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好看,你怎么这么好看,好看得都舍不得杀了你哇,不过没办法哇没办法哇,若为自由自由故哇,所有皆可皆可抛哇。】
【不要不要怕哇,死亡不可怕不可怕哇,祖祖死不知道多少次了哇,死着死着就习惯了哇。】
【不要不要怕哇,你还有祖祖给你送花花哇,送完花花送人人哇,送完人人送房子哇,送完房子送……】
“唔……”
他这辈子从来就没有给人如此亲力亲为地洗唰唰过,她倒好不停地在心里对他的死与死后哼哼唧唧。
听着一连串跌宕起伏气死人不偿命的奇怪调调,萧子临又开始觉着心口疼了。
他收回手表情极端痛苦地按上自己心口,一副痛心疾首几欲就地痛死的模样。
苏玘眼见着萧子临痛到一张好看的脸都拧巴成了一团,人都在这一刻变丑了几分。
她不禁在心里感概:360度无死角盛世美颜都挡不住怪表情,一边自发自的上去给他揉心口。
这次终于是给他揉上了,没让他开口,就给他揉上了,脸上也是一片的关心。
“也不是您爱妃说您,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讳疾忌医呢,要不看下御医算了,您这样时不时疼也不是个事,您有药吗?吃点药也行,好歹止止疼。”
说着说着似乎就不放心,拉着他换了衣就出去了,先是喊了刘全去叫御医,后是坐在他旁边给他继续不轻不重的揉心口,好似生怕他太痛了似的。
如果没有在心里把他死后的丧葬墓地一条龙全都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话,或许他现在真的要感概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功夫不负有心人。
但事实是苏玘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奇葩做的,不仅咒他死,还给他画大饼,什么丧葬墓地,都是看不见吃不着也用不着履行的。
毕竟要按她期盼的估摸着,他死后也许直接就重启了,并且自我意识压根就保存不下来,她走完剧情也就走了,哪里还有她心里说的后续?
若质问她这点,他甚至能想象出,她必会很无辜的说:【要直接重启了,那就是天不予你了,是你自己犯业太多走霉运,跟祖祖没半毛钱关系。】
“疼~”
萧子临声音冗长,语带轻喘,眉头紧蹙,容色渐白,一张脸狠狠拧巴着,嘴皮子都在打哆嗦,根根分明的修长手指更是要把软榻上的被褥给抓皱了。
苏玘连忙哄:“不疼不疼。”随后圆滚滚地瞪向还杵在原地的刘全:“看着作甚?去叫御医啊?把御医给叫来啊!没看你家皇上都疼成这样了吗?”
刘全一言不发地看着苏玘动也不动,最后还是萧子临又喊了声“疼~”刘全才恨铁不成钢的应诺了。
被刘全喊来的老御医就纠结了,把了半天脉也像之前一样啥也没把出来。
所以他是继续说略微受了些凉呢?还是说别的呢?皇上希望他说个啥症状?
“嘿,你这老御医怎么回事?倒是说话啊!皇上怎么了?病得很严重?药石无医?无力回天?就要崩了?”
苏玘率先不耐烦,表示要死要活一句话的事,要活就好好养着,要死赶紧准备着。
老御医:“???”一脸懵,你这小美人,怎么什么话都说?这些话可不兴说啊。
刘全:“!!!”一脸怒,好你个红颜祸水,咱家就知晓你不是好东西,不仅魅惑皇上,祸乱萧国江山,竟还居心不良,不安好心,咱家不会让你得逞的!
萧子临倒是轻咳了声不在意的说道:“有什么就说什么,朕不会迁怒于你。”
意思是说不好就会迁怒?老御医看了看苏玘,再看了看萧子临,随后将混浊的目光定在了苏玘身上,“皇上无大碍,就是心有顽疾,不宜大动肝火。”
苏玘不解地凝着老人,“他动什么肝火?他好好的就开始疼,有什么肝火动的?又没谁招他惹他闹腾他,洗个澡还能给他自己洗生气了?”
“咳咳咳!”老御医被苏玘百无禁忌的话给呛到,“老,老臣,还没说完,除了不宜大动肝火之外,皇上也不能太过郁心、劳心、忧心、伤心,心……”
“打住,停了您老人家的心,本美人大概是听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要皇上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反正就是不能跟皇上对着干惹着皇上呗!”
“嗯嗯嗯,素的素的,就是这样的,苏美人说的极对极对,就是要让皇上保持身心愉悦,心疾才不会总是复发,说不得时间久了皇上还能痊愈呢?”
“那行吧,那就赶紧回去开药吧,开完把药拿过来本美人亲自煎,记住,一定要拿过来本美人亲自煎,你们御医院可不能越俎代庖知道不。”
“哦哦哦,好、好的。”
老御医没想到这么轻易就给糊弄过关了,稀里糊涂的回到御医院,稀里糊涂的开完药让人送过来,都还没明白这戏剧化的一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苏玘却是已经开始在偏殿煎药了,刘全则像恶婆婆监督小媳妇似的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她,好似生怕她给萧子临这位‘夫君’煎一碗立马嗝屁毒药。
她苏玘苏祖祖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