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狸这一句说完话之后,门把手就被顷刻间扭动,或许他觉着苏白对自己还是有一些害怕和畏惧。
以为自己背地里边下了狠手,对老头或者他那一家里边虽然是智障,但却莫名其妙像神一样被供起来的儿子做了什么不可扭转的狠手。
导致自己或者说老头和屋里边唯一幸存下来的那个,会对苏白做出不利的举动,但事实上其实白天如果不是王狸自己个舍不得苏白,这一会他早也就躺在地上成为凉凉的尸体一具。
只不过是他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那个事情已经临近眉头,必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躯体,和一个较为健壮的灵魂作为承载的对象。
苏白或许不是最合适的那个,但却是眼前唯一可用的那个。
所以他才会拉过去老头给他讲悄悄话,说苏白是有用的,是要比老头更有价值的,最多只能重伤,要是死了的话,他就把老头的头和他儿子的头砍下来,用肠子连在一块当做流星摆锤玩。
老头当时虽然口上答应,但是下手的时候王狸还是捏了把冷汗,那一刀捅的是实打实的狠,虽然是避开了心脏,捅的是胸膛正中央的位置。
但也是人的致命处,等苏白一闭眼倒地不起之后,他这才慌慌张张的喊人,把人扶起上了最好的草药。
冲这件事情其实不免就能看出老头和他那个油腻腻的儿子能搬进来,完全就是靠着苏白的面子。
现在达到了自己内心最理想的战况,王狸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责怪苏白。
而后者也正如他所想,在他扭开门把手的那一刻,脸色骤然就从铁心变得苍白,鼻子上和额头上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
王狸一边笑这把刀性情胆小,以后可能还需要磨练,一边彻彻底底的将门把手拧开推门进入。
“砰!”
巨大的一声从门后响来,王狸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伸手去够壁沿上的灯泡按钮,按了两下却没反应。
他本以为是这次的战况太激烈,就连电灯泡都砍伤,还暗自庆幸苏白还有臂膀子力气大的这一优点。
却在行了两步时,突然踩上了一个软糯的东西,同时间天花板上似乎潮的太厉害有着几滴水砸在了脸上。
“什么东西?”
王狸下意识的用手背脸上砸的有些生疼的水滴,皱着眉头摸着黑歪头向下瞧,用脚踹了两下底下的东西后,借着门外的火把光,他这才迷迷糊糊的看清底下躺着的是老头没了头的尸体。
低姓人的尸体他见的很多,并不足为奇,但只是老头的死状却引起了王狸的注意,头顶的断触上的伤口参差不齐,看起来并不像是被斧头砍下,而像是被要更加锐利的利器一下子从四周削掉。
最主要的是老头的一只手和两只脚也没了,王狸觉得这死状有些奇怪,并不像是苏白能下出来的手,他蹑手蹑脚的将尸体踢的翻了个身,就地蹲下用手摸上了断口处。
那只胳膊看起来比起用斧头削下来更像是直接将肩胛骨生生的拔了出来,上边骨头连着的肉被揪出来之后从中间削的干净,双腿同样是这样。
“不像是被斧头砍的呀,尤其是头这里,更像是被某种老虎豹子一口咬下来吞掉,就连四周血肉的凹槽里都还残余着牙齿缝的痕迹,奇怪了,嘶我手背怎么这么疼?”
王狸细细的用双手摸索着,发现头上断面处有着凸凹不齐的像是齿痕的凹槽,这是斧头砍不出来的东西,再加上他也试着用斧头砍过人类的头。
上边连接着头颅的骨头,并不是一次性就能被砍断开的,再加上老头被砍的时候又没昏迷,苏白又受了伤,一次性下的斧头,即便是用了最大的力气。
也只能勉勉强强把后脖颈砍到与耳朵对齐的位置,反反复复要下三次的手,而在这三次的过程中老头一下子是咽不了气,那样生存强烈的欲望的人肯定是会与苏白相互搏斗。
但是这片的地面上除了这里有血迹,并且还是从尸体的伤口处不断向外延伸,又没有被破坏,又没有打斗反抗的痕迹。
甚至就连观察了一夜情况的他,也根本没听到什么求救的声音。
无论是尸体还是血液都自然而然,甚至地面上也没有苏白出手时脚踩到血迹上而出来的鞋脚印,并且在苏白出来的时候他和他靠在一起,前后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也没有丝毫的血腥,以及气味。
难道老头不是苏白杀死的,那么慌张是有别的原因?
王狸正想着出神,突然手背上传来特别灼热的疼痛,他当即痛的倒吸一口气甩了甩手,眯着眼睛去看。
却发现手背上不知道何时出了看起来像是被高温灼伤,起了密密麻麻水泡的两片。
王狸皱着眉,将水泡一个个的挤掉,手不断的在眼前来回翻动,视线逐渐的挪移到了门口,还在打着哆嗦的苏白。
“你,过来,我有事情要问问。”
后者被突然点到名字,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手抖着指着自己的鼻子,嘴唇像是被惊吓的发白,声音都是颤抖着几乎听不出来声。
“您喊我?别屋里边俩尸体呢,我白天胆挺大,晚上了胆就小了,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