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女人的脊背佝偻着上半身,极其的修长,并且格外的瘦削,几乎是皮包着骨头,外边的阴风一吹破败的衣服贴合在皮肉上,能看清楚里边的骨头。
而下半身就和正常人一样,最主要的是这女人并不只是一条的胳膊,而是从上到下由臂膀处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一身。
就像百足虫一样,胳膊多到数不清,而每一条胳膊又格外的细长,就像是一条线牵着一个气球大小的手。
并且在这些手上在破败的衣服没有遮挡住的地方,布满着密密麻麻分布不均的尸斑,而在他们两个对话的这一会功夫,那女人前半段的身子向前伸展,最前面的胳膊着地就像是一只蜈蚣一样攀附在地板上。
那头以及脸上昂着看着他们,嘴角浮露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我靠,先别管他怎么来的,咱们两个现在得往外跑,不然的话你的儿子就是咱俩的下场!”
明显的进攻姿势,苏白一下子就提高了警惕快步挪移的朝着门口那边急速的移动,但同时,老头却不放心的将视线撇向了床上的尸体。
并在如此危险的时候唱了反调。
“不行,不行!我儿子虽然心脏已经停了,鼻腔也没呼吸了,但也证明不了他已经死了,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我耕了半辈子的田,就这么一个孩子!我放不下,我放不下!咱俩一块去把他的身子搬出去,说不定一会高姓人给点药什么的,指不定又活蹦乱跳了!”
苏白本身想带老头走,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个对策,老头又比他心狠,说不定在关键时刻出手的时候还能起一个意想不到的作用。
但没想到这样的人都有软肋,在明知道要跑不跑的话就必死的情况下,非要去救一尸体。
瞬间就倒了胃口。
“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跟我非亲非故的你要非要把他尸体抬出来就自己去,我可不乐意!给你三秒钟犹豫的时间,你要非要去救的话,咱这儿也说不出来什么别的话。”
“我肯定要去!那是我活在世界上唯一的念想了!”
老头一字一句的冲着他喊着,而后边的女人在这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像是一只蜈蚣一样灵巧的攀爬到了墙壁之上,她的脖子上还在不断的往外涌着臭水。
伴随着她的脚印一步一步的印在灰白色的墙面上。
他就像是一只壁虎,审视着面前的两个灵巧往外飞的苍蝇,眼睑在收敛的同时,也伸出来了捕捉的舌头。
“咚!”
木门被怦然一声关上,苏白喘着粗气紧紧拽着门锁,倚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在几个呼吸过后情绪稍微平和,他又探头探脑将眼睛伸进猫眼,想借着身后边的火光张望一下屋里边的情况。
在他只身跑出来的同时,老头也迈着那踉跄的步伐跑到了床上,只有一只手臂的他急促的扒拉着上边已经没了气息的臃肿身躯,想要靠着那还不到床上那坨肥肉占地面积一半的瘦骨嶙峋的身体将那胖子扛到背上。
可他们在移动身后边的那个百足之虫也在移动,并且跑的要比他们更快,几个胳膊在墙壁上井然有序的吸附攀爬着,几个呼吸的同时就一口咬掉了屋内唯一的光亮来源,并且倒挂着悬在床上旁边不到十厘米的天花板上。
“大半夜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苏白这眼珠子都快贴到猫眼上边了,眼珠子前却还是一片斑驳的铁块红锈斑斑,他焦急的转动着身去想要调试着后边火把照亮的光,好去辨析屋内的东西的行踪轨迹,以及老头儿是死是活。
正当他焦急的满头大汗,身后边却又传来熟悉的声音,王狸不知道何时已经从楼上独处的房间下来,披着一身草莓小熊睡衣,抱着肩睡眼零星的瞅他。
“上半身还没穿衣服,只裹着几张布条你是在床上没睡好,大幅度翻身了?怎么又有血迹渗出来了?”
王狸一边撇着他,一边注意着他的视线也随着朝着猫眼处看去,苏白大跨一扭,很刻意的挡住随之他别扭的开口,语气充满着不自然的焦急,以及零星想要赶王狸的意思。
“倒也没什么,我晚上睡眠本身就有问题,听不了一点儿的声音再加上墙壁上有些潮湿,睡到大半夜有些冻醒了,不过倒也没事我到火把这的时候,身子已经开始暖和了,您回去吧,不用因为我这点事误了您的睡觉。”
他不自然的恭维的态度,以及那很明显的刻意的掩饰,自然是引起了王狸的怀疑,他原本因为睡意微微已经眯上的眼睛在看到这拙劣的演技时,勾起来一弯与平常戏弄别人时不差的弧度。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可不像你平时的样子,屋里边出了事?让我猜猜是不是?你看张老头那一家不爽,半夜里边又悔恨自己白天没有下狠手,这一会儿痛改前非找到了我在沙发挤角旮旯里边给你放的那把斧头,把他俩的头或者身子给砍了?”
王狸冲着他挤眉弄眼,嘴里边说的话却认苏白起了一身的冷汗,他本来只是想让前者起了好奇心,自己主动开门去看看屋内的情况。
如果说那怪物已经解决了老头此刻正趴在门附近翘首以待,准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