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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石头的来历

作者:柿子小憨憨字数:4247更新:2024-12-20 19:31

李秀内心焦急,打听了一下。

沈家还在筹钱,稍微有点关系的亲戚,都被他们找上门了。

沈有根联系了一家专造草纸的作坊,等沈慧一出来,就把人送进去。

作坊薪水不高,一个月就开5~10块钱,但是管食宿,管理也很严苛。

张猛得知李秀往外借钱后,大骂她是傻货,是败家子。

他碍于面子,没跑到沈家,要回那二十块钱,却不愿再给李秀家用了。

恰逢施工队接到一个大活,张猛便收拾东西离家了。

大冷天的,很难采到野草药,即使是春天,采草药赚到的钱,也顾不住一家人的开销。

李秀不愿坐吃山空,便绞尽脑汁思索赚钱的法子,比如...摆摊卖货。

听人说,豆子辣片摊生意很不赖,令她眼红不已,顾及‘死鸡’事件,又不敢往前凑。

昨天,张凤拿回家一个炸鸡架,说是沈小花给的,令李秀觉得...沈家在示好,死鸡一事彻底翻篇了。

李秀吃了一半鸡架后,灵光一闪,脑海浮现出两个赚钱路子。

其中一个,就是和沈青学做辣条,然后摆摊卖。

于是,李秀不到处寻野草药了,她在土路上晃悠,寻找和沈青搭话的机会。

这时,大黄蹲到主人脚旁,警惕的盯着李秀。

沈青揉了揉狗头,“李秀,你想和我合作弄辣条?”

“嗯,咱俩...能合作吗?”

“能啊。”

听到肯定回答,李秀笑得大牙都露出来了。

沈青:“和豆子一样,你自己整一些蛋白肉,泡软切成四方形,是蒸是烤,随你心意。你从我这买点辣椒油,拿回家一拌,就能摆摊卖辣片了。大家都在同一条土路的路边住着,我也不跟你多要,一斤辣椒油,收你9块钱,意思一下就成。”

咳---

李秀笑容僵住,唾液卡进嗓子,呛得她直咳嗽,咳到嗓子发痛,痒意才逐渐消失。

她猛地抬起头,气得胸脯一起一伏,“辣椒油一斤9块,我还能赚到钱吗?”

“能啊!

市面上,大豆2毛3一斤,一斤大豆,能出一挂蛋白肉,一挂拉直长约3米5,能做35张辣片。

辣片,蒸的,2分钱一片,烤的,3分钱一片,按中间值2分5厘算,一挂约能卖8毛7分5厘钱。

一斤辣椒油,能拌十五挂蛋白肉。

(-)×15-9=

也就是说,消耗掉一斤辣椒油,约等于赚了6毛7分5厘钱。

李秀,薄利多销,还是很有搞头的。”

李秀心里窝火。

对方说得轻巧,一天能卖多少货,谁又说得准呢,刨除试吃、放坏了等损耗,估计还得倒贴钱。

“我听人说,豆子从你那拿辣椒油时,是不给现金的,每个月分你两成利润就行。”

“嗯,没错。你信誉太差,跟你合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才能放心。你今天打算买几斤辣椒油?”

“你---”

李秀双眸冒火,她算是看出来了,对方从没想过要跟自己合作。

“你小子,耍我玩呢,是吧?

天底下好吃的零嘴多得是,辣片压根排不上号。

你等着,我一定会研究出比辣片好吃几十倍的零嘴,就在许家寨小学门口摆摊卖,把豆子生意全抢走。”

大黄抬起一只前爪捂鼻,头往一边扭,眼睛却一直盯着李秀。

逗趣的一幕,令沈青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李秀,你口气太大了,我家大黄都被熏着了。回家后,把口腔整一整,再研究零嘴吧。不然卖货时,你一呦呵,熏倒一片学生可咋办。”

“你---”

李秀气得牙根发痒,因忌惮近两米长的竹扫把,只好抿紧嘴唇,把怒火咽回肚子里去。

汪---

大黄突然大吠一声,李秀吓得向后踉跄几步,接着,脸色铁青的离开了。

沈青揉了揉狗头,“表现真棒,今晚加鸡腿,待会儿我要去割常春藤,你留在家里看家。”

