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玻璃门的把手上,最后却半点没有打开门的意思。
求我呀?
夏盖动作停顿一瞬,肉眼可见地炸成了个蓬松的长条毛毛蛇。
坏人——!!!
斯考特见状一乐,手指抬起又落下,眼见着还想再逗弄一会外面的毛毛蛇,他忽然转头看向屋内某个方向,尾巴也抬起来很欢快的摇了摇。
你不要闹祂。
屋子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地,还带着几分半梦半醒间的昏沉睡意。
男人一挑眉,手上立刻毫不犹豫地果断开了门,露出一道缝隙,正巧能容许羽蛇进出大小,他看着那闹脾气的漂亮毛毛条迅速窜了进来,又轻手轻脚关上门缝,重新拉好了遮光的窗帘。
屋内门窗紧闭,羽蛇熟练地在床榻深处寻到一小团人影轮廓,凑过去在旁边哼哼唧唧磨蹭好久,秦情终于勉强挣扎出几分清醒,从被褥里伸出了一条赤裸手臂。
那条细白的胳膊上还凌乱缠着几圈暗红色的条纹领带,手指张开着左右摸索着什么,终于揪住旁边正在胡闹的毛毛条,又一把扯进被子里,重新压在脑袋下面,继续睡觉。
羽蛇绒羽未褪,本来无论是贴着还是抱着都很舒服,但此时晃晃荡荡时不时就要往外挣扎几下,秦情只能重新把脑袋抬起来,感觉到夏盖噌的一下从她脑袋下面窜出去,又一整个盘卧在她旁边,支棱着翅膀对走过来的斯考特炸着毛叫唤。
……
唉,随意吧。
秦情闭着眼睛,脑袋蹭蹭枕头,仿佛下一秒又要睡过去。
她现在不想思考,也不想去搭理旁边那两个打架模式不会超过三岁的家伙究竟要干嘛,但旁边夏盖趾高气昂的得意鸣叫还没持续三秒钟,她蓦地感觉到被褥下面先是一阵熟悉的下陷,有什么东西慢吞吞的顺着床脚又爬了上来,摸索着抓住了自己的脚踝。
她一个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被从原本的位置拽下去了大半。
“……”
秦情睁开眼,看着头顶一片熟悉的黑沉阴影,脑子里似乎只能来得及想起一件事。
这辈子都不要再穿丝绸料子的睡衣。
女孩敷衍的蹬了几下腿,她手脚本来也都没什么力气,好在抓着她脚踝的那只手也并不打算抓着不放,很快松了手,任她往旁边滚了一圈。
对方也不说话,只有一点模糊又愉悦的笑音隐隐传来。
秦情懒得理他,自己窸窸窣窣的往旁边挪了挪,片刻之后,被子下面探出一颗毛茸茸的银白色脑袋,无比疲惫的压在了枕头上。
夏盖:……
我妈为什么从这出来的……!?
毛毛条动作僵住,震惊不已。
下一秒,被子下面起起伏伏,另一颗不算陌生的黑色脑袋也跟着伸了出来,夏盖顿时大怒,张开翅膀要扑上来,斯考特单手撑着在少女旁边看着祂,也不说话,只慢条斯理地指了指身边已经闭上眼睛的女孩。
“……”
羽蛇悻悻停住,蔫头耷脑地在旁边缩成了一团,彻底不动了。
早上的无声大战终于暂时告一段落,但秦情被这么折腾一圈显然也没了再睡回笼觉的意思,她睁开眼睛看了一会天花板的纹路,又转过头,看着旁边正在玩她头发的斯考特。
“这小家伙昨晚哪去了?”他问。
“回了一趟避难所。”她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倦意,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大部分问题都已经商量好了……马上就要正式签单子,有些东西也要提前准备上,我虽然不怎么管,但至少也要帮忙早点回去提醒一声。”
斯考特慢慢嗯了一声,比起这个,他倒是有些在意其他的事情,比如说祂昨晚离开的时间和今早返回的时间,算算两边的地理位置,羽蛇的实际速度确实有点超出他的预期了。
……而且,这还是幼年期呢,如果是真正的成年体,估计又是个不可估量的恐怖存在。
哦,不过真正要考虑这部分的应该是他哥,总归自己现在对狼王的位置没什么兴趣,所以还是让他的大哥继续去考虑吧。
他现在比较在意其他的事情。
“就这些吗?”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头发,故作可怜的小声询问:“除此之外的部分,您就一句都没提吗?”
女孩最后那点的睡意终于也被彻底折腾没了,她睁开眼睛长长地叹口气,慢腾腾地撑着床面坐了起来,然后抱着被子一动不动。
“说什么?”她看了一眼旁边将衬衫扔在一边,十足慷慨的斯考特,略有些无奈道:“说你们兄弟俩的坏话吗?”
“那倒也不是……”
斯考特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提醒:“我还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也提前说一句?”
“说什么?”
女孩抱着被子,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属于我的个人私事,你要我跟谁说。”
“我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安全考虑嘛。”男人表情看着还算平静,但被子下面似乎传来了尾巴拍打床榻的闷响,他若无其事地挡了挡,故作淡定的开口:“像是黑刀啊,兰多啊,万一我的存在要是被您其他的情人知道了……”
“……没有那种东西。”秦情语气幽幽。
其实截止到昨晚之前,她都以为这游戏是全年龄向的。
斯考特眼底带笑,偏偏又故作惋惜的唉了一声:“明明那么亲密呢,我还以为……”
说是这么说,但被子下面尾巴拍打床榻的声音明显变得更重了。
“你就要问这个?”女孩叹着气,“你之前的事业心哪里去了,斯考特先生。”
“让我大哥去努力嘛,我反正又打不赢他,不就说明了我根本不是这块料子?”他笑眯眯的扯着女孩的手腕,又凑过去把脑袋搁在她的掌心上,煞有其事地感慨起来,“狼群有值得信赖的头狼,生意上有您的存在,想来也无需我再努力什么,至于我要做的事情,从此以后也就只剩下认真讨好您这一项了——”
情人存在的价值从来都只有善解人意这一条。
养狗也是同理。
秦情反射性地抓了抓他的下巴,又面无表情拍开他得寸进尺立刻凑上来的脑袋。
斯考特顺势躺回到床上,脸上是完全不加遏制的畅快笑意,另一只手跃跃欲试的想要去扯她的手腕,然而女孩一改之前的温柔耐心,毫不留情的把被子扔到了他的脸上,当场就下了驱逐令。
“您该回去了,斯考特先生。”她从床上跳下来,只留给他一个纤细而冷酷的背影。“这边的路我不太熟,就恕我不送了。”
她可不想遭遇什么预期之外的尴尬画面。
斯考特完全不以为意,毫无底线地屈从了她这点可爱的小脾气,他的领带早就被扯得乱七八糟,衣服也只是堪堪能穿的程度,好在这点外形上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