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当年,我在法兰西见到你第一面,就对你一见钟情,我们那时游遍了法兰西和德意志,还去了英吉利……只差一点点,我们就结婚了。”
“尉迟樽又算得上什么东西,我听人说了,他亲手杀死他父亲,又强玷污你的清白,你连他的孩子都不想要,你现在怎么能爱上他!”
“温雅,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谢苍术不同意!!”
男人激动得近乎失控,温雅被他攥住双肩,摇晃的就像风中的树叶,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踩踏成泥。
“够了!”
“谢苍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从你娶了江晚吟,从我生了尉迟樽的孩子,我们都再无可能,你不要执迷不悟,快回去吧,快回金陵去吧。”
温雅使劲儿挣脱了他的臂膀,后退了一步,话落之际,就要转身离开。
但谢苍术岂会轻易放她走,他拽着温雅的胳膊,“不可能,我不管,温雅,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谢苍术冷冷地笑着,突然,“咚”的一下子,男人猛然抬起手,一掌劈落在温雅的后脖上。
温雅的眸子恍然一暗,即将昏倒之时,隐约听到了一声枪响,那股熟悉的男人味道,传进她的鼻腔,她已经分不清抱着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谢苍术……
*
“太夫人节哀,您要保重身体啊。”
耳边传来了赵萍的声音,这不是尉迟樽的亲妈嘛,节哀?谁死了?
温雅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在一个灵堂里,扎满白绸的正堂里,所有人穿着一水的白色孝服,看周围的建筑,这里应该是平阳督军府的祠堂。
尉迟太夫人哭的不能自已,赵萍在旁边搀着老太太,不断说话安慰她。
“都是这个祸害,这个小贱人,迷倒了老的,又想要勾引小的!”
“樽儿他老子还没过头七,棺材还在这儿摆着,这小贱人勾着樽儿,就要摆婚宴,办喜事,丧良心的骚狐狸精!”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进了这样一个黑心肝的哇……”
尉迟太夫人哭哭啼啼的,她亲儿才年仅五十出头,就去世了。
孙子也死的死,竟然只剩下尉迟樽一个子嗣。
庞大的督军府,一时之间,只有尉迟樽能继承,偏偏这唯一的孙子,想娶老子看上的姨太太!
温雅终于明白过来,她大概是做梦了,梦到原主记忆深处,最不愿回想的那段记忆。
此时的原主,穿着孝服,跪在尉迟老督军尉迟靖的棺椁前,被尉迟太夫人骂的狗血淋头。
突然,老太太就要踹她,却被男人拦住了。
“奶奶,爹的死和温雅无关,大夫说了,爹心脏不好,经常劳于案牍,他容易犯病,这是猝死的,不是有人要害他。”
可尉迟太夫人,哪里会听尉迟樽的话,她就是看不顺眼温雅,要把一切罪责全部归咎于温雅头上。
“樽儿,你爹是有心脏病,可早不死晚不死,为何要死在纳这个骚狐狸精当姨太太的当晚?”
“为何你爹才死,你又上赶着娶她为妻?即便你爹死了,她是你名义上的小妈啊,樽儿,你糊涂哇!!!”
尉迟太夫人手里的拐杖,狠狠地捶着地面。
可尉迟樽一言不发,良久的沉默过后,男人坚定的回答,“娘,奶奶,我喜欢温雅,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都要娶她过门。”
尉迟太夫人,铿锵有力地拒绝道,“不可能,樽儿,她这辈子,不管是跟你,还是跟你爹,都只能是姨太太,想做正妻,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