大黄听懂指令,卧在了看桃树下,睁眼瞅着院口方向。

沈青则握紧扫把,把院内的落叶、碎枝,扫到一堆,再用铁锹铲至屋后沤肥处。

随即,从仓库拉出板车。

往车兜放镰刀、麻绳,再将装有食物和水的藤篮,挂在车把上,便拉车离开了。

时值冬天,虫子消停了,鲜少有杂草冒芽,和庄稼争养分,因而,麦地里没啥人。

沈青拉着板车,向西,再向南,来到了西塞大塘。

此刻,他站在大塘东侧。

左前方三百米远处,有一白发老者在坡上割常春藤,因是背对着的,瞧不见长啥样。

沈青拐个弯,把车停在大塘南侧,拿起镰刀走至坡底,着手割常春藤。

藤蔓错综复杂,割断一株,整株拖拽到岸上,再去割下一株,显然是行不通的。

沈青思索一番,决定用割红薯藤的法子,来割常春藤。

沈青将边角处的藤蔓翻个面,露出三株茎根,他左手抓茎根,右手持镰割断它。

割断后,不往岸上拽。

以刚被割出来的空地边缘为起点,继续翻动藤蔓,割断裸露出来的茎根。

割完,再重复之前操作。

不一会儿,就割出长3米、宽2米的空地来。

沈青拽着断茎藤蔓往坡上走,走不动了,就用镰刀割断缠绕在一块、阻挠人前行的藤蔓。

拽上岸后,再走到空地边缘,继续翻藤割茎。

乌云缓飘,冷风嗖嗖,大藤土坡上,弯腰的人影,慢慢挪动着。

当沈青满头大汗时,沟坡多出一百多米长的空地,土路上堆满一团团藤蔓。

他用毛巾擦完汗,抬头望天,没瞅见太阳,分辨不了时间,但是...肚子抗议了。

沈青取下车把上的藤篮,往西扫了一眼,只割了三大团藤蔓的老者,正蹲在地上编东西。

沈青走上前,老者手中的小藤筐,已步入收尾阶段。

每一组筐骨,略过两组筐骨,向下插入细圈中,全部插完,拿起剪刀,剪断筐骨多余部分。

老者脚边,摆了三个同款小筐。

沈青:“线条流畅,缝隙紧密,编得很不赖。”

老者抬起头,白眉、白胡子的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编着玩玩而已,待会儿再编几个盖子,送给老婆子装零食。

她呀,年轻时可节俭了,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老了老了,多了个嘴馋的毛病,越活越回去喽。

小伙,你割那么多常春藤,是打算编成篮子,拿到街上去卖吗?”

沈青摇了摇头,“不卖,编好自己用。别看现在瞧着多,抽直后,拿绳一绑,就没多少了。忙活好久了,饿了吧,我带了点吃的,一起吃。”

“不用,来之前,老婆子往车把篮子里,塞了好几个包子呢。”

说完,老者缓缓站起身,突感右小腿一麻,忙扶住一旁的石头。

“别扶石头,扶杨树吧。前两天,我在沟坡上,瞧见一道石头碾压出来的印痕。”

老者闻言,急忙改扶一旁的杨树,“石头,摆了几十年了,原以为很稳当呢,小伙,多谢提醒呐。”

关于石头们为何会摆在大塘岸上,有着好几种说法。

一说,塘里有水怪,摆石头,是为了镇压水怪,放止其作乱。

二说,有人想填平大塘,上层铺泥土,再去种庄稼,因工程浩大,起了个头,就搁置不干了。

三说,一辆拉石车,路过大塘时,发生了侧翻。

车主和石头主人大吵一架,车主称车框被砸烂,索赔一辆新车钱,石头主人不干,并命令车主想法把石头拉到目的地。

二人谈不拢,石头就没人管了,村户嫌石头挡道,就把它们推到路边上。

沈青:“这些石头,有大有小,大的如水缸,小的如水桶,也不知是谁,出于什么原因,将它们弄到这里来。”

“我知道一二。”老者乐呵一笑,“你往南看,瞧瞧那边有啥。”

“好。”

沈青望向南方,路南栽了一排杨树,还有连成一大片、地势比土路低一些的麦田。

麦田很平坦,内部有一长70米、宽8米的洼地,不深,估计只有小腿深。

在原身的记忆里,每年春夏之季,会有野鹤穿梭于水草间,啄食小虾、小田螺等。

视线越过麦田,能瞧见远处的青山,连绵起伏,山峰笼罩一层灰雾,好似一幅水墨画。

今天是阴天,乌云压得很低,目光所及之处,皆自带一层‘灰纱’滤镜。

然而,在压抑氛围下,望着南边景色,不感到沉闷,内心很宁静,甚至有一点欢喜。

沈青:“没瞧出有啥特殊地方,只感觉...南边风景令人心情舒坦,看了一眼,便还想再看第二眼。”

