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跟您说,不是那个人,嫔妾不给他做,嫔妾做娃娃的手艺,跟嫔妾做饭的手艺一样。”
“您没吃过嫔妾做的饭吧,改明儿给您弄一手,保准香得您连嘴巴带舌头一起往肚子里吞,都不带想拉出来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御膳房不好吃,而是您爱妃做的更好吃,以后说不得您就吃不惯御膳房,天天就可了劲的想着吃您爱妃做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就是这样,吃不上、睡不着、爽不了、拉屎都不愉快。”
“不过说起拉屎不愉快,皇上,您爱妃得说,您爱妃现在拉屎真的太不愉快啦~”
苏玘说对他好点,似乎就真对他好了起来,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不仅能与他好好说话,还能同他好好聊天,不像之前:不是在骂他,就是在骂他的路上。
苏玘现在还真没骂他,嘴上不骂他,心里也没骂他,整个人跟他说话就是和和气气,反倒不是很习惯,说高兴吧也高兴不起来,她的杀念又没改。
依她思维,他估摸着,别看这会儿好好跟你说着话,但但凡给她逮到一咪点机会,下一秒就能拎起刀子给你来上一刀,吃她做的饭?怕不是伸脖子给她砍,找死!
何况在茅房里说吃的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还总是拉来拉去的也不嫌恶心倒胃口?一姑娘家家的用不用活得这般粗糙?
再说某些话怎么觉着哪里怪怪的?情侣娃娃不应该一人一个?全给他是什么鬼?
“啊呜呜,好痛苦,便秘好痛苦,拉一半留一半,肚子还痛到要命,简直要疯了,皇上去给您爱妃拿点润肠通便的吧,必须要迅速的急速的那种,不然您爱妃晚点得憋死在您的御用茅房里,您就没爱妃了哇~”
“!!!”
沉默是今早的雪色。
“怎么了?说话啊,人呢?不会走了吧?皇上?皇上上?皇皇上?萧子临?”
“!!!”
“好!”
萧子临去给苏玘拿了药片,转身就看见了憋得老脸通红的刘全,刘全也是实实在在憋不住了。
“您这到底为哪般啊?今早也为她没有去早朝,虽然老奴名义上给您告了病,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总这样的话,难免传出风风雨雨。”
“您总不能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她有什么好的?论家世,不及皇后娘娘,也不及沈妃娘娘,论相貌,又不是什么绝无仅有,您没必要如此啊。”
“天下美人何其之多,作为萧国权力巅峰的九五至尊,只要在萧国境内,都可任您随意挑选,别国的也不是不可能,总之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您要中意她那类,老奴大可给您寻来,您何必自降身份,您应该知晓这样是没有好下场的,皇后娘娘和沈妃娘娘就是在眼前的前车之鉴啊!”
刘全就差说: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甚至为了让萧子临这个被自己当做亲儿子般的皇上‘迷途知返’刘全一句句那真是豁出命去的忠言逆耳式苦口婆心。
“就算您要罚老奴,就算您要治老奴罪,老奴今日还是得说,您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万万不可为了那么区区一个女人自毁江山啊皇上!”
“您忘记了吗?您千方百计爬到这个位置是为了什么?您是为了不再任人摆布和宰割啊皇上,若失去了江山,您想想,还有什么?那将什么都没了。”
“没有那至高权利无上地位,您就只能回到从前,那样被操控的日子,皇上您想再过一次吗?别觉得老奴严重了,亘古至今红颜祸水啊皇上。”
萧子临半晌都没有言语,别说很多东西说不出来,即使能说出来,他也不会说,刘全固然忠心耿耿,但他不想有任何意外,也不会蠢到给自己增加难度。
骗人先骗己,连自己都骗不了?何谈骗人?若身边心腹亲信都觉得他不爱她,怎能让她爱上他?更别提心甘情愿留下来。
她看起憨乎乎神兮兮的,实则精明鬼灵又心硬冷血,没那么容易真的动心,就是用孩子都不一定能拖住她。
说不得最后还得来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戏码,苦肉计是很老套,但是确实实用。
如英雄救美,如雪中送炭,如扶大厦于将倾,只要时机合适,便是王牌绝杀。
“皇上!”
刘全不知萧子临在琢磨什么,见自己说半天萧子临都不开口,刘全禁不住出声唤他。
“皇上您听见老奴说的了吗?老奴请皇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万万不能一失足成千古错!”
“刘全!”
萧子临似有无奈:“朕只能说,非她不可,她是独一的,也是唯一的,你对她的偏见太大了,她其实真的挺好的,比谁都要好得多,你不觉得她特别特别率真可爱?”
率真可爱?
还特别特别率真可爱?
哪里特别特别率真可爱了?
明明是特别特别讨人厌讨人嫌讨人烦才对好吧?
刘全满老脸都是对萧子临的无法理解,他甚至开始怀疑萧子临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是不是一直以来审美都有些问题?只不过以前没有冒头便没有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