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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图什么

作者:穗竹字数:4782更新:2024-12-22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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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徵朝昨夜一直没阖眼,来回帮温知禾清理呕吐物不下五次。垃圾桶里堆满了她换下的衣服,那本记事本还在最下方。

现在市面上有不少记事用的APP,但温知禾习惯拿本子记,光是印象中,贺徵朝就记得她有五本同一系列的本子,这是她写满以后新用的第三个。

理智告诉他,不能随意擅自丢弃温知禾最重要的本子,所以他躬身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将奥斯汀的那一页联系方式单独撕碎。

既然联系方式还在,那么他们一定是今天刚认识;温知禾的字迹他认得,是很圆润可爱的字体,显然这串号码是那个男人自己写下的。

李花,李花。

除了号码和英文名,记事本上还有这四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字。贺徵朝花半个钟头去揣度其中的含义,用一晚上的时间猜想他们的关系。

他很少从温知禾口中听到任何男人的名字,今天是头一回听说,也头一回被她错认成别人。

会生气、会恼怒、会嫉妒是很正常的事,他可以镇定地厘清来龙去脉,也能找到绝对妥当的缘由,可在看见她没有戴婚戒的无名指时,他的理智却被抽丝刮骨,不由扯下领带,将她那只手与床头紧密地捆绑到一起。

他没有正当缘由去愤怒,因为他根本不是她的丈夫,法律层面的,被她承认的。

贺鸿忠的话很难听,即便难听,她也从未找他诉苦过,告状过,反之而是跑到夏威夷度假,对他隐瞒,对他闭口不谈。

他当然可以继续为她想个充分的理由,也好自我慰藉,但这些从未被证实的单方面推想,不过是可笑的自欺欺人,毫无意义。

他追逐她两回、三回、四回,数不尽的次数,曾在环境恶劣的乡村用房车陪伴过一阵子,也曾同居拥挤的宾馆卧室抵足而眠。

温知禾对他不是无动于衷,至少身体没有拒绝过他,做了无数次的爱,分泌出的生理水不会欺骗他,不论是眼泪还是杏液;她也回吻过他,在唇上,在喉结,在胸膛,每晚都会抱着她睡;她还吃完了所有倒计时的巧克力,送了他一枚胸针。

她喜欢金钱珠宝,喜欢一切可以承托起理想的事物,他根本不缺钱,也有的是相关的人脉资源,所以悉数起来,她应当会爱他,也有可能爱他。

即便掺杂了衡量个人利害的私心杂念,即便这并不纯粹,但总该好过一无所有。

过去的两个月,他遵从游戏规则,不对她有过多叨扰,也尽量维持她喜欢的模样。

原以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待那枚钻戒戴到无名指就可以抵达对岸,可温知禾还是会从他身边溜走,毫不犹豫。

如果她做缩头乌龟,蜷缩在壳中,他可以敲一敲,耐心等待她出来;如果她举起火炬,要挟点燃脚下的木柴质问他的失职,他也心甘情愿,乐于在炽热里解释并付诸行动。

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样糟糕,温知禾也没有人间蒸发,但他不愿再有下次。

以她的本事,根本逃不到哪里去,可万一呢?他根本不敢设想。

他真想将她禁锢在所有可视范围内,就像现在,也想把所有精液社入她的仔宫里,让她为他生下一个孩子,永远也离不开。

她想拍的电影,可以在圈定的工作室里远程指导,他也可以收买任何大导演,帮忙拍摄作品且完全挂上她的名号。

名,利,权,他什么都可以给,唯独自由不行。

从包里翻到她的手机,贺徵朝想打开看看,看她是否添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是否打过对方的电话。

如果是,他很难保证自己不做出格的事。

那个男人没什么优势,穿着朴素不堪,连一块值钱的表都没有,承托不起她的梦想,也给不了绝对优渥的生活,不过是比他年轻一些。

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二十岁,刚走出象牙塔,不应当也不可能喜欢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孩。

贺徵朝鲜少花费一晚上的时间,想这种愚蠢而酸溜溜的事。

他的内心防线在持续性轰塌,如若不去计量这些,他一定会把她的腿分开架起,将贮存一个月的含量塞到那里,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怀孕。

只是起了一个念头,他的西装裤都快撑得爆炸。

温知禾换下的那条内裤难以幸免,成了被玷污的最肮脏的衣物。

捱到凌晨四点,天色蒙蒙亮,看床榻上少女恬静的睡颜,他身上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只想坐在身侧等她清醒,严令禁止地宣告不宜去做的事。

他的确做到一整晚都凝瞩不转地盯着温知禾,要不是去接那通公司事务的电话,温知禾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一定是他。

折返回来的这刻,贺徵朝看见一个瘦小的,慌乱的女孩在解绑自救。

扭头看他时,她震惊地颤了下,像可怜的惊弓之鸟:“贺徵朝......”

