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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真的放弃我?

作者:花开早字数:4825更新:2024-08-12 07:47

司明海把车停稳,我和他一起进门。他们在天台烤肉,客厅里黑着灯。司明海提了两袋东西,我跟在他身后。我不习惯黑暗,摸索着玄关里的壁灯开关,还没找到就被入口的台阶绊了一下,我‘啊’的一声摔倒,膝盖直接磕在地板上,疼得我龇牙咧嘴。司明海打开玄关的灯,一脸冷嘲的低头看着我,根本没有要扶我起来的意思。

“肢体不协调的笨蛋,还跟从前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搓揉着膝盖,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冷面寡情,你没风度,没同情心。”

司明海挑着眉笑,他把两个袋子换到左手,腾出右手伸给我,“好吧,我可怜你。”

“不需要。”我气哼一声,手撑在地板上爬起来。我跛着走过司明海身边,使劲把他推开,“让开,你挡我路了。”

我走了两步突然腰上一紧,不知司明海如何做到的,只觉得他一环一带,我身子一轻就被他抱了起来。“你走路好像只跛脚的鸭子,难看的很,我不想晚上吃不下饭,不得已才抱你,别想歪了。”

“我有什么可歪想的,你干嘛要解释。”

“我怕我太优秀,你情不自禁爱上我。”

“厚脸皮!自恋狂!”

司明海抱着我上了两层楼,在天台梯口我挣扎着下来,整了整微乱的衣襟,无视司明海的坏笑,故作自然的走上天台。

席间,相喻楠宣布他和晓慧决定在毕业后结婚,其实他们已经在新西兰注册登记,现在只差举行一个婚礼仪式而已。相喻楠照例喝罚酒,看得出他很高兴,晓慧则在一旁,满脸绯红的痴痴笑望着相喻楠,难得她有一点害羞的样子。

笑着闹过一顿饭以后,佑凝和夏涵吵着去看晓慧的旅行相册,他们一群男人们自动消失,天台上只留下我和佳薇。收拾完碗筷,我和佳薇并排坐在天台的木头矮墩上,望着天上稀稀落落的星星聊天。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佳薇笑着拉起袖子,露出腕上的手环。

“哈,你们?”我兴奋的征询。“和好了吗?”

“恩算是吧。”佳薇温柔的承认。

“天哪,太好了,秿豫北的动作也太快了吧,真不愧是赛车界的高手,速度第一啊。”

“你这是什么比喻啊。”佳薇笑道。

“管他什么比喻呢,反正你们复合了,我听着真高兴,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那你自己呢?”

“我?我好好的呀。”

“我是说你和司明海怎么样了。别告诉我说你对他没感觉。”

“爱情不是只靠有感觉就可以的。我和他之间,总是怪怪的。”我挠挠头,不知该怎样形容。“好像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以前司明海很热切的想和我在一起,我因害怕和怀疑不敢接受。自他回国之后,我就感觉出我们之间的别扭,朦朦胧胧的让人窒息。现在别扭依然持续,虽然我开始学会勇敢和主动的去面对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但司明海却转换了另一种态度,他总是若即若离,虚虚实实,曲折又隐晦的表达着他的情感,让我如坠云里雾里,搞不懂他的真实内心。

“你和他明显缺乏沟通,筱羽,我发现你和他在一起时,会不由自主的失去理智,你很难用冷静的思维去面对司明海。而司明海呢,他是聪明睿智没错,可是他并不是一个怎么说呢,总之他不像豫北那样细腻,懂得呵护女孩子的心思。所以你们两个一相遇,通通变得没心没肺,想什么做什么,很直接的给出对方自己心底的反应,但其实人和人之间应该有所保留才对。不然就会像两只刺猬,以为能互相依偎取暖,但现实却是互相伤害。”

“会吗?”我不敢确定。

佳薇说:“这个要问你自己啊。你对司明海,哪一次不是当下的感情直接回馈给他,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我有时候看你对司明海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很替你担心,像司明海那样斯文内敛的男人,怎么会忍受的了你对他的呼来喝去。可是每次他都不生气,看样子倒是乐在其中。后来我一琢磨,突然醒悟了。筱羽你在我们面前,温柔、大方、体贴,很懂得照顾周围人的感受。独独对司明海,你会瞪眼睛,生气,不顾形象的恣意骂他。为什么司明海能惹你生气,迫使你头脑发昏失去理智,甚至你苦心经营的淑女礼仪,司明海一眨眼就让你破了功。你的喜怒哀乐,全部在司明海的手心里攥着。这不是因为司明海爱逗你,而是你打心眼里在乎着他,所以他的所有,在你眼里都被无限放大,举个例子来说,如果有一天司明海没按时起床,你会怎么做?”

