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因为要备考,许有德不让他去酒坊上工了,基本上都在看书学习,不让这些杂事分了心。已经是案首了,考举人肯定是势在必得的事情,因为案首的关系,可以直接参加今年的举人大考,举人一般是三年一考,刚好今年是大考的时间,不管怎么样,廖青都想去试一试,这学习的时间就有些太紧凑了。
不到三个月了。
所以,许有德不让插手家里所有的事情,一门心思学习,并且,这几天在催许娇娇与廖青他们去找个大书院进修一下,还能学三个月就是三个月的,在大书院里进习,肯定比在家里闭门造车的好。
今天开会,廖青也只是来旁听一下,手里还拿着书本在看,不发言,只是旁听。
一家人都看着许娇娇,许娇娇说,“现在的情况就是定单量加大,超出了我们酒坊的生产能力,我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是接单还是不接单,不接单的话,我们就还是这样规模生产,少赚点,接单的话就要考虑扩大规模了……”
众人一听,都沉默不语。
许张氏说,“话虽这么说,但是,有赚银子的机会在眼前,不赚,总感觉亏了,你们说是不是?”
这不跟挖肉一样的疼嘛!
没有谁会嫌弃银子多的。
特别是这种只要辛苦就能稳定来赚银子的事情,放弃真的舍不得。
许老五道,“不,老妹儿,你正常接单,有多少单子,我们都不能错过,我们不怕吃苦,酒坊规模再扩大,再建一个都可以,我与二哥都看得过来,了不起,我们再多请一些人工,村子里,附近村子里的人工多得是,我们再建一座酒坊,再建一座不行,就再建两个也行,老妹儿你放心,酒坊里的大小事宜,我与二哥都熟悉摸清楚了,我们忙得过来。”
他是干劲满满,他的窑坊现在基本上都已经甩手给段家那边了。
他的两个大舅子,段松,段柏悟性高,都是聪明的人,把老五的烧窑以及打铁手艺学得差不多了,窑坊交给他们又放心,又有效率。
所以,许老五的全部重点放在了酒坊里,不管是管理工人,还是酒种的勾兑酿造方面,都已经完全上手了。
许娇娇对老二与老五没有藏私,酒坊里目前生产的几种酒方子全部都传授给这两位兄长了。
有时候不在家的时候,酒坊也能走上正轨,不用她操心了。
高梁酒,玉米酒,大麦小麦酒,烧刀子白酒,高档酒,普通酒,中档酒等……
甚至于金榜题名酒,她也传授了,只是金榜题名酒暂时还不用生产,要到金秋时节秀才年考的时候,才出售。
许老五自己也没有多少私心,他就是觉得用他自己的力量,多帮老妹儿赚点银子,多帮家里赚点银子就是他价值的体现了。
他高兴,他乐意。
吃点苦算什么?吃苦耐劳没什么不好的,他本身就是个能吃苦的人。
家里宽绰了,日子好过了,人人能像现在一样穿上新衣,吃饱喝足,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的过日子,他就觉得幸福,有成就感。
……
这边,许老二也有激情道,“老妹儿,我跟老五是一个意思,咱们家的好日子都是酒坊里来的,包括喂猪的粮食都是酒坊来的,酒坊能有发展机会,咱们不能放手,能发展多少就发展多少,人手都不成问题,我跟你五哥一样,我也不怕苦,再建一座新酒坊,我可以与老五一人管一个,
再建二座新酒坊的话,我就管二个,或者让二郎腾出手来,喂猪赚来的盈利不如酒坊来得多,酒坊需要技术,交给外人不放心,但是喂猪可以交给外人来喂,我们请林家人来帮忙喂猪也不是不可以,像老五那样,请他的岳家段
他的腿伤好了之后,一直就做不了重活计的事情。
种田地的事情,他是不想了。
重农活计,他都拿不起来了。
酒坊里虽然忙碌,都是轻劳力,忙得心智耐心精力。
刚好适合他。
许有德插言道,“老二说得是,如果真要扩大酒坊,新建酒坊的话,喂猪的事情,就请林家人来帮忙喂养,腾出二郎来,毕竟酒坊的事情重要一些,酒坊的收益也高一些。二郎,燕儿,你们怎么说?”
二郎没开口,林燕儿先点头了。
“可以的,爷,奶,我回家去说说,保管行,我家里也有兄弟们,人手是够的,喂猪也有经验,酒坊重要,让二郎做什么,我都支持他。”
许张氏对她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个孙媳妇娶得好,识大体。
当然,不同意的是傻子。
管理酒坊可以学到更多的东西,喂猪又累又脏的,只是个死板活计,哪里有酒匠有台面?
一家人议论得热火朝天的,都是一个宗旨,有银子摆在面前能赚的,为什么不赚?
要赚!辛苦一些也要赚!
去年酒坊才盈利,老许家就一成的股份,都分了那么多,比喂猪强了上十倍!
今年这股劲儿这么个状况,再新建一座酒坊的话,那就是又要在去年的基础上翻上一倍。
不用两年,老许家靠酒坊分红,就准能成为方圆百里的地主人家了。
那许娇娇的财产就更加的不能想像了。
赚多少银子,许娇娇没瞒家里人,媳妇子或者小孩子们兴许不太清楚,但是当家男人们心里都明明白白的,放着大好的前景银子,谁都想赚!
最后,热议了一番之后,众人又看向许娇娇。
主要还是要看许娇娇的意思,他们只能是发表自己的意见。
许娇娇看到群情激昂,思虑了一下,“再建酒坊我也想,目前咱们局势这么好,趁机再赚多点银子是好事,但是……”
自己如果花不了,捐给回春堂去,救治更多的天下病人,也是积福积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