份归还,还能给他打工。
长工小狗又回来了,从自私利己的资本家角度上来说,简直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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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不早八了。
第82章黑子和彩蛋
闻亦看着他,心里蠢蠢欲动。盛星河变得一无所有,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安排了。
阴暗的蛇在心里探头探脑,闻亦骨子里的自私如黑漆流灌全身。
盛星河对他的感情,始于“欲”,终于“疯”。而他最想要的,其实还是中间阶段的天真和蛮勇。
他想要那间绿荫沉沉的老屋,连绵不绝的蝉鸣,带破洞的白t恤,以及面对面站立的牙刷。
如果盛星河变得一无所有,这些仿佛也就唾手可得了。
权力是流动,只要盛星河一无所有,权力就会流回自己手里,自己就会再次成为感情和身份双重的上位者。
宰制他,压制他,控制他。
财富和地位真的会给人增加滤镜,只要盛星河一无所有,地位差带来的惶恐不复存在,年龄差距带来的自卑感可以忽略不计。
闻亦想到这里,手指都变活泼了,搭在沙发上弹起了无声的欢乐颂,有种跃跃欲试的轻快。
他看着盛星河年轻的脸庞出神。
如果真的可以不在乎盛星河的死活。
盛星河见他不说话,又问:“还是说,你还是想让我以后当医生”
闻亦回神,蹙眉:“什么叫我想让你当医生?”
盛星河:“你当时不是想安排我去医院实习吗?”
闻亦:“你是学医的,我不安排你去医院,难道安排你去工地吗?专业可是你自己选的,怎么就成了我想让你当医生了。”
盛星河笨嘴拙舌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真的就只是想尽一切努力,把现状拉回最接近三年前的样子。
闻亦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说:“我当初那么打算,是因为那是对于那时的你来说最好的路。”
盛星河抬头,问:“那你怎么知道现在就不是了呢?”
是啊,为什么现在不能是呢?
闻亦看着他,继续想刚才被打断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