我脱口而出:“叫救护车。”

佳薇摇着头笑,意料之中的说:“我就猜你会这么做。拜托,谁告诉你他需要看医生?”

我理直气壮的回答:“以司明海超级无敌强悍的作息规律,他晚睡早起再正常不过。他每一天行程都安排的密密麻麻,而且他的个性绝不容许自己懈怠,今日事今日毕是他一贯奉行的准则,甚至明日事今日做,他永远认为自己扛得住,所以他不疼惜自己,况且他还有超高的自制力,就算精神萎靡,他也会强迫自己睁开眼,开始拼命工作。如果他没按时起床,那他的身体状况一定糟糕透顶。”

“谁都有睡过头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司明海也有可能起晚了。”

“绝对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你知道司明海在酒吧阁楼里放了几个闹钟吗?”

“几个?”

我伸出十个手指头,缩回去两个拇指。

“八个?他疯了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佳薇不可思议的惊呼。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晚上寄宿在缦熙酒吧发生的事,我先是被陷入噩梦中无法自拔的司明海掐醒,而后他像一条蛇,缠绕上我的身体,手劲之大几乎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折腾了一晚上,司明海直至凌晨才在熟睡后缓缓把我放开。我腰酸背疼筋骨酸软,终于消停会儿的我迷蒙着浅眠,当我睡眠由浅入深,渐入佳境时,我听到一声高于一声的闹铃声此起彼伏,从四点到五点,整整一个小时。最后我忍受不了,挣扎着坐起来时,看见司明海收拾停当,双眸含笑对着我说:“笨蛋的神经果真是粗线条,我没想到八个闹钟都叫不醒你,真是的,亏我还高估你会在第五个闹钟响时睁开眼呢。”

一想到司明海拿闹钟戏弄我,嘲笑我反应迟缓我就憋气!尤其是当我问他在一个小时之内,频繁设定八个闹钟叫他起床是否太夸张时,司明海面挂纯良微笑,口气认真的像在研究一项十分重大的科研项目,他说:“我每天给自己设定两个闹钟,一个起床洗漱,另一个晨练吃早餐。其实根本用不到闹钟,我自然而然就会醒。多年养成的习惯懒得改了。我起床时看见你还睡着,也没在意,谁知当那两个闹铃响过之后,你仍然酣睡不醒。我一时兴起,想看看你到底会在第几个闹钟响起时醒来,所以我就把闲置的闹钟定上时间,第三个闹钟响起时,你没什么反应,我更觉有趣。四点半我隔六分钟设一个闹钟,结果你听着吵人的闹铃声,最大的反应不过是皱眉嘟嘴外加翻身,看着你辗转反侧的样子,我笑的脸都酸了。而且最让我佩服你的地方是,你真的不等到最后一个闹钟响过,绝不睁开眼,笨笨,你这练得是什么功啊,专门训练定力的吧。”

“你真讨厌,无聊透顶。”我抄起枕头砸向司明海,鬼才知道他有几个闹钟,我只不过是恰巧在他最后一个闹钟响起时,忍无可忍了而已。

我面对佳薇的疑问,无力的指着天空颓丧的说:“命中注定他的怪癖让我知道,也许是天意。”

只要牵扯到有关司明海的事情,我总有一种宿命的感觉。我永远也没办法决绝的将他抽离我的生命。只有当司明海不在我身边,我才能摆脱他的影响,恢复理智。不管我是多么信誓旦旦,想要独立和自主,摈弃为男人而活的思维方式。我的理性在遭遇司明海时,通通败给感性。我会不自觉忘了呼吸,忘了自己的理想,忘了我害怕为他改变。我身不由己想要靠近司明海,感受他的一切,甚至连吵架,我也自感内心不再那么空落落。

见我们许久不下楼,秿豫北上来寻人。他走到佳薇身侧坐下来,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说不出的和谐。秿豫北说:“我打断你们说悄悄话了吗,不能和我分享一下,我一来你们都沉默了。”

佳薇握住秿豫北放在膝盖上的手,抿着嘴笑他:“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八卦了?”

