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烈不想寻死,所以尚未跟去,只是领着部属直接回了营,偌大的平原上只留得一马二人在月光下往东而去。
夏夜清朗,静谧的夜色中,仿佛只有马蹄急促的踢踏声。
踢踏!踢踏!似有节奏而又有感染力的音乐,快而激越,仿佛每一个音符皆有鼓动人心的神效。
一思听着那样的“音乐”,心似受了感染般同化起来,心腔内顿时似有无数匹马儿在有节奏的奔跑着,就那样越奔越快,越奔越急……
她如何不知这不是回营的路,只是她不知淳于曦此行何意。她想开口问,却因为心口那跳动异常的心脏而终究忍了下来。
淳于曦一直不话,只是默默的策着马,默默的带着她奔驰着。
马一路疾跑进了林子,才稍稍慢了下来,马蹄声又似舒缓柔和的乐曲,悠远流传在青翠山林间。静默无声的夜里,柔和清冷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投了进来,散在叶上,散在深夜的露珠上,散出一点点微微弱弱的闪光来,给静谧的夜更添几分绚丽色彩。
在如此的安详娴静的夜色中,心本该也一并安逸下来,只是不想一思的心却因为此情此景越加快了起来,因为静,突显了她的心跳声,更突显了他同样急而乱的心跳声。
砰砰砰,仿佛顷刻间只剩下俩人的心跳声,只剩下两个人。
一思不喜欢现时这般的状态,这样的感觉令她慌乱不堪,她不要这样的静,她更不要两人之间这样微妙的感觉。
她轻轻问,“这是要去何处?”
淳于曦不答,依旧只知道策马慢慢行走于山林间。
一思不解,微微有些急切,她隐约觉得现时的淳于曦和往日不同,往日的他亦时常板着脸,却无那般大的寒意,而此刻,她近靠着他,竟是有些不寒而栗。
她吞了吞口水,换一个角度劝道,“曲城一战未完,你乃是一军主帅,忽然离开似乎不妥。”
淳于曦依旧不答,只是静静的骑马而走。
一思更不解,便越加心慌起来,这样的淳于曦令她有些微的害怕,低下头,借着稀疏的月光偶见他手上未干的血迹,他的伤口依旧在流血。
一思只觉心猛然一抽,痛自心口蔓开,她急道,“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我们……”
“云落……”他忽然唤她,打断她。
她一愣,不知所谓,便啊一声回头求解。
猝不及防的,他乘着她回头那刻便顺手捧住她的脸,就那样劈头盖脸的吻了过来,那样狠,那样急,那样深深的,仿佛是惩罚,亦仿佛在证明或是想了很久很久只等到这刻才能爆……
他吻得霸道,仿佛不容抗拒,巧妙的敲开她的贝齿便肆无忌惮的缠了过来,辗转反复,仿佛如何也不够,不够表达他此刻的深情,不够覆盖别人留下的痕迹。
是!他要抹去那人留下的痕迹,他妒忌,他狂的妒忌!
他妒忌皇子溪那般吻她,这片柔软,这片甘甜,这片温热皆属于他,只属于他,他不容许任何一个人强占,不许,绝不容许!!
他的吻越加狂热起来,他似痴似狂,仿佛要将她深深融入他的口中,融在他心底,永远融为一体,就这样不分离,永不分离。
一思惶然又无措,他霸道的吻似吸食了她所有的理智和清醒,她只有瞒天瞒地的混沌,只有因为他的狂热给予的窒息般的感觉。
她的脸涨得通红,因为严重缺氧而憋得通红,亦是这极度缺氧的痛楚让她清醒了过来,她开始挣扎,抵住他胸的手在他胸前直乱动表示反抗。而她的反抗只赢来了片刻的停顿,她只稍稍换了口气,他便又压了过来,这次不同,是绵绵流长的细吻,密密的,温柔的,仿佛是呵护,轻柔带着无限的爱怜,温柔带着些丝的逗弄……竟是令她不由虚软了起来……思绪又是一阵混沌。
他吻了很久,那样长的吻,连他自己都不知晓有多长,他只觉胸内仅有的一丝气焰也消失了,满满的填满了甜意,他才不舍的离开,也只是稍稍的远离,依旧点头即刻碰触,他是爱极了那片香甜。
他喘着气,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微红的脸,看着她似蒙了雾气的朦胧双眸,才轻轻祈求道,“云落,答应我,别离开我……别再用那种方式离开我……”
一思一震,顿时明了他所指何事,他适才冷着脸是因为她用自己换他的命,他气她用这种残忍且侮辱的方式离开他。他怕她离开!
又似打翻了调味罐,她有五味陈杂不是滋味,她是不懂,不懂他的转变为何那样快。她亦是不懂,她残花败柳之姿如何赢得他高傲太子的青睐?!新婚之夜时,他明明那样厌恶她。
不知怎的五哥那句话莫名其妙的便冒了出来,他曾说,“爱一个人便不会介意的她的身份,地位,过去,爱她便能包容她的一切……”
她忽的一震,震得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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