老者:“南边特殊之处,你已经说出来了,就是...看了心情好。

当年啊,路旁还没栽杨树,洼地是在的,有一位富绅,相中南边的地,想建一座大宅院。

富绅买来一些石头,打算切成石阶、庭院摆件啥的,没成想,还未动工,就风云大变。

宅院,也不建了,卷着家产,跑南方去了,后面怎么样,我就不晓得了。

反正自那起,这些石头,就摆在路边了。”

石头,若是切好的,村户还会想折拉回家,当地砖或剁草板使,可它是不规则的,拉回家除了占地方,再无别的用处了。

沈青上前摸了摸石头,

表面布有白色粉末,内里很硬,且没有裂缝,富绅选的建材,质量必然绝佳。

这时,小腿缓过劲来的老者,卸下车把上的篮筐,递给沈青一个包子。

“尝尝,老婆子厨艺一顶一的好,油渣雪菜馅的,外面可买不着。”

雪菜,别名雪里红。

长得和萝卜缨相似,茎粗,叶子边缘都呈锯齿状,可清炒,可腌成酸菜,也可三蒸三晒,制成梅干菜。

沈青接过包子,咬了一口。

不酸,香味独特,酱香、肉香、干草香,混合在一起,还蛮好吃的。

吃完,沈青向老者分享自己藤篮中的食物,老者本不想接,瞧见糯米藕后,乐呵用牛皮纸去接,称自家老婆子最喜欢吃甜食了。

填饱肚子后,沈青跟老者学了一些藤编技法,便返回板车旁,处理成团的常春藤。

他单脚踩住藤堆,抓住茎底往外抽。

抽不动了,便弯腰去解缠绕部分。

解开了,就继续拽,解不开,用镰刀割断死结,再去抽下一根。

在阵阵簌簌抽拽声中,乱如麻的藤蔓,变成一堆堆直溜的长藤。

每一堆长藤,都用三节麻绳,捆住上、中、下三个位置,沈青将长藤对折,放到车兜上。

不一会儿,板车上方,多了一座藤山。

沈青翻出两根粗麻绳。

麻绳,一端绑在车尾,一端斜甩至车头,使两绳呈‘X’形盖住藤山。

接着,走到车头,麻绳缠绕车把一圈,一手按住车把,一手用力拉拽麻绳,使得它能束紧藤山,再也拽不动时,将麻绳缠绕几圈车把,并打个活结。

拾起地上短于1.2米的藤蔓,卷吧卷吧,拿麻绳一缠,套在车把上。

薅一大把枯草,充当小笤帚,将地上的绿叶、碎藤,全扫到坡下。

待它们腐烂成泥,便可化为养分,滋养藤根,明年春天,坡上又会爬满绿意。

沈青往东扫了一眼,老者早已离开,土路也被清理的很干净。

他挎上肩带,握紧车把,身子前倾,用力拉动板车。

板车,甭管装了多少货,一旦克服静摩擦力起步了,后面就会轻松很多。

辘---

车轮碾压土路,朝村庄方向驶去。

走到临村的东西行向土路时,遇到一群玩玻璃弹珠的孩童。

小孩们对藤蔓很感兴趣,哥哥长哥哥短,嘴甜的讨了一些车把上的短藤。

然后,小孩们把短藤系成一个圆圈,套在腰上,左手握藤圈,右手捋不存在的胡须,咿咿呀呀哼唱着。

没词,还跑调,但唱戏架势是有的。

略过唱戏孩童,刚走百来米,一留着学生头发型的妇人,冲上前套近乎。

“大青,婶家里缺藤篓,送我半车藤子呗,大前年冬天,我还送过你半碗煮红薯呢。”

沈青在记忆里搜罗一番,调取出与妇人有关的信息。

王秋,娘家是大王庄的,嫁给了安大左的弟弟安大右,贪婪、吝啬,逮着一点机会,就想占人便宜。

原身的确从王秋那儿,得到过半碗烤红薯,但...不是‘送’,是用东西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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