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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拦架

作者:殊乖字数:2135更新:2023-01-06 03:54

李盛袭一身戎装,率军而出,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安怀久久不能言语。

恍惚之间,仿佛又见当年驰骋疆场的少女。穆璟年少扬名,成为南晋不败神话,李盛袭又何尝不是如此。

李盛袭的那番话历历在耳。

李盛袭所说的那些话,他年少处从军之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豪言壮语。如今听来,倒有几分唏嘘。这倒是不像他了。

其实在那日不欢而散之后,没两天,柯永昭就找上了他。

「你想要怎么做?」柯永昭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显然同意了安怀想要「清君侧」的行为。

「你这是想好了?」安怀有些意外。

柯永昭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提及自己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只是他的神色无比的复杂。

安怀知道柯永昭为什么会这样?西南诸将当中,他算是最敬重李盛袭的人之一,柯永昭受李氏之恩,他心中对这位年轻的主帅敬重而又信服。不愿意做以下犯上的僭越之事。

但或许是妻儿之死太过痛苦,他不得不如此为之。

血脉相连,到底最难从心中割舍。

自然也不会愿意重蹈覆辙。

「拿下一个书生而已,能用得着多少筹谋,他还能是你,我的对手不成?」安怀轻蔑。

「拿下一个书生是简单,可是想要对付殿下却不简单。那名书生是殿下的入幕之宾。你想要当着殿下的面拿下他,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你我联手都未必是殿下的对手,更何况殿下在军中一呼百应,虽说离军多年,但是对于军事的号召,却远胜你我。」柯永昭不满安怀的轻描淡写。

安怀撇撇嘴,却没有否认这句话,「机会近在咫尺,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殿下来日祭拜望陵关,那书生身为长史,必定要提前去安排,到那个时候就可以出手,我是要护送殿下去望陵关的,可以替你拖住殿下,而你则去将其捉拿,攻其不备。看那小子文弱,加之能作出拜宦官为义父这样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硬骨头,我帮你拖住殿下几日,你将其严刑拷打。」

「我是既定的押粮官,殿下祭拜望陵关之时,我应该押粮去前线支援大帅,你叫我那个时候玩忽职守,受罚倒是小,若是连累了大帅和那数万的将士该怎么办?」柯永昭皱眉,并不认可安怀的提议。

「这哪里难了?难道就你一人会运粮食?你的副将即可你分出一拨人去望陵关而已,到那个时候,你再从望陵关去与你的粮草会合。从熙州去开州,沿路太平,西戎人只要破不了望陵关,就影响不了粮道。你难道不清楚?」安怀轻嗤。

柯永昭垂了垂眼眸,半晌才说道:「倒也是个办法。」

他顿了顿,又紧接着说道:「只是,兄长,殿下素来英明,只怕不会轻易被人蒙蔽。你行事……」

安怀:「……你这是拐着弯讲我笨呢。」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安怀的确莽撞。

「行了行了。」安怀有几分不耐,「你不用这么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到时候你抄近路去望陵关,我安排斥候向殿下汇报,说你消失。殿下在惊慌之下,自然也就想不起来要去那里祭拜了,到那时候,她要么坐镇熙州。要么亲自率兵去粮道搜寻你。正好争取时间。」

「你是说欺瞒殿下?」柯永昭不可置信,又补充一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拿军情去欺瞒殿下,到时,殿下必须然大怒。于殿下而言,这怕是不能用来玩笑。」

「都抓了容治了,哪里缺这一点欺瞒。左右结果你我都担得起就是了。若容治真的是内鬼,便下到时候还有工夫计较你我僭越行事?若他不是,你我如此勋功,又不曾酿成大错,至多如同穆璟那边

罚上几十棍,以几十棍为赌注,换军中安宁,有什么不可以的?」安怀不屑道。

柯永昭打仗虽快,但是行事却优柔寡断,尤其是丧妻丧子之后,越发如此了,也不知在战场上疾风般的神速是怎么打出来的。

柯永昭点了点头,「就是望陵关不只有容治,还有留今姑娘。她虽然只是殿下身侧女官,但聪慧睿智,颇有大将之风。她跟随殿下混迹军中多年。有的时候说的话,可比朝中一些低阶军官还要好使,只怕还要麻烦兄长到时候差人去望陵关调虎离山,引开留今。」

「这是自然,她在许多时候都代表殿下,如果不把她调开,咱们的计划是万万行不通的。」安怀点头,容治不足为惧,但是留今,可就不一样了,这姑娘无论放在哪边都是能独挡一面的。

「对了。」正当柯永昭欲走,安怀又说道:「这军中有内鬼在。你还是要小心一些,如果那白面书生真不是内鬼。你不在押粮,说不定有旁人打上粮食的主意,还是要叮嘱将士提防一些。看到穿我军铠甲的,也要小心防范。算了,到时候你不在,粮草要是出了什么事可不得了,这样吧,我派两个副将跟你一起随行压阵,到时候你走了,有他们几个在倒也不必那么担心,免得出什么意外。」

柯永昭有些意外安怀这番话,却还是点了点头:「兄长这番话也不无道理,多两个人倒是要稳妥许多。」

「兵甲也配备足一些,我到时候必定会安排斥候探看局势,若有异动,必定会派兵驰援。」安怀又说道。

柯永昭轻轻一笑,「有兄长在,我必定安心。不过话说回来,兄长这回倒是难得的周密。」

「你又挤兑我。」安怀不忿,「老子是莽了一点,又不是没有脑子。这回事关粮草,我自然要上心。」

「那就有劳兄长了。」柯永昭拱手一礼。

安怀最烦他这些文绉绉的繁文缛节,甩了甩手,没有看他,自然了,也没有看到他清明而又锐利的目光。

自从柯永昭的妻子死后,他混沌终日,鲜少有这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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