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把两人看了看,微笑道,“两位的运势正是越走越旺的时候,实不必多言,也无须烦忧。”
许娇娇差点要翻一个白眼。
方丈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但还是加了两句,“如杜大人,很快就将心想事成。如郡主大人,桎梏已去,从此天高任翱翔。此言,只怕是难得郡主大人满意,所以老衲才说,又何须多言?”
许娇娇的确不满意。
心想事成?
算命先生经常说这样的话。
但都是忽悠人的。
因为你但凡有了点好事,都可以往这个词上面靠。
这个词儿,简直是万金油的存在。
至于对她的评语,倒是值得推敲一番,特别是桎梏已去几个字,是说她业障已经消除了吗?
这个老方丈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啊!
许娇娇心里嘀咕着,却见方丈掏出一个锦盒,递给了她。
“大师,这是?”
方丈:“这是一位故人所托,让老衲转交给郡主。”
这还真是奇怪了!
什么故人会送东西给她?而且还不托许家人,反倒托老方丈?
许娇娇万分疑惑,打开盒子一看,原来又是一块腰牌模样的东西!
整体呈椭圆形,像是用木头做的,但比木头重得多,正面刻着“金医门”三个字,周围还用几棵草一般的装饰线条围起来,再看背面,也差不多,只是金医门三个字换成了一个“娇”字。
许娇娇惊讶道,“这是……这难道是金医门的腰牌?”
方丈颔首,“那位故人说了,郡主若肯接下此牌,那便是金医门弟子了,此牌便是门中信物,独一无二。”
许娇娇又惊又喜!
惊的是金医门居然还在关注她,喜的是,自己居然能成为金医门的一员!
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听说了神秘的金医门,只可惜这个门派只存在于传说中,大家都没见过。但是对她来说,有两次非常疑似金医门人跟她接触的经历,这两次还很可能是同一人,如今,那人的身份算是实锤了。
“大师,您的那位故人,姓甚名谁?”许娇娇此刻很想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门派神秘不说,其门人好像也喜欢神秘?
方丈道:“郡主,那是您的故人,并非老衲的故人。”
许娇娇:……?
不是你的故人?姐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不是大师的故人,那他为什么会把东西放您这儿?”
方丈:“郡主踪迹难觅,但自然会回乡,回家了自然会来鄙庙一趟的,这不难推测。”
许娇娇道:“那大师,您难道不认识他?”
方丈摇头:“不认识。”
许娇娇不肯放弃,“出家人不打诳语,不然佛祖会怪罪的。”
方丈微笑,“郡主只怕对鄙庙有所误会,鄙庙不是寺,供奉的也不是佛祖。”
诶?
许娇娇一愣,下意识道:“寺不就是庙,庙不就是寺吗?还有区别?”
方丈垂眉,“自然不是,寺就是寺,供奉的确是佛祖。但庙也就是庙,供奉的乃是神灵。”
许娇娇愕然,但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啊?
她以前寺庙寺庙的说习惯了,以为是一回事,其实不然。
比如白马寺少林寺,供奉的主要都是佛祖菩萨。但比如孔子庙关帝庙,那供奉的是孔子关二爷,跟佛祖没半毛钱关系。
还有很多例
许娇娇尴尬了。
方丈继续道,“其实也不独郡主一人弄错,好多人都会将寺和庙混为一谈,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甚至有好些该称作寺的,也叫做庙,这也没什么。但老衲是因循守旧之人,自然是要分个清楚的。”
好吧。
反正说了这么一通,许娇娇是不好意思再追问老方丈了。
“那,那位故人,有没说金医门在何处呢?我好去认个门,拜访一下?”
方丈道:“那位没说,只说时机到了,郡主大人自会知晓。其实山门在哪里,又如何拜会,这些都无关紧要,郡主已经泽被天下,已然达到了医者的巅峰境界,又何必拘泥于此微末小节?”
好吧好吧!
许娇娇算是看出来了,她说不过这老和尚。
算了。
她啥都不问了。
许张氏把这枚腰牌看了又看,此时才有机会说话,
“这东西真精致,一看就很高贵!还是专门定做的呢,上面有娇娇你的名字呢!金医门,娇娇你以前说过嘛,娘还记得,就是因为你跟人家学了一手,我们家老二才救回来半条命,好东西,赶紧收好!”
到现在为止,许娇娇已经有四块腰牌了,包括她的身份证明,再多就要放不下了,要是需要表明某个身份,那她还要挑选一下。
不过这几块腰牌都是形状各异,材质也不同,很容易分辨出来。
俩人的事完了,许张氏这才提起二丫和三丫的婚期。
方丈也没含糊,问清了俩人的生辰八字后,掐了一会手指,给出了三个良辰吉日。
许张氏直接选定了最近的一个日期,十二日之后!
再迟,老闺女俩人恐怕都不在家了。
最后,许张氏又代表老许家,给娘娘庙上了三百两银子的香火钱。
在乡下,三百两银子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老方丈很高兴,再次免费奉送一卦。
是关于廖青的,说他今年之内必有一劫,但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到时会化险为夷的。
许娇娇:……
老方丈这是看银子下菜是吧?
而且上了一道让人忐忑不安的菜。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人家的好意提醒,她们只能谢过。
辞别老方丈,下山。
许娇娇还是没忍住,问许张氏,
“娘,这个老方丈,到底是什么来头,您看跟金医门有关吗?”
许张氏道:“这个,只怕是没什么人知道,除了他们自己。不过有传说,庙里供奉的济难娘娘,其实是金氏神医一族出来的传人,这样说起来,那还真可能有一点联系。不过,这个传说都是上辈人流传下来的,口口相传,谁也不知真假,难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