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赵萍扶着老太太,二人再没多看原主一眼,迈步离开了灵堂。
尉迟樽跪在蒲团上,望着亲爹的棺材,连一滴眼泪也没掉,看着亲娘和奶奶离开,他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张副官,通知下去,我要亲自为父亲守灵,任何人不得打搅,不得再踏进灵堂一步。”
张副官:“是,督军,属下这就去办。”
尉迟靖死的第二天,尉迟樽就已经上任为新任督军,他在镇军颇有威望,没有人不服他,仕途一切顺利,这也是他蓄谋已久的。
可感情之事,却是不顺至极。
尉迟樽望着一身白衣的原主,都说女要俏,一身孝,的确,穿上如此素净的衣服,她还是那么美丽。
大概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美,才让他着了魔的钟意,心无旁骛,除了事业,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甚至,不惜杀了自己的父亲!
“温雅,你听话好不好。”
原主握着冥纸的手都在颤,那是强忍着恨意快要爆发的前奏。
她抬起头,眼神恨恨地望着尉迟樽,想要咒骂的话语很多,可却一句也说不出,复又归于平静。
“温雅,老督军已经故去,没有人会是我们之间的阻碍,我会娶你,绝对不会叫你不明不白的待在督军府。”
原主没有说话,尉迟樽以为她还在惊惶害怕,男人体贴的蹲下身去,靠近了原主。
温雅站在一旁看的分明,这时的尉迟樽,眼睛里,就已经满是情意了。
听到男人自顾自的继续说,“温雅,爹死的那晚,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你听话好不好?我们过几日,就摆酒结婚吧。”
他一边说,又伸出手,想要抱一抱原主。
岂料一道黑影乍现,原主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手枪,温雅当即认出,这就是、尉迟樽给她的那把假枪。
“尉迟樽,你去死!”
她毫不掩饰的恨意冲天,扣动了扳机,将枪口对准尉迟樽。
“砰”的一声,子弹直射尉迟樽的脑门,可惜,男人毫发无损,他笑的猖狂。
而那枚子弹,掉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温雅,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给你的手枪是真枪吧?”
“本就是逗你玩的,你还真是狠心,竟把枪口真的对准了我!”
他的嘲讽、他的大笑,统统让原主愤怒。
被骗了,彻底被骗了,原主崩溃的怒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尉迟樽,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尉迟樽凝望着原主的目光,不再是方才的含情脉脉,此时,他的目光变得阴沉。
“杀了我?别忘了,在爹的床上时,你可是缠我缠的不让走。”
“温雅,你那么怕冷,人也单薄,你杀了我,这以后的漫漫长夜,谁来帮你暖被窝啊,哈哈哈哈哈哈~”
原主看不得尉迟樽嚣张的模样,她的声音更放肆了,“是你,一枪打死尉迟老督军,是你觊觎镇军主帅之位,暗地里收买归顺老督军的心腹,还是你,尉迟樽,你杀死了几个哥哥和侄子,你坏事做尽,不得好死!”
“这你都知道。”
尉迟樽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满眼的戾气滋生,他迅速抓住原主的肩膀,“说,谁派你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我是间谍啊,尉迟樽,我是专门来盗取你们镇军秘密的间谍啊!”
这话一出口,尉迟樽当即掐上原主的脖子,原主还在挑衅,“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尉迟樽,你杀了我啊!”
谁料,男人陡然间清醒,他松开手,整了整温雅的孝服,随后,一把扛起原主,单手掀开了老督军的棺材,将原主放进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