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白白的贴出去了,打了水漂。
姜家老二的心也痛,肉也痛,“大哥,我们就这样算了吗?老元家欺人太甚,把我们爹给白白的害死了……”
“那你想怎么样?他们家的元婆子当场撞死在公堂的柱子上,说是把命已经赔给我们爹了,还有老元家元强元壮也都发配边疆了,孙子辈都沦落到大街上当乞丐去了,家里连片瓦都快没有了,还能怎么办?”
老元家的下场到了这个境地,跟他们老姜家推波助澜,脱不了关系。
说起老元家来,他们心里多少有些虚。
但是想起银子来,又觉得气。
“他们也是蠢,只要一口咬定是元春花干的,就不会这般下场了。元春花有个的胆子,那肯定就是老许家指使的,那老许家定然就能被扒层皮,好好的算盘,被老元家给打烂了。”
姜家老二道,“哥,这次我们找得可是县衙里的人啊,都没能扒下他们老许家来,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家后台硬,他们家老大毕竟是个秀才,有功名在身的,我们事先就该算了,不应该去使银子,起那贪意的。”
“一个秀才的功名算个,一个秀才在县衙门里,那算什么东西?照样说拿就拿的,肯定不是秀才的原因,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后台,硬得很,唉,千金难买早知道啊,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反正这亏我们是吃了,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是家里的全部积蓄家当了,他们算是日子好过的人家。
这二三十两的都是姜老丈死后,留下的棺材本,还要给家里的几个快要成年的孩子们说亲事的。
这下,全亏进去了。
姜家老二脸色阴沉,“哥,那我们要怎么办呢?不能让他们老许家好过。现在出了这事儿,我们估计去他们家卖果子,他们家也不会再收了,财路也断了,这里里外外一算,亏得更多了。”
这样一说,众人都沉默了。
这可不是嘛!
现在再去卖果子,老许家肯定不会收了。
姜家老大一咬牙,“好,不收我们的果子也行,我们不卖了,他们老许家凭什么靠着山里头的野果子闷声发大财?那是天生地养的果子,凭什么让他们老许家去赚大钱?我们赚不到钱,行,大家都甭想去赚钱,明天我们家带头,再拉拢一些不被老许家待见的二流子混子之类的,一起去山里头砍野枇杷树去,把树都砍光了,我看他们老许家用什么果子去赚钱!”
“好,哥,这个主意好,反正是天生地养的树,不是他们老许家的,我们想砍就砍……”
元春花一大早的起来,就跪在了主屋的门外。
许张氏昨儿个知道了她的意思,故意起得迟了一些,在炕上捱了一会儿才起来。
让她跪好。
等外来上工的人都有人来敲门了,许张氏才起炕。
把元春花喊了进去,说话。
元春花磕头磕个不停,只管认错,求原谅。
许张氏端着架子,骂了她几句,骂着骂着就觉得索然无味。
“算了,看在二房的几个孩子们的面上,再给你一个机会吧,但你这个卖死契的证明书我不会还给你了,你下次再犯事儿,我直接把你发卖到远远的地方去,让你再也不能回来见到孩子们,你听清了吗?”
这是许张氏想了一宿,想出来的招数。
你说元春花再犯事了,把她赶出去了,孩子们还要供着她养着她……
元春花还会缠着老许家不放,那又有什么用呢?
把她悄悄的卖到远远的,让她无法回来,无法再与孩子们见面,这才是甩脱她,对她最大的惩罚。
果
直到许张氏再次喝问她,她才回过神来,“我……我听清了。我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
孩子们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四郎他们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的,都没有机会说出口。
因为事情多,马上就要开门营业了,所以说完元春花的事情就摆早饭吃,吃完开工。
吃饭的时候,许老四道,“老妹儿,我昨天跟二郎去县城里送货,几个老板都要加大订货量,说不够,他们已经把摊子支到省城去了,说那上京的达官显贵都好这一口,在贵族之间流行起来了,都在加定单,还说加点价都可以,老妹儿,你看这怎么办?”
许娇娇还没有说话,许张氏开口道,“咱们家就这么些人手,你老妹儿又没有长八只手的,每天做到晚的,够累了,再多的定单是做不了的。”
哪怕加钱也怕是不行。
许老四眼巴巴的看着许娇娇,娘老子的话,他都直接无视了。
许娇娇扒着一碗小米粥,考虑了半晌,“今年我们果子收了多少了?”
这是问许老二,许老二负责收果子存储果子这一块儿。
许老二道,“老妹,依你的意思,先把家里的地窖收满了再说,让乡亲们多赚点,目前家里的地窖已经快满了。”
这至少就是一两万斤了。
每天都在不停的做,已经送了大几百筒去了县城了……
价格还是去年的价没有涨,五十文一筒,收回现银七八十两左右。
目前地窖收得果子,还能做个三四千筒的样子。
但是,这么多,靠她一个人是不行的。
为了赚几百两银子,把命搭上去了,也不行。
再说了,今年有了酒坊,家里的经济条件宽裕了不少,许娇娇也不想像去年刚穿过来的时候,手头上一文活钱也没有的窘状了。
她算了算,“四哥,你说得加大定单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家里我们自己的人手不够,对外面招工吧,我就不用亲手做了,做得我也累的,招来的人,让二丫三丫她们带,选那手脚利落的媳妇子,这个一点也不难。”
许张氏忙眨巴眼睛。
正因为不难啊!她一个老婆子都基本上学会了,懂得其中的门窍了。
怕别人学了去。
“不是,老闺女,这手艺要是让人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