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萧子临禁不住轻咳了声,苏玘没搭理,趴在那一动不动。
萧子临喊了声:“爱妃”,苏玘也没搭理,依然趴在那动也不动。
苏玘这会儿整个人安静得不似平常,心声也全然没有,许是真的生气了?
他确实过分了些,可不也是她气的?本也没想真个怎么着她,谁让她气他?
他就一时上头,不后悔的一时上头,若说他故意设计、借机轻薄、趁人之危,那就故意设计、借机轻薄、趁人之危吧。
萧子临清了清嗓子启唇想哄她,想想又觉着可能这个法子不大行,顿时就捂住自己心口故作难受地想要呼痛。
就呼了一声,就一声,就听她在心里道:【想想这样也挺好,过后便能有很多机会杀他,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杀人十年不晚,女子杀人从早到晚,从来就只有千日做杀手的,绝对没有千日防杀手的,只要在他身边呆着,总能寻到好机会……】
“!!!”
不知是被气狠了,还是怎地了,萧子临感觉自己故作的心口,这次是真的真的痛了起来,他不禁靠在浴池边低低呼了声:“爱妃,朕疼!”
苏玘满脑袋问号的回过头去,下意识想说哪疼你叫御医啊,叫爱妃有毛个用?爱妃能让你不疼?却与男人委委屈屈的琥珀色眸子撞在了一起。
视线交错,被水雾迷蒙,整张温清的脸似乎都泛起了水气,湿漉漉的长发,也是真的很长,同时又如一席垂直往下的墨色瀑布,在波光粼粼中无比柔顺黑亮。
那么顺着肩膀一披散、便极具挑逗诱惑地、落在了锁骨、胸膛、肚腹、甚至有几缕耷拉在了那能令人血脉贲张退避三舍的……he!呸!tui!
【好歹毒好恶毒的美男计,不过我这雄鹰般的女人,是不会吃这套勾栏手段的,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说好看的男人是老虎……】
苏玘转回头擦了擦流出来的鼻血,脑子里不好颜色却怎么都挥之不去,昨夜模糊的记忆好像也逐渐清晰了起来,放浪形骸的纠缠、与缱倦悱恻的喘息、以及声声入耳的爱妃、交错成了很难言也很难控制地躁动。
苏玘飞快的擦了擦再次流出来的鼻血,旋即闭上眼睛就开始换着版本念各个小说世界的清心咒。
某个该打杀一万遍地男妖精,竟就此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竟游到她身后,毫无间隔地贴着她,在她耳畔低低幽幽说:“爱妃,朕心口疼!”
明明是说的心口疼,苏玘却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电了似的,她立马手脚并用欲爬出浴池,“爱妃给您找御医!”
她原想自我冷静冷静,某个男妖精则并不如她意,乘胜追击般的伸手就把她给拢了回来。
随后拽着她手就往自己心口摸,“老毛病了,叫御医没用,爱妃给朕揉揉就好,爱妃给朕揉揉……”
故意放低的嗓音很撩人,像有个小勾子在勾你,勾你一起沉沦进他温柔地卷着诱惑地欲望情海。
听过那种声音么?能使人脸红心跳放声尖叫的声音,即使话说得有些我命油我不油天的油腻,但偏胜在浑身上下都实实在在地养眼好看。
真的多一分嫌少,少一分嫌多,从脸到脚连头发丝,若稍微寒碜一点,她脑子里的废料真的不至于不受控制的增多,鼻血也不至于再再次流出来。
“可是!”
她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擦了擦,旋即视线直勾勾往下兼并万分为难地在他心口动了动手指。
她粉唇嚅动半天,终是憋出一句:“您爱妃现在想拉屎!拉大屎!拉一堆窜稀那种大屎!”
“朕跟你一起拉!”
这话萧子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来的,话落便见眼前女人满目震惊地看着他,如同在看怪物一样。
他不禁轻咳,“朕是说,在外面等你。”
“那您也挺变态。”
苏玘本没想这么说,也忍不住这么说,就不知道是bug造就成了这样,还是这才是真实的他?
【要这是真实的他,那他口味真的好重哇,不过能看上祖祖,口味本来就很重,祖祖虽然完美无缺举世无双,但祖祖确实不怎么招男人喜欢。】
“话说回来!”
“您是真的!”
“真的让祖祖刮目相看!”
【现在还想跟祖祖那啥啥妖精打架,你还是第一个这么看得上祖祖的,但凡跟祖祖相处些日子,没有剧情拉扯力作祟,都只想砍祖祖来着。】
【祖祖忽然不知道该继续觉得亏了,还是该看在你与众不同的好眼光份上觉得欣慰,祖祖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祖祖应是应该对你好点。】
这么说不杀他了?
这个天真无邪的念头刚起,萧子临自己都没来得及失笑,苏玘很快就给扼杀在了摇篮里,苏玘用接二连三的心声告诉萧子临:你怕在想屁吃!
对你好点和要杀死你,有冲突吗?苏玘:没冲突!
对你好点和要杀死你,有问题吗?苏玘:没问题!
对你好点和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