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三天,李易、萧狂、宁宁、牛大力终于来到了长安城。长安城共有一百零八坊里,分为东西市,东市是万年县,西市是长安县。朱雀大街正在两者分界线上。东西市乃是长安城经济中心,店铺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人那就更多了,东西两个市各有特点,东市坊里因多居住达官显贵,所以商品多为奢侈品,而西市住的大部分是平民,东西比较实惠。
进了城门,回春堂在西市,独一味酒楼在东市。李易道:“宁宁,这一路风餐露宿,谢谢你和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还治好了大力的伤。有空可以到独一味酒楼来找我们。”
宁宁道:“认识了李易和萧狂两位豪杰,是我的荣幸。你们有空也可以到回春堂来找我。大力的手臂也快好了,我很欣慰。”
四人挥手告别。牛大力牵着大黑马,三人背着大牛皮包,走在朱雀大街上,商人们叫卖着各种商品,从他们口中传出的各种方言,让人感受到这座大都市的繁荣。茶馆、酒楼、商铺等各种场所到处是应考举子的身影。他们在这里讨论学问、吟诗作赋,有时候还会遇到名人雅士,得到他们的指点和帮助。这是一座充满了机遇与挑战的城市,也是一座承载着无数人梦想的城市。李易穿梭在这座繁华都市中,心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独一味酒楼位于朱雀大街中段,地理位置极佳。独一味大酒楼分为前后两栋,用回廊连接。前栋吃饭,后栋住宿。两栋之间有一个大舞台,可演戏可做会场。
何鑫每天坐在酒楼上看看账目,研究菜式。有时会想着,安邦应该快到了吧?“少东家,解元公来了。”一个伙计兴冲冲地跑来报告。
何鑫兴奋地跳起来,就往门口跑,差点连鞋子都跑脱。门口,四人重逢,喜不自禁。
何鑫道:“安邦,你可终于来了。我祖父说,长安的独一味就交给我打理,如果想调动其他分号的资源也行,我全力支持你。”
李易道:“代我多谢老爷子了。我们找一个房间详谈。”
在雅间里,李易、萧狂、何鑫围坐,边喝茶边聊天,牛大力坐在门口守卫。李易道:“我的想法,是办一张报纸,在舆论上引导民众。成立一个组织,团结志同道合的人。”
何鑫问道:“什么是报纸?什么是组织?”
李易道:“报纸和朝廷的邸报类似。邸报是专门用于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文抄。我想办一张和他类似的报纸,当然朝廷也可能不会让我们办,我们可以改头换面。”
萧狂问道:“如何改头换面?”
李易道:“这样办,我们报纸的名字就叫独一味报,第一版是独一味的菜肴和价格,包括打折的菜肴,特色菜的简介。相当于店内的传单,这样的话,朝廷就不会管。我们真正吸引人的地方在第二版,刊登长篇小说,比如上半版刊登《射鹰英雄传》,一天一章,下半版刊登谜语,时事、市井新闻或者对近期发生的大事情做一个小小的评论。我们的报纸可以先一期两版。以后看的人多了,就可以办成四个版。”
何鑫听了,两眼放光,问道:“安邦,那我们一期印多少张报纸合适呢?”
李易问道:“你们一天客流量多少?会来多少吃饭的,住宿的?”
何鑫想了一会:“我们饭店住宿房间有五百余间,天天客满。每天来吃饭的,早中晚一般在一千五百人,一天来三次的也有。来我们店里吃饭的大部分是朝廷官员,还有旁边书院的学生,还有一部分是住在附近的住户。最近多了很多应考的举子。”
李易道:“那就印一千份,独一味算中高档酒店,吃饭的应该都识字。”
何鑫道:“谁来办这张报纸呢?”
李易道:“你是出资人,也就是老板,我来担任主编,还要找几个编辑。大力,明天到江西会馆去找王晨、陆霖,就说我在独一味酒楼。”
何鑫笑道:“我妹妹也来了,她读书比我好,她还会画画,可以帮忙。”
李易道:“那就更好了,现在就是两个版,不需要很多人,以后扩充了版面,再招人。而且,还有一个多月,我们就要参加春闱了,先备考。考完试再重点做好报纸的事情。”
萧狂问道:“成立一个组织是什么意思呢?”
