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老道。”
邓承武一挥手,感慨道,“廖青小子,我早就清楚他的能耐了,可想不到许姑娘你的表现也是如此出人意料,确实如马县令所说,兰心惠质,不输须眉啊!”
许娇娇:“师傅过奖了,怎么也不如师傅您身如渊岳啊。”
邓承武呵呵一笑,说话间,四人已经在一家茶楼里坐下了。
刚坐下,邓子便迫不及待问道:“廖大哥,听我叔叔说,你的功夫学得可好了,只是断断续续地学了一段时间,便不输于我叔叔了,可是真的?有没什么秘诀教我吗?”
“你叔叔是激你呢,哪有这种事。”廖青笑道。
邓承武正色道:“练功就靠勤奋,哪有什么秘诀,你小小年纪就想走捷径?那怎么可能练得好功夫!”
邓子吐了吐舌头。
让邓子住了嘴,邓承武便与廖青谈论起近段时间的经历。
许娇娇这才知道,这位邓师傅来历并不简单,本事不小,以前还在京城待过,只不过后来受了伤,才回到沙洲县,自己开了一家镖局。
“那师傅,以后我们有事,能请你帮忙吗?”许娇娇道。
说是帮忙,这只是客套话,实际是雇请的意思。
酒坊做大了,或者说影响力大了,以后乱七八糟的事少不了,这会儿先打点一下,也是好的。
说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
“那当然没问题啊!”邓承武一口答应下来。
“也不让师傅白忙,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许娇娇补了一句。
她们说不定也会需要请镖局押货送酒的,趁这个机会,先把事商量好。
再者说,镖局主要业务是帮人走镖,但也不能说不能干点别的吧?这世界,开馆纳客又没有营业范围一说!
邓承武一摆手,“自家人,不用客气,有事说一声就行了。”
廖青也听出了许娇娇的意思,便又跟邓承武仔细商量了一下细节。
四人一起,说到天色都将晚了,这才分别告辞。
……
廖氏的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真的没想到廖氏看着病怏怏的老实,竟然是这种人。
一边骂她不要脸,觉得她被官府捉了,贬为奴籍,发配流放罪有应得,一边又可怜廖洪海,廖洪海也是不容易,还有两个孩子,大宝小宝将来怎么做人?
特别大宝这孩子,里外不是人,虽然跟着廖洪海回家来了,将来这对父子俩心里,总是会有膈应,回不到从前了。
廖氏的事情一出,廖家的三个出嫁的女儿,都在婆家的日子不好过了,或多或少都被廖氏的名声连累了。
特别嫁到吴家的,吴义成父子俩都被处罚了,吴扬松的媳妇廖招娣在吴家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不被休回廖家来,已经不错了。
这些都是廖家的事情。
反正老许家是安逸清静了!
再不用看到廖氏那张讨债的脸了,廖氏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到清水镇,回到廖家村,来许家村了。
事后,许娇娇问过廖青,这贩假酒的事情处处都透露着漏洞,是不是廖青在其中安排的。
廖青很无辜的说,他只是乔装成外来的路人,与吴义成聊了几句赚钱的好方法,放下了鱼饵,至于他们愿不愿意上钩,是他们的事情了……
许娇娇无言以对。
原来廖青早就怀疑吴义成与廖氏之间的关系了,要不然,主意打在他的身上,一打一个准呢?
怀疑只是怀疑,只能是下个鱼饵,证据什么的,还要等他们自己上
这就跟当时,廖青收买村里的地痞小流氓勾引许娇娇一个路子,饵是下好了,至于愿不愿意上钩,就看当事人了。
……
反正廖氏的事情就这样了。
廖洪海受到的打击很大,廖青与许娇娇事后又去看望了好几次。
廖洪海与大宝小宝他们都受了板子的,许娇娇给他们带了治外伤的药,还花了些银子,请了隔壁的邻居去照顾他们,一日三顿饭,洗衣做卫生什么的,直到他们父子仨人好起来为止。
许张氏与许有德还亲自上门去慰问了廖洪海,许有德一个坐轮椅的人,都去了,百般宽慰,廖洪海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许张氏还转述了许娇娇她们的意思,每个月给廖洪海一些银米养老,不管大宝小宝将来成不成亲,廖洪海的养老银米,许娇娇与廖青都出了,活到多少岁,养到多少岁,让廖洪海以后过舒心日子,不要再为廖氏这种人难过了,就当廖氏这个贱妇是个,过去了就过去了。
……
过完年,酒坊的生意更好了,现在不只是何家商行那边有定单了,还有好多大势力的商贩都自动找上门来了,和酒坊谈生意,下定单的。
金榜题名酒没有赚到多少银子,但是确实让清溪许酒的名声大振了一把。
好多人都是因为金榜题名酒的名头知道清溪许酒的,连带着其它酒种也都销量大涨的。
外面来的各种大小散户的定单加起来,渐渐的比何家商行的定单还要大了。
这生意好了也是头疼。
怎么办?拒接也不行!
拒接了一家,另一家说,为什么接他家的定单,不接我们家的定单?
容易得罪人。
思来想去,许娇娇决定再扩建酒坊规模。
召开家庭会议。
许张氏问,“娇娇,咱们是再建一座酒坊吗?再建酒坊的话,咱们家附近没有位置了,还要去挑别的位置,来去距离就有些远了……”
现在酒坊是工人两班倒的,从早上到晚上九点都有人上工,晚上都是加班加点的,酒坊里灯火通明,晚上点灯的费用都是不小的一笔开支。
已经运转到最大化了。
老许家的旧宅子也都当了仓库,还有许娇娇的后院空屋子,也都装满了酒具……
老许家人一边高兴酒坊生意好,一边发愁,这样高负荷的运转下去,人太累了。
许老二,老许五他们都天天在酒坊里,一个管上午的班,一个管下午晚上的班,操心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