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事了。刘指挥使帅众回广西。贾琏,杨应龙前来相送。除去公事,贾琏送上五千两谢仪,感谢刘大刀的救援之情。刘大刀也痛快笑纳了。
甄应嘉,贾琏,杨应龙,刘大刀四人推杯换盏,酒至半酣。
贾琏:“观刘兄武艺非凡,走的是勇猛的路子,可有什么功法?”
刘大刀:“某的功法却是军中路子,横练功夫,不足一提。”
贾琏:“杨大人呢?”贾琏只称杨应龙杨大人,从来不称杨兄。
杨应龙:“也是走的勇猛精进的路子,只不过比刘大人的危害要小些。”
贾琏:“将门传承之法,简练快捷。但是对身体要求也极为苛刻。非是身体禀赋深厚之人难有大成。通过透支先天元气获得强大力量。先天元气散尽,也是伤疼遍身,寿终正寝之时。大将不是身死杀场,就是抱恨病床之上。”
杨应龙:“是啊!看着将门勋臣,荣华富贵逼人。那都是拿命换来的。”说完话,人有些兴致不高,很是伤感。
刘大刀:“那又有什么办法。就是命啊。不拼命有什么荣华富贵?”
杨应龙:“贾大人身为荣国府传人,想必也有自家传承,家学渊博。”
贾琏:“荣国府的传承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不然荣宁两代国公也不会英年早逝。”
刘大刀:“这就是我们武将世家的宿命。武功不练,家道中落。练好了又不长寿,人丁不兴旺时,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贾琏:“所以,对我们来说,一门好的功法,就是半条性命。”
杨应龙:“贾大人,莫非贾大人有好的功法?”
贾琏:“我的意思是,我有佛道两家功法,或可弥补二位不足之处。杨大人,这儿有易筋锻骨一篇,可去身上危害。”贾琏说完吩咐史湘云去取来两个盒子,找了一个递给杨应龙。又对刘大刀说:“刘兄,无以为报,有易筋经速成版一份,可压制你身体上危害。还有佛教经书两部,去心中戾气。可保延年益寿。刘兄当已经感知身体数处不对劲的地方。祸事近矣。”
刘大刀酒醒,庄重的向贾琏行礼谢过。:“贾大人,可以传给后人吗?”
贾琏:“这个无妨,不过不可张扬,毕竟易筋经是少林之物,留下因果纷争,终究不好。”
杨应龙:“贾大人,我这功法,又是什么来历?”
贾琏:“来自全真,以后不要和他们敌对即可。你们二人还各有药浴方子一份,也放在里面。”
杨应龙,刘大刀再次起身相谢。杨逍遥出现在筵席上,与父亲见了一面。却是已经把前面刘海梳起来,头发挽起来。已有一个少女装饰换做少妇。杨应龙看后说:“好,这样我也放心了。”
贾琏:“二位,修行功法还需要知道人体静脉,穴道,在皇帝内经中有。我也不再为你们准备,自己去找中医讨教就好。”
江玉燕:“大人可真舍得。如此顶级功法,说传出去,就传出去。”
贾琏:“锻骨篇,只是九阴真经的一部分。没有全部功法,恢复伤病是不错。杀伤力倒是不足。改版后的易筋经也是这样。只能治好刘将军一身伤病。并不会使他的武功大进。”
江玉燕:“大人还有什么顶级功法?”
贾琏:“功法倒是有。可是又有谁能够全面修习?而且有的武功互相冲突,不能兼修。”
江玉燕:“大人,武功还互相冲突?”
贾琏:“是啊。我有神功曰北冥。功法路线尽逆行。可纳他人内力为自己使用,是一门极其邪恶的功法。需要不断练化驳杂的各种内力,使用的多了,就会遭到反噬”。
江玉燕:“大人修练过了吗?”
贾琏:“没有,如果你修练并使用了,江湖人物就会把你看做一个邪恶的人。处处提防你,时时反对你,力量也并不是万能的。”
贾琏:“还有一门邪魅的功法。叫葵花宝典,不说武功怎样,首先一条,欲练神功,挥刀自宫。少爷我能练吗?”