李易道:“我想成立一个兄弟会,就是把和我们的想法一样的人组织起来,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团结一心,共同抗击女真国,保卫华国江山。兄弟会的人最好是举人以上的人才,或者是武道五段以上的高手,或者是为组织作出突出贡献的人,有包括武艺、智谋、管理等方面的才能。要具有强烈的民族意识和爱国情操,愿意为抗击女真国和西夏国贡献自己的力量,要遵守兄弟会的规矩,服从组织安排,维护兄弟会的声誉和利益。成立兄弟会,就是为了体现有识之士的爱国情操和民族气节。在国家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团结一致,共同抗击外敌,振兴华国。”
何鑫刚想说,我既不是举人,也不是五段高手,可是听到作出突出贡献的人,是不是指我呢?
李易道:“你可以作为有突出贡献者加入,我们这个组织在成立初期不宜大张旗鼓,对每个加入的人要慎重考察,甚至要秘密加入,一个人加入,要有两个介绍人担保。要慎重接收人员,宁缺毋滥,一旦暴露,组织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我们三人加上萧诗雯就可以作为兄弟会的元老。兄弟会要羽翼丰满的时候,才能放宽条件。”
萧狂道:“那兄弟会谁领头呢?”
李易道:“我认为选举比较好。谁有才能谁有远见卓识就谁领头,而且五年一选举。不合格就换掉。”
萧狂道:“师弟文武全才啊。师兄我唯你马首是瞻。”
何鑫道:“我也认为安邦最合适。”
李易道:“酒楼是个收集情报的好地方,从客人的闲聊中听到好多事情,店小二要善于听客人的话,就可以收集分类整理,从中找出有意思的情报。我们还要招一些说书人,把我们的思想通过说书的方式传播出去。”
何鑫道:“我们这里的店小二、伙计都善于察言观色,经过培训,是可以担此重任的。就是说书人还没有。”
李易道:“我看见集市有人在说书,可以邀请他们到酒店来说书,也可以邀请一些歌姬到酒店来唱曲。多种经营才能把酒店搞活。比如我们可以在报纸上写某年某月某日,某某花魁到本酒楼献唱。就是广而告之。我估计当天会来很多人。费用就和花魁事先谈妥。”
何鑫道:“这个方法好。”
李易道:“要吸引客人来,要有独家的东西。我把做皮蛋的方法告诉你,一定可以大赚一笔的。”
萧狂听说有好吃的,顿时来劲了,忙问道:“什么是皮蛋,在哪里啊?”
李易道:“我现在就说说如何做做皮蛋,做好了还要放一段时间,正好春闱结束,我们就叫他状元蛋。第一步,把稻草灰揉搓均匀筛出细粉;第二步筛出的细粉草木灰,和石灰、盐、碱等搅拌均匀;第三步锅内放入茶叶、花椒倒入水熬煮30分钟后过滤出汤水;第四步将过滤的汤水倒入草木灰混合的材料当中,搅拌成灰浆;第五步取出鸭蛋裹上灰浆,放入篮子静待15到20天,皮蛋就完成了。”
何鑫喜笑颜开,道:“这么简单。安邦有金手指啊,跟着安邦,不发财都难。”
李易道:“等会,我们一起吃吃火锅吧,这个天气吃火锅最爽了。”
三人越聊越开心,对前途充满了信心。
何鑫道:“好啊,大力,你去厨房,让他们准备一下。”
牛大力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萧狂道:“何鑫,你还有什么好吃的,一起拿出来吧。最好是洪都府的家乡菜。”
何鑫道:“还有三杯鸡、瓦罐汤、莲花鸭,管你吃饱。”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牛大力带着几个伙计端着托盘进来了。
托盘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还有各种肉类和蔬菜。
李易道:“来,我们开吃吧。”
三人围坐一桌,开始大快朵颐。
萧狂一边吃一边道:“原来菜的味道就是家乡的味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