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蔡芳悄默默的从暗地里离开。
可几日后,温雅再次收到纸条,并且,还是好多张。
有时是她吃饭的盘子底下藏着,有时会在花瓶里塞着,有时又在门缝里看到,每张纸条,都是法语书写,署名都是谢苍术。
意图就是要她前往南湖桥上赴约。
温雅再也不能保持镇定了,这样频繁的送信,还能不被督军府里的人抓住,看来,谢苍术的耳目已经遍布这平阳督军府。
与此同时,谢苍术的纠缠让温雅更加确定,原主就是谢苍术的旧情人,二人曾经,很是相爱。
南湖,桥上
冬日的暖阳灿烂和煦,万丈光芒洒下,整座石桥都沐浴在日光里。
温雅最终,还是来了南湖,一眼就看见站在石栏旁,背对着她的谢苍术。
男人一身宝蓝色西服,瘦削颀长的身躯,因为背着,看不清他的面容。
“为何不断给我传信?”温雅走上前,靠近了,她更加确定,是谢苍术本人。
“你最终还是来了。”
谢苍术转身,他的皮肤更加白皙了,阳光驱散了他身上的阴霾,整个人仿佛会发光一样。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温雅走上前,看着谢苍术,“过去,或许我们没来得及告别,现在,我想有些话,的确需要说清楚。”
谢苍术的脸色一沉,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看到温雅望着他的眼神,再也没有爱意,彻底没有温存。
“说吧,我洗耳恭听。”
温雅转过头,她极目远眺着南湖的风景,声音娓娓道来,“谢苍术,很多事情错过了当时,也就错过了一生,你我无缘,这是事实,不论因为什么,你我二人不可能再在一起。”
“你娶妻了,我也有夫,我们不应该纠缠,对你我都不好。”
“所以,今日就当我们最后一次再见,往后,你我就是陌生人。”
温雅的声音那样平静,谢苍术怎么能够轻易放下,他的双目瞬间泛红,激动地掐住温雅的胳膊,“为什么?”
“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随时可以离婚,难道你是为了孩子?”
“温雅,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
“不是因为孩子!!”温雅立刻打断道。
她转过身,看着谢苍术,“我们不可能了,我……不记得你,我也不记得我们曾经发生什么,只知道,我现在的丈夫是尉迟樽,我和他,有一个女儿。”
“谢苍术,我……不记得你。”
“什么不记得!!”谢苍术的语气更加激动了,他双掌猛然握住温雅的双肩。
“温雅,我娶江晚吟只是权宜之计,待我拿下了华北地盘,届时,我就会休了她,娶你进门。”
“我父亲已经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全都知道了,你们的协议,你到镇军来当间谍,这两年,你受苦了,待在尉迟樽身边,你一定很难过吧。”
“温雅,相信我,你现在跟我走,尉迟樽忙着窑水镇的战场,他不会发现我们的,这样,我们还可以把孩子也带走。”
“我不介意你的孩子,我可以把孩子当做自己亲生的,我会善待孩子的。”
“谢苍术!”
温雅再次打断他的话语。
“我不能和你走,也不会跟你走。”
“我们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温雅已经彻底明白了,原主果然有潜藏的身份,竟是为爱当间谍。
“啊!!!”谢苍术大声咆哮道。
“温雅,你是不是舍不得尉迟樽,是不是?”温雅被谢苍术激动的反应,搞得人都傻了,这男人也要发疯吗??!
“你是不是喜欢尉迟樽,你不舍得离开他,温雅,你是不爱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