江玉燕:“自然不能练。那是太监们练的。”
贾琏:“有一项武器,名曰玄铁重剑,大工不巧,重剑无锋,重九九八十一斤。有没有想过,挥舞重剑得多大小何,每天要进食多少食物?少爷我也能舞动重武器,为何不用?实在是经不起消耗。”
江玉燕:“可是两人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是需要的。”
贾琏:“你以为我一个国公,闲着没事,出去与人比武。两军阵上,靠的是集体力量。个人勇武有用,却并不是制胜的唯一条件。”
江玉燕:“那习练正派武功总行了吧?”
贾琏:“正派武功,也不是多多益善。少林武功知道吧?七十二绝技闻名于世,可是有谁见过遍习七十二绝技的人,大多是习练一种,或是几种。”
江玉燕:“那是什么原因?”
贾琏:“每一种功法,都有自己独特的内力运行方式。内力运行会留下运行习惯。你习练的多了,内力从何处运行都是问题。就如河网密布,水从哪里流?所以,我们每人都有自己习练的上限。少爷我,就是习练九阴九阳为主。其余不过略有涉猎。”
江玉燕:“少爷就没有什么延年益寿,美容养颜的功法?”
贾琏:“果然每个人都想着长生不死,俊俏靓丽。佛道两家功法都讲究温养身体,功力高深,寿数过百不成问题。”
江玉燕:“真就没有养颜功法?”
贾琏:“人总会变老的。何必把生命力浪费在一张脸上?不是没有,明玉神功就是,邀月,怜星两位宫主可是青春永驻。就是需要约束自己的欲望。”
江玉燕:“那岂不是好无趣。人变成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生物。这功夫不能练。”
贾琏:“有一门有情趣的功法。就是你现在不能练。”
江玉燕:“不用说了,留着给你外面几个小女孩练吧!满脑子龌龊。……告诉我叫什么功法?”
……
贾琏对江玉燕说:“我堕落了。以前对手下的丫鬟,不屑一顾,拒绝过很多人。相信一个高贵的人,要有一个高贵的灵魂。可是我现在发现,自己早已经不住诱惑,招惹了一大群人。心里告诫自己,行了,已经够多了。可是事到临头,总是生出美好的期盼。”
江玉燕:“少爷的人不够多么?”
贾琏:“够多,可是现在都不在眼前。秦氏在京中,林黛玉,甄英莲在姑苏,叶赫凤回了蒙古。乌珍珠返京了,你们几个人怀孕。剩下的,年龄都不大。少爷我开始过孤家寡人的日子。”
江玉燕:“府里不是有丫鬟吗?谁会拒绝你?”
贾琏:“可是,我不想招惹她们。我贾家现在也是列鼎而食,长戟高门。正妻得门当户对,不是公主,郡主,也得是高门嫡女。妾吗!怎么也得是中等家族小姐。不然,都丢少爷我的脸。至于年轻美貌会点歌舞,也精通琴棋书画,这些人只能点缀生活,做个姬而已。不至于生活无趣。再下一等,只能做婢女,长的美点,不过是养眼而已。”
江玉燕哼了一声。:“你就不该招惹我。守着你的大家小姐过吧!……”贾琏伸手揽过来,把江玉燕放在腿上坐着。哄了几句。江玉燕气略微销了。:“你不糟蹋她们也好。不生出不该有的念想,也好过自己的日子。”突然羞恼的抱紧贾琏。:“你真是误人不浅,一遇贾郎误终身。”
贾琏享受着爱的气息。好像当初对江玉燕可不是怜惜。江玉燕身上有一份病态的属性,越是对待她暴力越是喜欢。放荡起来,不知羞,不知骚。直到怀孕后才有所收敛。
江玉燕温存了了一会,开口说:“这里没有你看上眼的。去铜仁吧。那里还有你要完成的任务。”
贾琏寻思一会:“也好。答应的终究躲不过的。多留下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就是将来罢官抄家,也总会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不是?”