“我这是必要的关心,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万一我不小心惹你不高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想道歉又没理由,人家会说我这个男朋友当得一点也不称职。”秿豫北温柔的阐述他的观念。

“狡辩。”佳薇嗔道。

看着他们俩你侬我侬的样子,我自知是个电灯泡,还是趁早闪人比较好。“天台风景不错,你们继续,我不参与了。”

我从天台下楼,经过二楼黑暗的客厅,瞥见阳台里一点红光闪闪发亮,悬在半空着实吓人。我以为是我一时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圆睁着眼睛看了半天,才搞明白是未熄灭的烟。透过藤蔓做得镂空隔断墙,我依稀瞧见一个男人仰面倚在藤椅上,夹着烟的右手搭在扶手上,半天不换动作,害我以为那光亮是鬼火。

我轻手轻脚走近阳台,想看看是谁在那里。没等我靠近,说话声突然响起,黑灯瞎火辨不清人在哪里,杉慕訉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真切:“你打算好了,那你什么时候跟筱羽说?”

“我不想让她知道,顺应她的想法,我对她不可能持久。至少她从来没接受过我,我的离开对她而言不过是最普通的分别。”

“明海,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口是心非。筱羽那点心思,很容易被看穿,我不信你感觉不出她的变化。她爱你一点也不比你爱她少,你明知道的。”

“那你要我怎么做,坦白告诉她我马上要出国,近期不会再回来?”司明海有些激动的说道。“筱羽正忙着准备画才大赏的复试,如果我现在告诉她我要走,无疑于逼她做选择。她一直希望自己独立自主,有工作有社会地位,画才大赏是个很棒的机会让她展示自己。我不想她为难,你也知道筱羽的个性,冲动冒失,头脑一热便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假如她决定跟我走,心里却遗憾失去了比赛的机会,我宁愿帮她做选择。”

“我劝你不要冒险,虽然你是为她好,但筱羽最看重平等和真诚这两样,你说追求她就追求她,然后一声不响就收拾东西离开,你把筱羽当成了什么?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没有征求她的意见,而是一个人作出决定,她很容易对你产生误解。如果她当你一去无归期,心一横嫁作他人妇,你追悔莫及。”

“这一点我倒不担心,有你们守在她身边,我放心得很。”

“哼,你小子就这一副成竹在胸的嘴脸最惹人厌,不管到什么时候,依旧算计得滴水不漏。可是我们能帮你看住筱羽的人,看不住她的心,你有把握控制她不移情别恋?”

司明海狠狠吸了一口烟,捻熄了烟蒂。他洒脱的吐净口中的烟雾,说:

“我没把握。套用一句烂俗的话,是你的终究是你的,赶都赶不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绑也绑不来。我不告诉筱羽我要出国,就是不想让她感到束缚。”

慕訉唏嘘:“然后呢?反正你没说回不回来,筱羽爱等你几年都与你无关?我觉得你对筱羽不告而别,总有些残忍,虽然你不想把她卷入你们家复杂黑暗的家族争斗,是保护她。可是筱羽不一定想得明白,她或许以为你不尊重她,所有事情你决定就好,她根本无法参与意见,甚至包括知悉权都被你无情剥夺。这种作风连我都忍不住误解成**,霸道,大男子主义。可想而知筱羽心中你冷酷自私的形象,势必加深。退一万步讲,即使她懂你的良苦用心,也不见得会感动。换作是我,我宁愿你把话都摊开来讲,由我来决定自己是去是留,而不是你都决定好了,才告知我答案。太被动我不喜欢。”

“那是你。希筱羽跟你大不同,她何尝主动过?如果她有你一半聪明,我也不用劳心费神兜圈子,谨小慎微,事事都替她考虑周全。”

慕訉笑他:“唷,你敢情是个情场圣人。筱羽求过你吗?没有吧。谁让你乐意呢,非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其实我一直觉得是你反应过度了,老认为筱羽单纯无知,好像她一出门准被人贩子拐走。你应该向筱羽妈妈讨教,你看希伯母撒鸭子放养式的教养筱羽,她不缺胳膊不少腿,孩子健健康康的个性多乐观。”

司明海被慕訉调侃的语气逗笑,“算了,我不跟你胡侃了,再下去该成我的批斗会了。”他顿了一下,口吻坦白认真的继续说:“也许我在对待筱羽时真的有点自以为是,还总是故意忽视她的想法,喜欢跟她对着干,瞧见她生气我乐不可支。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我所要面对的是我叛逃了整整六年,带给我母亲和我最大伤害的地方。于你们来说,家是个可以抚慰心灵的宁静之所,于我它却是地狱,直到现在回忆起那里我仍然忍不住心生厌恶。在我们家金钱和权力至上,所谓的情感不过是交换的筹码。婚姻是家族间的结合,生儿育女全方位培养也是为公司储备人才。朋友通指合作伙伴,刚刚还在同个宴会举杯共饮,下一秒就出其不意的蚕食你。这就是我童年至少年时期经历的,没有一丝温情的家族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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