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听我说,我最近不是每天锻炼身体嘛,现在我身体倍儿棒了,您也看了,我早上围着咱家院子跑个十几二十几圈的,喘都不带喘了,我进山利索着呢,我头一次进山就发现了枇杷野果子,说明我运气不错,我再进山去,说不定还能发现一些啥,孙大夫给大哥经常用人参,万一我遇上了百年的老人参啥的,也不用花钱买了,直接就可以给二哥用,也是省钱的了,就算没收获,我进山去也可以锻炼锻炼身体,挖挖猪草什么的,真的没事的,我又不进深山!”
许张氏将信将疑,她对许娇娇的身手变利落了,上次夺了元小海手里的镰刀那一幕,记忆还是很深刻的。就感觉她家闺女智勇双全,厉害得了不得。
每天早上又是跑步,又是做奇怪的动作的,那一套套的,有模有样。
“娇娇,你每天早上练得是功夫吧,你练得这些功夫都是谁教你的哇,以前没见你会啊!”许张氏上次见她夺刀就早想问了,一直被许老二的事情纠结的就忘了。
“也是从大哥的书上学来的,大哥有本养生炼体方面的书籍,我以前看了都没往这方面想,上次落了水,发现身体太胖太差不行,就想起来练一练,没想到效果不错,一练就练上瘾了,娘,你要不要学,改天,我也可以教教你。”
许张氏长呼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了。
书真是个好东西。
难怪有句古话这么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书中有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好事情。
“得了,我一把老骨头了,腰弯都弯不下来,还是不折腾了。”
“那我进山的事情……”
“你自己小心,就在外围打打猪草就行了,不要进深山,现在这个季节山里头野李子野梨子野枣子的多,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人哪能天天碰运气的,安全第一,你是娘心头肉,不要让娘担心。”
叙叙叨叨一大堆。
许娇娇都应下了。
她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刚穿越过来,没啥人脉,借是借不到钱的,酒也没有酿出来,就算酿出来了,也要等个三五个月才能卖钱,许老二的伤势恢复期就是受伤后前半年最快,如果这半年没有恢复的可能,以后想恢复就是难上加难了。
她只能进山再转悠转悠,哪怕不成,给家里人打点野兔子野鸡什么的回来吃吃,也能补充家里人的体力。
如今她手头里都是没有几文钱了,买肉都买不起了。
穷到令人发指了。
第二天一早。
许老四天蒙蒙亮就出发去县城了。
老许头去了镇上回春堂还账。
许娇娇在后院磨了一把柴刀,磨得锃亮一些,进山用的。
她打算进深山转转,没个称手的武器不行,万一遇上个什么危险呢。
磨好了柴刀,刚准备出门,就听到前院外面有吵嚷的声音。
“春花啊!我儿啊!”
“许张氏,你们家仗势欺人,抢我家钱财,不给人活路,欺负良善,横行恶霸,无法无天,上门抢劫,打伤我孙子,大家伙儿快来评评理啊……”
……
许娇娇出门一看。
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了。
许张氏气得跳脚,“你们想干嘛?谁抢你家钱财了?你家有钱财吗?真要抢了,你可以去报官啊!你让官府的人来抓我们,元婆子,我们家许老二就是因为你们家瘫在床上起不来,你还敢带人上门来闹事!”
在她面前闹的人正是老元家的一家人。
元婆子,儿子元强,媳妇吴氏,孙子元小河,元小江,还有个中年女人!
这
这人是谁?
许娇娇疑惑间,就见元婆子把那个中年女人往前面推了一步。
“可怜我们夏花被婆家打得满身是伤,现在被赶了出来,都是因为老许家不厚道,把老高家的银子抢了,夏花,老许家就是这一家,你要死就死在她们家门口……”
许娇娇瞬间恍然,这是元氏的妹妹,元夏花!
老元家这么大张旗鼓地上门闹事,自然引起一圈的乡邻们围观来了。
大家都瞪大眼睛,不知道咋回事儿。
这怎么还搞到闹死闹活呢。
元夏花就一下跪在了许张氏的面前,“许大娘,许大娘,我求求你,把我的三两银子还给我,那是我当了夫家的传家宝才得来的三两银子,现在夫家发现了,天天打我,要我把传家宝赎回去,才放我一条活路,许大娘,我求求你了,还给我吧!”
说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许张氏朝旁边让开,“我没拿你的银子,你找错人了,我都不认识你,我拿你的银子干嘛?谁拿了你的银子,你找谁还去,不还你就去报官,别想赖上我们老许家,我家儿子瘫痪在床,还没有钱治伤呢,你一个外人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元夏花又跪行了两步,上前就要抱住许张氏的腿。
许娇娇此时已经走近了,不动声色的把许张氏轻轻一拉,许张氏就到了许娇娇的身后。
元夏花冷不防之下抱了一个空,扑倒在地上,吃了一嘴儿的灰。
许娇娇沉声问道,“娘,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到咱家来闹事,这是骚扰,要不,我去报官吧?!”
许娇娇一出来,元婆子她们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
之前,许娇娇空手夺了元小海的刀,胖揍元小海的场景历历在目。
当然,在元婆子她们眼里,许娇娇出手好像并不重,可抵不住元小海却一个劲地叫疼。
出手这么轻,揍人却这么狠……这就是阴狠。
这种人是不好惹的。
反正不管她出手是轻是重,自己这些人好像没把握占到便宜。
元夏花也有些惧怕许娇娇,她是听到报官两个字害怕,当了一辈子的低层贫民,身边的人也都是底层百姓,听到官府这样的字眼,都觉得一入衙门深似海,天生有畏怯感,自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