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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豆子爸挨揍(二合一)

作者:柿子小憨憨字数:4368更新:2024-12-20 19:30

“老鼠挖墙,家贼难防。”

豆子爷面含怒气,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混小子,那辣片,是大青研究出来的,那摊子,是豆子在经营。

你不帮忙也就算了,咋还悄摸偷研秘方?

尽管也没整明白,但你卖出去了呐,别人也拿着假秘方,开了个辣片摊。

你...这和背后捅人刀子,有什么区别?我打死你这个逆子。”

豆子爷抄起木棍,气势汹汹走来。

张建民惊愕:来...来真的?

见势不妙,张建民拔腿就跑,奈何躺了太久,头晕乎乎的,压根跑不快。

梆梆---

手腕粗的大长棍,一棍接一棍落下,张建民弓腰缩肩,痛得浑身直冒冷汗,不停的哀嚎求饶。

“爸,我错了,我不该...我再也不敢了,妈,快出来救我。”

“他爷,你这是做什么?”

原本在午休的豆子奶,被院内的动静吵醒了,她一出堂屋门,就瞧见丈夫狂挥木棍,儿子惨叫连连。

豆子爷咬牙切齿,“他该打,天天抱着个酒葫芦,一点人事都不干。”

“妈,救我,我爸...他要打死我。”

此刻,张建民额头肿一大包,左鼻孔向下流血,眼泪汪汪的,看着好不可怜。

豆子奶深知丈夫打儿子,必然有正当理由,但是,她心软了,忙冲上前开始拦架。

豆子爷不想殃及无辜,出招速度慢了很多,张建民瞄准机会,连走带跑溜进了西厢房,还把门闩插上了。

豆子爷是个木匠,是以房子内的物件,比别人家齐全些,东西两侧的厢房,也都安上了木门。

咚---

豆子爷把棍子重重往地上一砸,“唉,上辈子造了啥孽,才会摊上这么一个儿子。大青,是我没管教好建民,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住呐。”

豆子爷弯腰连连叹气,再配上那微眯浑浊的眼睛,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沈青摆了摆手。

“秘方,是伪劣的,摊子,支一天就歇菜了,我又没个损失,谈不上麻烦不麻烦。经今天这么一闹,反倒绝了豆子爸卖假秘方的路。要不要告诉豆子这件事,由你来定。”

“行~”

豆子爷听了这话,长舒一口气,他真担心两家因为此事发生隔阂。

沈青与其又寒暄了几句,便寻了个由头回家了。

……

当晚,前院传出激烈的争吵声,看来,豆子爷没瞒那件事。

没过一会儿,吵声就消失了。

沈青出了屋,瞧见豆子蹲在路边,哀声叹气,他安慰一番,把人劝回家了。

自那日起,张建民的零用钱,就被严格把控了,他没钱买酒,就给亲妈捶肩捏腿讨赏钱。

至于卖秘方的钱,早在打架时,就被方涛摸走了。

可惜,豆子奶也没钱,她连买火柴、调料、毛线等日用品的权限,也被丈夫收走了。

张建民急得抓耳挠腮,把三间青瓦房翻了个遍,愣是只找到三个1分钱硬币。

这一边,张建民被酒瘾折磨得不成人样,另一边,沈青却过得很是充实。

清早!

逗逗小狸,浇浇兰花,摘些新鲜蔬菜。

去李黄庄的桃林,用异能吓蹿、击破灰点,返程路过镇集时,偶尔也会拐进天蓬街,买一些电池、白面、猪内脏等。

下午!

骑车去陶洼,投喂黑鱼,观察庄稼长势。

牛角似的青菱角,已经有4厘米长了,青皮也开始有点变硬了。

高粱抽长至2米多高,抽穗扬花授粉后,穗上结出一粒粒小绿球。

大豆的豆荚,一天比一天鼓,停鼓后,豆叶边缘开始泛黄,它正将大部分营养,精准输送给豆荚。

沈青薅了一大捆,不加任何调料,煮了一锅毛甜,喷香清甜,连汤都是甜的,可惜不能喝,因为...里头飘满豆毛。

他预计再过十来天,就能割豆子了。

值得一提的是,兴许是土壤够肥,又或着异能原因,大豆茎杆粗壮,豆荚结得多。

而且豆荚多为3~4粒豆子的,鲜少看到2粒,1粒的,更是找也找不到。

晚上!

给菜园除草浇水,投喂鸡和兔子,陪大黄玩丢玉米芯,陪小狸玩躲猫猫,这货爬高上低,还爱钻床底、柜子,堪称游戏高手。

夜深人静,动用异能,助长窗户边的花儿。

这一回,治树所用实际时间,和预估的丝毫不差,花了11天的工夫,才治愈了十亩桃林。

在此期间,他还干了好多事情。

如!

