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 都市 > 养不熟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作者:一只怀野字数:2391更新:2024-10-01 22:59

和繁莹心乱的始作俑者,难不成都是去了南京的叶阮?!

南京今年的雪来得比北京要迟,颇具歉意,一来便是搓绵扯絮的架势,直把机场逼停,航班取消了大半。

初一叶阮醒来,酒店高层的落地玻璃外,目之所及都裹上了银装。手机推送的新闻标题写着“南京机场大雪大面积航班取消”,叶阮松了口气,如果昨天没走,今天怕是来不及了。

简单梳洗一番,他和波佩联系过,换了隆重保暖的一套黑预备出门。

挽发的手收回来,被浴室暖黄色的灯光染成一片落叶,做完疤痕消除,手心连接的纹路从中被砍去了一截,仿佛断掉的叶脉。

从酒店拿了把伞,叶阮不慌不忙地踱步,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参天的梧桐树与雪共生。大年初一都忙着串亲戚拜年,待在暖室和爱里,偶有几辆车从身边缓缓驶过,卷开雪花之后的气流足以将他掩埋。

等红灯的时候,叶阮伸出手,从伞檐下接了一片雪。

剔透的雪花被掌心暖着,顷刻化成一滩冰水,被抹去了存在过的痕迹。他出神地瞧着,错过了3秒绿灯,才回神往前走去。

叶阮的思维很跳跃,但一径是颓废的。他时而看树,时而赏雪,希望这气流将他掩埋,也希望他的痕迹从未存在。

但他不会想到的是,那片雪花落到他手上的时候,他也落到了两米开外、与他同样落单的雁放心上。

雁放昨夜醉酒前定好的航班取消了,凌晨渴醒,只好又定了天亮后最早一列高铁。叶阮这次带走了笔电,IP地址取得的毫不费力。

料想下了大雪,叶阮不会出行太早。好巧不巧,距酒店一个路口远,正在出租车里跟司机闲聊的雁放,对上了伞下令他寤寐思服的身影。

雁放跟着叶阮,走过两个街口,迈入遮天的梧桐中。

偌大的天地间,此刻只有雪、树,一个看风景的人,和把他当风景的另一个人。

仅仅只是看着他,满腹的疑问,太大、太多的话都从雁放心里掰碎了,被这场大雪淹没掉。他带着簪子来,本想要问清一切,再清楚明白地告诉叶阮他的心意,而此刻这种冲动也凉透了。

这些话的分量太重,害得他时时刻刻被压得心脏坠痛,不得章法。他后知后觉地明白爱也算是一种自私的行为,一个人藏不住,要从嘴里吐露出来,均摊给两个人,才好维持心脏的平衡。

但雁放不敢贸然开口了,为什么呢?他不知道。

只是好像……不舍得让叶阮分担了。

心中那团扑不灭的火焰般的愿望不断降级,最后只剩下“陪伴”这一最普通的要求。

雁放叹了口气,在叶阮要走过这条街时快步追了上去。不管如何,先陪着他,不管会不会得到答案,不管那答案是不是他能接受的。

这样纷扬的大雪,这样一条孤独的道路。

他在大雪中独自走过的梧桐大道,雁放不要他再走一遍。

第57章

又一阵风刮来,面前的鹅毛大雪被卷成一张絮棉的席。

叶阮像是毫无防范意识的木偶,衣摆已经被巨大的气流掀起,也不知道动动手,拿伞面挡一下。

雁放紧走了两步,一手熟稔地扶在他的腰间,另只手按着手腕,以下压的力道将伞面倾斜往前,急促的气流打在黑伞上,冲击力撞得伞架一抖。

瞬间,团结的雪一触即溃,在他们周身四散零星。

叶阮的后背挨进温暖熟悉的胸膛里,借着这空档,他仰起头对上雁放的脸,后脑的头发在防水羽绒服的擦蹭下冒出噼啪的静电。再往上是参天的梧桐,一片雪花飘飘扬扬,正好落在了他的睫上。

充斥着罗曼蒂克的氛围,可惜身后这个会说话。

雁放一开口,毫不辜负他的嘴:“皮肤这么好,用得什么牌子的联系……”

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雪化了,话也被叶阮蹙起的眉头打断:“你怎么来了?”

他从雁放怀里挣出来,重新打正了伞面,恢复高度的伞直戳雁放的眼皮,疼得他抽身一躲,“我敲,一次主动即将换来我一生内向……”

叶阮是无心之举,此刻也有半分过意不去,矜贵地抬高伞面把他放进来,“松手,我看看。”

雁放单手捂着眼,弯了点腰,凑到他面前才把手撤开,任由叶阮掀着他没半点事儿的眼皮研究一番,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脸上偷了个吻。

吻是温热的,让叶阮顿了一下,脸被余温烫了好久。

雁放张口胡扯道:“我来旅游,好巧啊你怎么也在?”

“……”叶阮满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审问他:“行李呢?”

“是这样的。我们穷游客都不带行李,纯靠一些好心人接济。”说罢,他往好心人身旁挤了挤,主动将伞捞了过来。

“别给人家的爱好抹黑了。”叶阮腾出了双手收进口袋里,对他的出现深表怀疑。不去秦淮河,不去玄武湖,跑到这条甚至不在中山陵的梧桐大道来旅游?

“这附近什么都没有,你来旅什么游?”

“我迷路了啊。”雁放秉持着有问必答,乱答胜过没答的作风信口胡诌。

“哦——”叶阮语气意味深长,“那你预备去哪儿?”

雁放这回倒机灵了,报了叶阮住的酒店名,表情看上去相当欠嗖,是那种超市里不给买东西下一秒就能躺地上的小孩同款的表情。

叶阮不理他了。

对付这种小孩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管住嘴迈开腿,大胆往前走。小孩和雁放一样没底,不出一分钟就能哑巴似的爬起来,跟在大人屁股后边假装无事发生。

两厢沉默着走过这条大道,没了梧桐的遮挡,前方大雪劈头盖脸砸来,是一条市井长街。

大年初一,鳞次栉比的店铺几乎都闭门休业了,只剩街角两三家店开着,卖过年的礼品。

雁放缝着嘴尽职地帮叶阮撑伞,看他轻车熟路地走进这条街。长街拦腰截断,横穿过一条小路,小路的一侧通向一栋可见年头的居民楼,门脸很窄,红褐色的外立面被经年的风吹雨打洗旧了。街角开着两家店,一家闭门的奶茶店,还有一家开门的花店。

花店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正忙着把门口被雪打蔫的花依次挪进屋里。

虽然没什么生意,但他好像挺有闲情雅致的,一居室的门面里置着一张圆形玻璃桌,上面摆了两杯冒白烟的热茶。

他在等人?雁放刚想到这一点。

原木风的门上挂着一串风铃,叶阮走过去,脚步声在雪地里嘎吱作响。

老板放完一盆花,扭身出来,一抬脸迎上他,原本平淡的表情添了一丝喜色,“来啦?新年好哇。”

普通话带一点口音,雁放听懂了,眼神在老板跟叶阮身上来回转溜。

头顶扎得慌,一抬手摸上一片绿叶,悬在门上的绿萝耷拉他脑门上了。雁放赶紧闪开,把自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Copyright © 201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