她的眼神很会骗人,贺徵朝时常被她这双眼欺骗,她同样也口蜜腹剑,阳奉阴违,喜欢说些讨人欢喜的假话。

只是最近连演都不演。

所以她是做了错事,才重新躬擐甲胄。

“想解开?”

贺徵朝走到她身边,语气情绪不明。

温知禾跪膝面向他,察觉得出情绪的异样,小心翼翼揣度他这么做的缘故:“我昨天晚上是耍酒疯了吗?”

贺徵朝去握她那只被捆缚的手,能看见腕骨被勒了一圈的红印。温知禾皮肤很白,是疤痕体质,掌掴的力度稍微用力一些,臀肉就会泛红至少一个钟头,所以哪怕他用质地偏软的领带绑起,也会留痕。

他看眼她,没有隐瞒昨晚的事:“你吐了五六次,我帮你反复擦洗了五六次。”

“为什么要一个人在外面喝酒?”

温知禾脸上浮现了一丝窘态:“我点的是度数低的酒,我也没想到……………”

“度数低?”贺徵朝笑了下,重复这三个字,显然是不信。

能把人喝趴的酒确实称不上度数低,温知禾虽然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但她不再狡辩,双唇微抿:“那你呢?你昨晚怎么会找到我,跟踪我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被人盯着,你为什么还要......”

“我雇了保镖。”贺徵朝的嗓音沉了几分,淬着寒意,“如果不是我昨晚找到你,让人盯着你,你以为你还能安全的躺在这张床上?”

他平时待她总是温文平和,所以一旦动怒,很有震慑力。温知禾自知理亏,被训斥之后更像一株萎蔫的花:“......我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帮我解绑?”

贺徵朝没有正面回应,只问她:“想上厕所?”

温知禾感到怪异:“不想上就不能解开吗?”

贺徵朝嗯了声:“今天待在这里,哪儿都别去。”

“这是监.禁!”温知禾很快反应过来,去拉拽他的衣袖,皱眉咄咄道:“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宿醉一晚就该好好休息,一会儿我会让人把醒酒汤给你送过来。”贺徵朝语气平缓,是宽慰她的口吻,居高临下睇的目光很淡,透着绝不可能放手的意味,“这里设施完备,一应俱全,不会让你无聊。”

他叹一声,挽着领带抚上她的面颊,轻轻拥抱:“过个好假期,我会陪你。”

“你把我困在这里,我还能好过?你放开我......温知禾在他怀里奋力挣扎,但怎么也推不开他。她的体能本就不及贺徵朝,何况对方庞大得像磐石,死死牢固地箍着,她也只能象征性地以掌拉开些距离。

意识到这点,她的身腰霎时松软,但男人热烫的臂弯不见松弛。

贺徵朝?着她的面颊,目光很暗:“还是不肯跟我说?”

温知禾的指尖微微陷入他的后背,声线不稳:“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解释。”贺徵朝闭了闭眼,压下升腾的愠意,“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隐瞒我独自来这里,昨晚在酒吧做了什么。”

温知禾感到疲惫:“我不想解释。

“我只是想一个人来这里散心,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难道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贺徵朝,我感谢你为我雇了保镖,也及时把烂醉的我从酒吧里带出来,我承认这点是我做错,可是为什么我必须什么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我必须知道。”贺徵朝轻描淡写,拥她的臂弯力度更重。

温知禾一噎,怔忪地看着他,为他的厚颜无耻而震撼。

贺徵朝看得出她无话可说,心下沉了沉,撩开她耳边的发丝,亲吻脖颈。

只是一枚吻,他体内的热浪又再度升腾,嗓音染上?念,低哑醇厚:“如果你隐瞒我来这里,是因为贺鸿忠那些话,你大可以不必放在心上,他注重老一辈的观念,对子孙晚辈向来苛刻,你不是被他苛责的第一人,我也不会再让你被他为难。我

已经向他说明清楚,坦白一切。”

“你离开的第二天我来南城找过你,本是想向你求婚。钻戒你会喜欢,足有上百克拉,也许它沉重得没法让你在任何场合随意佩戴,但我想,即便你暂时还不愿接受我,也可能会看在它庞大的价值,对我说些好话。”

