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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作者:一只怀野字数:2399更新:2024-10-01 22:59

个轻易抓住的内鬼,很可能也是章世秋事先安排好用来牺牲的棋子。

万幸除此之外,这次行动并没有出现其他无法挽救的后果。他的卧底身份尚未暴露,小书又对此概不知情,叶阮安排在伯明翰港的人手也撤退及时。

于是这夜在经历过巨大的海浪起伏过后,终于归于失望中的寂静、沉沉睡去……

年三十,喜庆的气息张扬地敲醒千家万户的大门,世界焕然一新。

雁放柳下惠的没谁了,目睹那么旖旎的画面反倒是像沐了一通香,把肺管子里那点邪念都熏干净了。

等叶阮缓过神虚乏地睡觉去了,他还非礼勿视着,远程操控着帮人把电脑给关了机。自己则干瞪着俩眼在椅子上坐了半宿,黑眼圈熬的比康小宇哭晕的眼线范围还大。

辗转反侧直到中午,下楼一打招呼,娘咧,亲妈的黑眼圈跟自己如出一辙。

繁莹面色憔悴,还没来得及上粉,捋过凌乱的发丝把早午餐摆到桌上,清淡得不像过年,像斋戒。

雁放不由嘟囔了一句:“这院子是邪啊,感觉风水不怎么好。”

繁莹一开始没理他,吃了两口粥,像是缓过来点气儿,眸子聚焦起来,“以后我们会搬到主宅去的。”

她的语气坚定到像在阐述事实,雁放嚼着咸菜默默想,也许老爷子又许了什么好处给她,算是和从前一样的补偿。

吃过饭,雁放也跟着去主宅忙活了,在厨房给繁莹打下手,小厨房的厨娘们诚惶诚恐,站一旁时刻伺候着他俩。

快傍晚时,林圃来了个电话,韩雅睿家饭店承包年夜饭,一大早空运了不少海鲜珍馐。林圃带着康小宇去吃鲜味儿,问要不要捎上他,晚上顺便来场不醉不归的新年趴。

“你俩约会还需要电灯泡啊?你那秃瓢够亮了。”雁放出了小厨房,寻思找个没人的地儿跟兄弟嘴炮两句。

“你他娘的才秃瓢,爸爸这叫帅气圆寸!”

林圃正开车呢,手机开着外放。康小宇抱着那只猴子玩偶缩在副驾上,被他俩的战火烧得耳朵发烫,一不小心殃及池鱼:“时尚界人士,你来说,我这发型帅不?”

康小宇眨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很有被爱情迷惑的嫌疑:“帅。”

林圃嘚瑟地哼了一声,看一眼后车镜,又把眼神觑向副驾。

雁放并不认可恋爱脑的眼神,损道:“不懂,我就知道犯罪分子都是你这个头型。”

“滚。”林圃烦了,“给句痛快话,来不来啊?”

康小宇也在他眼神逼迫下往手机前凑了凑,附和道:“放哥,一起去吧?”

一楼大厅里忙着布置,雁放没留神溜边儿上了二楼,夹着手机跟康小宇说:“你要被逼迫了就咳嗽一声,好嘞我听见了。放心吧,我要真去可就是我不懂事儿了。”

康小宇心思被拆穿了,又羞又臊,抱着玩偶摆弄起来。

林圃果断地打了方向盘转道,“不他妈带你了。对了,康小宇衣服都做好了,你那簪子送出去没呢?”他现在可谓是轻舟已过万重山,更爱幸灾乐祸看点别人的八卦。

雁放顿时哑然,好半天没挤出来话。

他往叶阮半开的房门口瞟了一眼:“那什么,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准备看春晚了。”

顾不得林圃在那头嚣张的笑声,雁放挂了电话揣兜里,踱步到叶阮房间门口。

老董正差人更换走廊尽头的那盏灯,灯泡统一是低瓦数的,为了给大厅那盏奢靡的水晶灯让色,这个点儿,开了也跟没开似的。

雁放不解地问:“都坏了怎么不换个亮的?”

老董扭头看了他一眼,正欲说点什么,雁放拉过灯泡箱,从那一堆灯泡里挑了个大瓦数的、亮的,递给折叠梯上那人,“换这个。”

电工不敢逆他的意,麻利地把灯泡拧好了,开关一开,圆噔噔的大灯泡将这条幽深的走廊登时映得亮如白昼,连平日里几分忧郁复古的气质也给冲淡了。

雁放很满意,旋即一抽身,往叶阮房间里偷瞄了一眼,正对上辛巴玩偶黑豆般的眼珠。绕开,昨晚活色生香的书桌一角放着只保温盒,很是眼熟。

“他人呢?”

老董的目光从那刺眼的大灯泡上收回来,费劲儿地眯缝了一下,“去南京了。”

“南京?”雁放想起昨晚叶阮退回到空白界面前,似乎随手关掉了一个航空网站的页面。

老董把散过烟味的门关上,“叶少爷每年这时候都会去南京,节后才会返家。”

雁放根本没听叶阮提过这回事,转念一想,年假期间的私人行程,哪有跟他报备的需要?雁放稳准狠地找回了自己该待的尴尬位置,心里一抽一抽地发酸。

往年他被关在商学院里,雁商顶多允许繁莹去“牢里”探望他,因此并不知道叶阮还有这“传统”,但今年他也回来了,不于公、于私也要跟他知会一声吧?

——毕竟他连那时候叫的都是我的名字!

雁放一分钟脑子转了十八个弯,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要把昨晚鲜明的记忆化作纸屑点燃。

“那他会去哪里?董叔,你知道吗?”

老董摇了摇头,那双似乎看过太多沧桑的眼神很快暗了下去。只是在下楼前,那只手在雁放后背很轻地、像是要把他推向某个人似的,送了一下。

雁放好不容易抓住这暗示,疑心转过头去,老董却又恢复了他那张不悲不喜的面孔。

整个家宴又是一轮把脸皮压到地面磨蹭的过程,俗称“装孙子”。当然也不是毫无收获,那些见风使舵的长辈们挨个儿塞厚红包给雁放,直言要给他补上过去二十多年的压岁钱。

红包从手软接到麻木,放在以前睡十二个小时也做不到档次这么优越的美梦。

他本来应该高兴的,终于坐实了雁家大少爷的身份,未来将会前途无量,得到的金钱不计其数,连同那看似眼热实则灼人的权力似乎也在不远处唾手可得。

他本来应该高兴的,却没有一点能称之为“喜悦”的情绪。

雁放下意识把目光转向主位旁的繁女士,试图从她的喜悦中获得感染,以不至于在这场表面和谐的家宴上显得不知好歹、格格不入。

但雁放随即发现,梦寐以求坐在雁商身边的繁莹,看上去也相当反常,心乱如麻到了写在脸上的程度。

她在偶尔有人敬酒时才端着笑容抿下一口,那笑容像是巷尾街临时搭建起来的危房,勉强、脆弱到不堪一击。落在旁人眼里或许也自然,一副高冷的夫人气势,但只有雁放能看出来,亲妈似乎和自己一样心事重重。

不知哪根筋搭错了,雁放一瞬间仿遭电流击打,倏然想起叶阮书桌上那个保温盒——是别院的。

思绪一旦乱七八糟地缠上了源头,就会认为所有反常的事都是事出于此,哪怕这假想根本没有什么道理。但那一刻雁放就是用他半醉打折的智商笃定了——引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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