江玉燕:“公爷,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有妄想迫害症。”
贾琏:“你不懂的。贾家并不像外表那样光鲜,底下是暗流涌动,危险重重。也许将来贾家被抄家,你的孩子就是我贾琏留下的根苗。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生。”
贾琏找了一个理由,前去视察铜仁府的防务,和南长城的建设质量和驻兵安排。贾琏带领一百骑兵,快马加鞭赶到铜仁。意外的没有受到迎接。
贾琏走入府衙。于俊亭正在接受大夫的检查。贾琏见状关心的问:“身体怎么了?”
于俊亭:“有些倦怠,呕吐。”
汪大夫:“恭喜于大人,贺喜于大人,是喜脉。最近注意身体,不要操劳。”
于俊亭吩咐丫鬟取来银两,付了诊金。
于俊亭:“你来铜仁有什么事情吗?”
贾琏:“看一下铜仁府的防务。以及城墙关卡的布防情况。”
于俊亭:“待明天和你走一遭。”
贾琏:“不用,我自己去看一下好了。大夫要你不要操劳。就在房中歇着吧。”
于俊亭:“有公务还是需要处理的。先公后私,待住两个月再歇息。”
贾琏:“需要派遣官员,暂代你的职务吗?”
于俊亭:“这不用,铜仁大权刚到了于氏手中,我不会放弃的。再说,还有一场府试,我怎么能放弃。这可是结交文人士子的好机会。只有打入这个圈子,才会获得士绅的认可。”
于俊亭:“这铜仁府的秀才人数,举人人数可是仅次于贵阳。今年遭受兵乱,各地动荡不安,更会受到很大影响。铜仁府这次一定会取得更好成绩。”
贾琏:“你认为,谁的成绩会最差?”
于俊亭:“自然是播州,近年连遭两场动乱,多少富裕家庭遭受离乱之苦,怎会安心读书?其次是贵州宣慰府,外族本就不善读书。又经过战乱,也不会好。所以这一届铜仁的年轻士子很幸运。”
贾琏:“怎么说,他们很幸运?”
于俊亭:“贵阳这儿读书不易。不少人年龄偏大。这次府试年龄限定在三十三岁,,却是把不少人挡在科举之外。体能考试,又拦住部分,参加考试的人少了。下面统计报名人数有四百多人,比往年少了不少。差不多八个取一个。是不是很轻松。”
贾琏:“你又不参加考试,高兴什么?”
于俊亭:“贵阳和铜仁是贵州的科举大府,录取人数最多。播州新划入贵州,科举名额增加。播州和贵州宣慰使又叠遭战乱,必然上榜人数大减。铜仁能够上榜三十多人到四十人,你说是不是很幸运?做一群秀才,举人的老师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贾琏:“你可不要忘记,秀才有免税特权,见了你也不需要下跪,可以使唤奴婢。还有品评施政得失的权力。”
于俊亭:“行的正,不怕他们胡说八道。也不在乎百人的赋税,不过多了几家稍微宽裕一点的家庭。”
贾琏:“还行的正?一个不婚而孕,不知道要被多少文人指责?”
于俊亭:“我是土司,我怕谁?我与他们适应的社会规则不同。在贵州这片土地上,他们不能拿我怎么样。”贾琏不由想起安享的姐姐,那位黄夫人,“我族都存在一女招百夫,你说我同时与两三人保持夫妻关系?”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看来也是社会情况所决定的。套用不得汉族人的伦理道德。
贾琏:“要不要我陪伴你进行府试。”
于俊亭:“好啊。如果你有功夫,就出一下题。陪着我也好,我心里正虚。有你个三元及第状元郎坐镇心里踏实多了。也不会有人指摘科举不公平,不够水准。”
贾琏:“府试还有多长时间?”
于俊亭:“就在五日之后。你要快快拟就题目。”
贾琏:“尽管放心,耽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