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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肚子越来越大的时候,她已经习惯我帮她穿鞋子,给她按摩腰腿,帮她穿衣服;
生孩子的那天她使劲握着我的手,我知道她害怕,我陪她进产房。小瑾一看就是淘气的孩子,他折磨了秦伊一天一夜才出来。
我抱着他放在秦伊床边,秦伊还看着他笑。
她是一个母亲了,从此眼里就只有孩子了。
只是秦伊被折磨累了,我母亲说孩子让乳母带,我也同意了。
我自小也是乳母喂养的,秦伊也是,她们说这样能让产妇尽快的修养恢复。
更何况秦伊母乳不太适合喂小瑾,母亲说有一点儿过敏反应,我便正好劝秦伊好好休息。
秦伊虽未能母乳喂养,但对小瑾依然疼在了骨子里,这是母亲的天性,我看着眉目柔和的秦伊心里某个地方也很软。
我当父亲了,我们有一个孩子,我是她的老公,是她孩子的父亲了,一家三口,最稳定的关系。
因着小瑾的存在,秦伊跟我终于像一对正常夫妻,围绕着孩子转了。
讨论他的成长,教他说话,教他一遍遍叫‘妈妈叫‘爸爸‘,猜他最先叫谁;
会因他生病而着急,小瑾身体有点儿弱,一岁前生过几次病。
医生看诊的时候她会使劲抓着我的手,来让自己表情不失态,我不是母亲,所以我感受不到她对孩子的焦虑恐慌,但我能感觉她的担忧。
我把她揽怀里,让她靠着我,轻拍着她背跟她讲:“发烧是每个孩子都会有的,是免疫力系统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是正常的......”
秦伊在我肩头带着颤音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这个?”
会抱怨了,虽然是因着小瑾。
我跟她笑着道:“好,那我说吉人自有天相,小瑾那么可爱,一定会没事的。”
她破涕为笑。
我也笑,我说的也是真话,秦伊是那么善良的人,她这些年做的慈善数不清,老天就算是看在这些上,也应让她心无顾虑。
果然小瑾过了幼儿体弱的年纪后,身体便越来越好了。
小瑾长的越来越像我,五官跟我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格也有些像我,我高兴之余也有遗憾。
我想要一个跟秦伊一样的孩子。
我跟她说:“我们再生个女儿的话,要让她长的像你。”
她顿了一下:“还要生吗?”
我感觉到她的排斥,秦伊是专一的人,对她心里的初恋是,对孩子也如此。她觉得再生一个孩子就是对小瑾的背叛。
她现在满心眼里只有小瑾。
我说不出清楚心里的酸涩是不是在吃醋,我不应该跟小瑾争风吃醋,但秦伊确实把心都放在他身上了。她像是把感情都转移在他这儿了。
以前她尚且没有对我生出爱情了,现在有了孩子,我就继续往后排了。
后面的日子过的似流水,她从一个合格的妻子到一个合格的母亲;
晚上会起床给小瑾盖被子,哪怕有保姆看着,她也会去看看,我知道她是借着半夜醒来干脆去看看了。
她还是会半夜醒来,这应该是心理上的创伤了,因为明明我们关系已经那么好了,已经是正常夫妻了,
她却还会惊醒,那只能是心理创伤。
我翻着心理学书,知道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论是脱敏训练还是循序渐进,我有心理准备。
我的工作日渐忙碌起来,秦伊也让我去忙,她教育小瑾我很放心。秦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何况还是名校毕业,秀外慧中。
果然她教的小瑾都快文武双全了,她喜欢骑马,小瑾于是也喜欢马儿。
小瑾两岁的那年,我带着他们两个去法国玩,在那里建立了白马庄园。
我为秦伊建的。
我们在山下碰上一群在河中嬉戏的白马,阿尔卑斯山脉周边的这片地区人烟稀少,马匹便自由自在,但这么十几只成群的白马一起在河中嬉戏也足以让人震惊。
小瑾小手指着马群,兴奋的喊:“爸爸,马,妈妈,马,看马,骑,骑......“
他是见惯了他妈妈骑马,所以第一时间想让她骑,可这是野马。
卢西塔诺马在马匹中虽然有最温驯、平衡感最强的马匹之称,但野生未驯服的白马我也不敢让秦伊去骑,虽然秦伊骑术精湛。
但秦伊看着那群马眼睛发亮,她笑着跟小瑾说:“好,妈妈给你骑。”
她看向我的目光让我无法拒绝,我把小瑾交给保姆,跟驯马师一起跟着她。
我的骑术没有秦伊那么好,但跟着她还是没有问题的。
秦伊骑的那匹马儿是在河岸喝水的那一匹,胆量很大,秦伊把一捧豆子捧到它面前时它也只是看了秦伊一眼,没有惊慌失措的跑走。
驯马师把马鞍放上,秦伊便翻身上马了。
那匹白马性格稳定,耐力也稳定,它足足带着秦伊跑了一个小时,我跟着她围着这片草原跑遍了。
