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惊叹,“真的吗?王爷……简直不敢想像,老姑真厉害……姐,那你这次出门,可真是大长见识了啊!”
“那可不!”
二丫兴奋道,“不过,要说见识,京城的事其实不算啥,真要说让人大开眼界的,还是在寒城,那里真冷啊!湖面上全是厚厚的冰,可以在上面滑着玩!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那里的野人,哦现在不叫野人了,叫克兰族人,他们个个长得高大无比,比咱俩,不是,比咱姑夫都要高一个头还多!那些人才是跟咱们不一样,那次攻城,也凶险的很呢……”
俩人在被窝里叽咕了半夜,三丫不时发出惊叹声,一直到四更天鸡子打鸣了,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早上,许张氏便把准备给二丫三丫定婚期的事,当众宣布了一下,老五媳妇段红梅想去跟她那家亲戚报信,许张氏却说不用,等她去娘娘庙问定了日子,再去报信不迟。
不过今天还是去不成了,好多事要先安排。
许娇娇带回了好些人,护卫有十多个,许娇娇没让他们闲着,让他们去周围巡逻,以“震慑宵小”。
说实话,回来的路上,她还挺有点期待碰到打劫的,可以让她小试身手,奈何一个影子都没有,五辆豪华大马车跑了几天,都没人敢来劫道。
看样子大祥国边境之地不咋样,但内地还是比较安全的。
她还要和廖青去看望廖洪海。
两家很近,就算是走路,也只要一刻多钟就到了。
廖洪海并没续弦,一个人带着廖大宝和廖小宝过活。
用他的话说,老都老了,还折腾啥?没得给大宝小宝招来一个后娘,又生出一些事端来。
算了。
他现在啥也不缺。
现在大宝小宝也长大了,也能干活了,而他本人,在许家酒坊有一份工,许张氏请他记账,就是到了其它村的人送酒的时候,他就过去把个秤记个流水等等,他干过货郎,这些事他还是干得来的,活儿也轻松。
他现在活得很惬意,不用愁吃喝,不用愁没钱花,到走不动路了,自然有大宝小宝,两小子在他的用心教育下,品性还算不错,他就算以后闭眼了,也不愁没人给他送终。
而因为廖青和许家的关系,所有人包括镇上的主簿,偶尔来一下的县太爷,都对他客气的很,十里八乡的都没人敢触犯他。
现在他唯一的记挂,就是再过两年,给大宝小宝说媳妇。
而这事儿,他一点也不为难,
因为上他家来说亲的媒婆,一直就没断过。
以前的媒婆子来他们家,可以领三个任务——他们家一老两小都有潜在需求。
后来廖洪海不想找了,于是媒婆子的任务剩下两个,专为俩小子说亲。
都知道他家有钱。
他之前也没干啥正经活,可自从有人把廖青接走后,他就盖了新房子,俩小子穿着也光鲜起来,这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确实不缺银子,足可以把两小子的亲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就算他不干活,他也有银子花。
万事皆顺,还求什么呢?
许娇娇也暗赞他的豁达,不愧是曾经走南闯北的人,心胸到底还是开阔些。
几个人说了半天的闲话,许娇娇又留下一大堆的礼物,邀请他和两宝过去吃饭,便和廖青离开了。
又热闹了一天,第三天,许张氏才动身前往娘娘庙。
许娇娇和廖青一起去。
对于娘娘庙这个地方,许娇娇其实是很好奇的。
后来又听三清寺的主持说,她有因果业障缠身,需要行善积德,才能化解。
也不知现在怎样了。
还有一点,她现在精神力大增,功力大增,就算再有上次的遭遇,她想也应该能抵抗得了了。
这次,她们坐马车去。
娘娘庙离许家有二十里地呢,还有点远。
许张氏这几年是年年都往这里跑,有事祈福,没事许愿,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到了山顶,许娇娇就紧紧盯着山门,同时也抓紧了廖青。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发憷的。
廖青看了她一眼,低声笑道,“你这水鬼精,是担心又现出了原形?”
许娇娇回了他一个大白眼。
但是,这次没有任何异常现象发生,一直到进入大殿之后,都好好的,头也不昏了,眼也不花了,身体倍儿棒。
许娇娇暗暗松下一口气。
看样子,那个劳什子业障,她大概是已经消除殆尽了。
好,这就好!
虽然这事儿对她日常没啥影响,但总归也是一块心病,也就是她心志坚定,心如磐石,换个人,早就被弄得疑神疑鬼的了。
现在总算好了。
廖青也再次打量了她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笑了笑,也不再关注了。
今天不是庙会的日子,人并不多。
知事和尚见到她们后,立刻请了方丈出来,恭迎她们入内。
双方见礼。
方丈也是认识廖青的,合什笑道:“曾经的砍柴郎,如今坐高堂,杜大人,一别两三年,风采胜往昔多矣!”
廖青也笑道:“大师别来安好,皮囊之相而已,怎及得道高僧?还要感谢大师,以前多有相助。”
他以前年轻的时候,没啥特长,一有空就在山里乱跑,抓些野味,或者砍柴,但这些东西,一般农户人家哪来钱买他的?他就卖到镇上,卖到寺庙里,得些小钱,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些许小事,岂能阻碍杜大人鸿鹄展翅?大人有售,鄙寺须收,仅此而已,老衲不敢居功。”
方丈谦虚完,又向许娇娇道,“郡主之成就,也是令老衲大开眼界。有两位珠玉在前,只怕往后多年,再不敢有人称天才之名了!”
“方丈过誉了,我俩只是运气好而已。”
许娇娇寻思,老和尚见面就说这么多好听的话,莫非娘娘庙最近香火钱少了?
“大师,您能帮我俩看看,最近运势如何吗?”
反正呆会也是要捐一笔银子的,不问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