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溪一走,一思便赶忙跑来,扶起淳于曦便担忧问,“伤得如何?”
淳于曦一震,心甜异常,看着一思,笑了笑摇头道,“无碍。”
一思微震,接触到他热切是眼又有一些心乱,正想着要说些话来赶走慌乱,正巧赶上小烈已骑马而至,他停了停,看着皇子溪所去方向,便要去追。
淳于曦却制止道,“小烈,莫追!”
小烈不解,依旧还是翻身下马,不可置信的盯着淳于曦大嚷,“为何不追?他将你伤成这样!此仇不报,焉能忍下这口气!”
一思微愣,她看着淳于曦心中五味陈杂又是不知咸淡。
淳于曦望了望皇子溪所去方向,微微眯眼,神色异常清冷,他道,“你不是他对手,何况……”顿了顿他望了望身后的林子,又道,“布日古德的军队哪里有这么快被歼灭,你带着多少人来此虚张声势?”
淳于烈闻言,挑眉傻笑,道,“人多人少只要赢了便是,不是么?你不还单枪匹马来救嫂子。”他冲进城内现布日古德大军已走便知二哥计谋得逞,便赶忙赶至增援,岂料却是听闻他单枪匹马了进路赶回营地,原是嫂子极有可能有难!他如何放心,便带着小队人马赶来支援。也是怕敌军人多势众,才利用林子密,天色暗而用了这大张声势的计谋。
那晓得竟被二哥一眼看穿,真是失败至极。
他微微泛囧,继续听着淳于曦训斥。
他严肃道,“那怎能相提并论,云落乃是我妻!如何皆是天经地义!你尚未成亲,母后就你一个儿子,又不懂事,出征几次依旧不知顾惜自己身子,如有万一我如何向母后父皇交代?”淳于曦语气严厉起来,脸亦是拉得老长。
他火大小烈如此冒失莽撞,他更是恼他不畏生死而来,无论他为谁而来,他不顾生死皆是不对。
小烈确实与自己不同,他随云落而去他无怨无悔,那是他的责任,亦是他的义务,可小烈不同,他没有这个责任与义务,况且小烈还有母后,母后所有的依靠也只有小烈,倘若他有事,母后的整个生命便失去了光彩,便失去生活的意义,一个后宫的女子倘若失去子嗣那便是断了生命线,小烈的生死关系到皇后的整个家族。
他如何能让小烈出事,如何能让母后伤心,又如何能让支撑他的一根大柱倒下。
听闻“母后”一词,小烈便一个头两个大,他赶忙扯开话题,二哥有时候烦起来真是比母后还唠叨,他忙逢迎拍马道,“二哥,不愧为南秦三奇绝之一,怎知晓我乃是虚张声势的?”
淳于曦冷眼一扫,冷道,“少扯开话题,前方战事如何?”
皇子溪是做贼心虚才会被他的雕虫小技唬住,倘若大军而至何必闹出那么大的声响来大张声势,完全可以列队而战,让他们见势知难而退。更何况点了那么多的火把也不怕敌人现放箭,分明就是故意为之,让敌军以为他们人多势众。要不是他先前走时早有安排,有一队人马从军营正面而回,怕是也不会让皇子溪的人觉得四面楚歌,大军回了营。
淳于曦的眼眯了眯,看着皇子溪远去的方向,墨黑的眼中生出一点阴鸷来。
皇子溪!扮成黑衣劫匪而来只是想不被人识破身份,撕破脸皮,如今战事,于他于南秦皆不是翻脸的最佳时机,自此亦是他不让小烈追赶而去的最大原因。
只是,今日之仇,他必回报。
小烈闻言见势,只觉心颤,如此的二哥最为可怕,他哪里敢招惹便立马回道,“我去时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才敢追你而来,要不然,岂不是误了大事。”顿了顿,觉自圆其说得不是很得体,淳于曦脸上依旧冷厉的可怕,他便忙唤救兵,对着一思说,“嫂子,你说不也不是。”
一思微愣,看着淳于烈求救的眼神,心神倒是徒然放松了不少,便轻声对着淳于曦道,“你受了伤,先营……”
只是她话未说完,便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圈在臂弯里,将她扔上淳于烈的马背,自己亦熟练翻身上马,而后大喊,“回营!”
小烈一顿,他怎么看怎么觉着二哥死板的脸像是受气包似得极难看。该不是生了什么事?
思考间,淳于曦“驾”一声便策马向东而走。
大营在南,他往东!?淳于烈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回营?他是跟还是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