“我是带着这样的决心来见你,但你并不在酒店。”他一字一顿,事无巨细地同她说,目光如炬,却不灼人:“我气你一声不吭从那里溜走,对我有所隐瞒;我也气你不把人生安全当回事,向我犟嘴。”

“你总是这么年轻,口无遮拦,无法否认我也确实喜欢你这份张扬、肆意的生命力。”

“你来这里见了谁,和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有办法知道,就像你拍戏的时候,有助理代我监视你,将每日的事情汇报于我。但我倾向于你主动和我说,所以我才会问你,寻求你的解释。你不愿解释是因为嫌我烦,还是怕我误会?如果是

后者,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只要你肯说。”

“但如果是前者,你嫌我?嗦,觉得我烦扰,我会伤心并继续重蹈覆辙,因为我爱你。”贺徵朝为她捋好翘边的头发,语气晦涩:“爱上你,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每时每刻都能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你太年轻,堪堪二十岁,即便再过两

个月,也不过是二十一岁的小姑娘。今年我已经过过生日,三十三岁,对你而言,大了不止一轮。”

“当我四十岁,你还不到三十;当我五十岁,你还不到四十。以前时间、年龄对我来说只是数字,每个人的人生进程和时区各不相同,可我想和你同步,却又无能为力。”

贺徵朝压低眉眼,稍稍松开她,以掌覆上她的小腹,轻柔而伏贴地打转,按压:“昨晚你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我萌生了一个会让你不愉快的想法。我想让你怀孕,为我生育一个孩子。”

脑海里构建出的愿景很美好,一想到那个孩子凝结着他们共同的血液、基因,在样貌上会随了妻子,贺徵朝的唇角勾了下:“但那么做,你一定百般不......所以我向你坦白,让你在清醒状态下知悉。”

他说得笃定认真,如果不是听到这番话,温知禾都快陷入到他的温柔陷阱里。

她确定且无比坚信,贺徵朝和贺鸿忠本质上是同一类人。绝对的高高在上,一意孤行,不顾及他人感受。

温知禾深吸口气,迎上他深邃漆黑的双眼,鼓足勇气:“你觉得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吗?你认为我年轻、还小,总是需要依仗你,所以你处处管控着我,连生育都要管,还想要利用一个孩子把我捆绑在你身边......你觉得这公平吗?可能吗?”

温知禾以己度人,眼泪染了一丝雾气,“如果我的父母没有离婚,成了互相折磨的怨偶,我可能会信这是一个有点用的点子。”

“但我如实告诉你,即便我怀下你的孩子,我也不可能和你结婚。”

贺徵朝没说话,眉眼凝冷了一度。

温知禾攥了攥手,继续说:“你告诉我你现在爱我,那将来呢?如果我会活到百岁,我将跟你一起生活八十年,在这八十年里,如果有变故,我该怎么办?我太需要安全感。”

贺徵朝:“我们可以签订婚前协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无条件赠与。”

这番话他说过无数遍,也曾取悦到她,所以哪怕说千遍万遍也愿意。

“你应该信任我,温知禾。”他再度强调,视线永不偏斜。

温知禾却低了低头,不去看他,声音很闷:“拿什么信任?我不了解你的过去,连你曾经喜欢昆虫,养过蛇都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你以为我是被你祖父的话劝退吗?不是的,我只是突然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

“你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我会和一个不熟悉不了解的男人结婚?”

“你以为我就贪图你的钱财?“

话音刚落,贺徵朝紧随其后问:“你还图什么?”

温知禾的唇半张不张,心底淌出两个字。

糟了。

更糟糕的在下一秒,她被贺徵朝抱在怀里,毫无道理,避无可避,耳边还贴了一个热烫的吻,几乎要把她烧灼融化:“是开始打算图我这个人,还是要了解我?”

“告诉我。”

他强硬而并非恳求。

这分明是道差不多的选择题,他怎么可以…………………

温知禾感到羞耻,因为他。

她微阖双眼,执拗地避而不谈:“你不能逼问我......!”

“把你捆在这里是我的强迫,这我认了。可是亲爱的。”贺徵朝对她足有耐心,连热气都顺着脖颈寸寸下移摩挲,“是你说要了解我,有了除钱财以外要图的,和我有关。”

他垂眼,目光如游蛇舔舐她发烫的面颊:“到底是什么?我不明白,请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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