我在内圈,秦伊骑着它跑的外圈,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压低了身,身体却紧紧贴合着,腿曲着施压,手在白马的脖颈间缓摸。
无论白马带着她跑的有多快,去的地方有多惊险,她都始终在马上。
从外围到里圈,从河这头跨到另一头,再绕回来,河水惊起白色的水花,一人一马都打湿了,最后那匹白马带着秦伊走向群马中,然后在群马中脖颈交互。
白马认可了秦伊,它带着她走向了它的同伴。
秦伊在群马中笑了,她摸着白马回头找我,也许是想让我看看她说到做到,但她骑在马上朝我笑的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一笑倾城。
心脏剧烈的跳着,那是比晚上还要热烈的情绪。
我对秦伊的爱是在点滴中累加的,从决定要娶她到今时今日早已累积了深厚的感情。
我是个情绪克制的人,但秦伊于我是例外。
所有意外是秦伊给我的,所有不可掌控也是秦伊带给我的,我不自觉的便在她身上投入了我不知道的情感,所以一日日累加到今天,让我对着她目不转睛。
也没有那一刻如现在这样满足。
因为我知道秦伊从内心里接纳我了。
她对着我笑的灿烂、自豪,毫无芥蒂、生动活泼,想让我认可的,愿意跟我分享的笑。
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我可以实施脱敏训练了。
得其心便可试,我是一个做事有头有尾的人,绝不会因困难而止步不前。
我趋马到她身前问她:“要不要把白马骑回去,我看你很喜欢它。”
她笑着摇了下头:“我没有想要驯服它。”
“哦?”
我有些意外,她不是驯服给小瑾看的吗?
我看着她望着远方的眼神突然间明白了,她从未想过要凌驾于任何之上,她要的是自由。
她摸着马匹轻声说:“虽然我很喜欢它,但我想它应该更喜欢自由自在。它只所以让我骑是因为我没有逼它,它想带着我跑遍它生活的地方。不是我驯服了它,是它认可了我。”
我的心口微微颤动,有细微的抽痛。
她最想要的是自由,而我不能放她自由,我在刚才还想着怎么彻底把她变成我的人。
她下了马,我把她拉上我的马。
回去的路走的缓慢,我揽着她的腰,松松抓着缰绳,将她环困在身前。
耳边是这片草原舒朗的风,晚霞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让她的每一跟发丝都闪着光,那是向往自由的光芒。
我在风起的时候把她裹进我怀里,我知道她喜欢自由,但我喜欢她,我希望她在我怀里。
我知道这喜欢过于自私,用书中的话讲这还称不上大爱,大爱应当是让她自由。
也许某一天我会达到大爱无疆的程度,但现在不行。
秦伊还没有爱上我,我不会放手。
我把山下马匹养殖场改命为白马庄园。
送给秦伊。
我跟她说以后每年都可以来这里游玩。
算是某种意义上的补偿,
我跟秦伊带着小瑾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他们两个快要乐不思蜀了。
而法国分公司处理好后,我们便要回去了。
秦伊虽不舍,但她知轻重,国内的公司依旧是总公司,我不可能长久不回去。
她跟我回家了,回到家不久后,我便跟秦伊做脱敏训练。
秦伊愿意信任我,这个训练就可以做下去。
我知道,哪怕秦伊现在对我的感情稳固了,我也还有一根刺在她心里。
这根刺要拔出来。
我不能把那一夜抹掉,但我可以让这一夜变成顺理成章,变成习惯。
我要让秦伊习惯我。
她应当是适应跟我了,那么再把深夜的变成理所当然就好了。
我在她再一次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去抱她,负距离的去抱她,与她耳鬓厮磨,亲她吻她,缓和她的紧张。
当人类陷进情欲里的时候,就会遵循身体的本能。
秦伊起初是僵硬的、排斥的,但她后面会让我紧紧抱着。婉转的声音像是打翻了的糖罐,绵长而清甜。
我拉着她半夜,醒一次就抱一次,渐渐累加,不做睡不行。
脱敏训练的第一步就是这样的,一次次在边缘试探,直到完全摆脱。
秦伊应该是怕了。
她时常白天盯着我看,那眼神像看我头上长了角。
某一天小瑾幼儿园作业画的一家人中,只有我头上就长了角,我问小瑾:“我头上为什么有角?”
小瑾自豪的说:“妈妈说的,说你头上应该有个角,我就画上了,可爱吧?”
可爱。
他妈妈真可爱。
她真的好可爱,比小瑾都要可爱的多,她坐在床上给小瑾读书,脚踝轻轻搭着,如玉如雪,足像是一把精雕细琢的弓,我喜欢握她的脚,盈盈一握,像是握着一弯月亮。她的人也轻轻巧巧的端坐着,每一寸头发丝都像是在沐浴在月光下。秦伊
转头看我的时候,我想我的面瘫脸拯救了我,让她不会觉得我一点儿都不像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