跑收破烂那儿,花钱淘了一大堆化肥袋,洗净晒干,拿剪子一冲,直筒霎时成了长方片。

他打算用袋子缝数个超大号的晒布,以方便晒粮食。

然而,前期‘洗-晾-剪’做得不错,后期‘拼-缝’却很拉跨。

针线活,他是真抓瞎。

他缝的晒布,缝线歪歪扭扭不说,缝隙还很大,拿它晒粮食铁定会漏,他只好拆掉缝线,思索找谁帮忙缝晒布。

这时,两小只举起了手。

沈小花想练练缝纫技艺,张小美想报恩,要不是他教授润色诀窍,自己真可能会住猪棚。

被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真的很难拒绝好意啊,于是乎,沈青点头答应了。

别说,甭看两人年纪不大,针线活却还不错。

缝线笔直紧密,为了使晒布更加耐用,特意并排缝了两道线。

还用装有热水的茶壶,充当熨斗,把缝线处多余袋料,给烫平整了,这样持木掀翻晒粮食时,不会感到太大的阻力。

两人一得空,就凑到院子里,穿线捏针缝袋子。

沈青也没闲着,给她俩做好吃的,如葱油饼、炸酥肉、糖渍看桃等。

对于美食,张小美略显拘谨,只敢捏一点尝尝,但在小花的劝说下,慢慢敞开肚皮放心吃。

沈青还寻些竹竿,整了几把呲水枪玩。

其做法十分简单:

截取一段竹节,底端保留竹子自带的隔板,顶端敞口;

用细长的铁钉,在隔板中央位置,钻一个0.2厘米的孔;

用小刀削掉小孔和竹节顶端的毛刺,并用砂纸打磨光滑;

寻一根比竹节长一点、细一点的木棍,底端裹上湿布条,并用细铁丝固定,插入竹节内,来充当活塞;

实验一下性能,将竹节有孔的一端,没入水盆中,猛拉活塞吸入足够量的水,举起竹节猛推活塞,水受压后,能透过小孔,射出几米远外就行。

沈青制做呲水枪时,小狸凑上前捣乱,又是抓人裤脚,又是叼走布条疯跑,又是跳到人的后背上踩奶。

沈青手指沾水,朝其洒了几下,这货立马就老实了,溜到阳光下,安静舔舐身上的湿绒毛。

不过夜里,小狸趁沈青睡着了,鬼鬼祟祟溜到床尾,抱紧主人的脚,疯狂...啃脚趾头,喜提...三日不能碰虾干惩罚。

9月初时,豆子拿着个小厚本,登门来算分红。

账本上,每一日进项和出项,都记得一清二楚,刨掉原材料费、人工费、调料费,沈青分到了6块钱。

另一边,小桃也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

工时16天(周末休息),工薪一天2毛,拢共3块2毛。

再刨掉两车茅草钱,到手1块2毛,给沈青还了一半欠款,兜里只剩2毛钱了。

钱不多,但她很开心,感觉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还上街买了两斤矿子,回家做了一锅韭菜炒矿子庆祝。

豆子爷送的花椒木,也被他处理了。

剥掉树皮,削了个磨牙棒,剩下的木料,切成薄片,放到通风处晾晒。

托豆子爷定制的两个花架,也已经完工,沈青付了24块钱,借住带轮的平板车,与豆子合力把花架抬到了东厢房。

豆子瞧见屋内的兰花后,惊叹真好看,还寻问了兰花的价格。

沈青伸手比了个‘6’,豆子感慨:一盆6块钱,真贵呐!

育苗皿内的春兰,抽长至15厘米高时,沈青就着手把它们移栽进花盆里,再摆到花架上。

……

9月6日,晴。

瓦蓝的天空上,偶有几朵白云飘过,微风徐徐,带来丝丝凉意。

杏香镇的村户们,默契的换上长袖长裤,或者汗衫外头,套上一个薄褂子。

沈青昨天治愈完最后一波桃树,就和李川约好,今早来桃林查验治树成果。

嘎吱---

沈青骑车略过香椿树,拐进李川家时,发现院子内多了一陌生的面孔。

那是个中年男子,个头不高,体型微胖,长了一副圆脸,苹果肌油亮突出,眼珠转动间,透露一股精明、算计意味。

沈青跳下车后,李川忙为二人做介绍。

“这位叫黄洋,是个水果贩子,和我姥爷一个村的,我摘北边五亩地桃子时,他可没少帮忙。他听说今天要验治树成果,特意赶过来凑热闹,顺便---”

黄洋插话道:“桃子品相若是达到精品果标准的话,顺便在园内谈谈收购价钱。

我听说过你,你叫沈青,是吧?

上个月,我去罗坝村找罗福,他媳妇说他载着两袋枣子,去安宁村找沈青了。

聊了几句,我才知道枣林生过病,是你出手治好的。

李川和我说,他在杏香镇找了一能人,来帮他治桃树,我提了你的名字,他就狂点头,我撩下一摊子生意,跑过来看看。

我特别好奇,发黑发苦的桃子,经过你的手后,会有什么变化。”

“认识好啊,省得我再做介绍了。”李川挠了挠头。

“我和罗福啊,是五年前公社出劳力,给沙谷河大坝加高那会儿认识的。上个月去我姥家走亲戚,碰见来给老丈人送大枣的罗福,闲聊几句,得知他也承包了一片果园。我就跟他诉苦,说桃林害了病灾,罗福是个热心肠的,当天就领我去了安宁村。”

沈青:“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李黄庄那么远,罗福怎会认识你,还充当中间人,领你去我家呢?”

这时,李川媳妇抱着奶娃娃出来了。

奶娃娃头乱扭几下,视线落在沈青脸上后,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一笑嘴角就流口水。

妇人掏出布帕,擦净了口水。

哪知?

奶娃娃咿咿呀呀,朝沈青吐了几个泡泡后,又笑着流口水。

妇人边擦边打趣,“你呀,等你长大了,指不定有多少人会说...说你一见帅哥就流口水。”

奶娃娃听不懂亲妈的话,她看到合眼缘的人或物,本能的想笑。

妇人第七次捏起布帕时,小男孩冲了过来,坏笑道:

“妈,别擦了,把口水大王头朝下横着抱,看看她的口水,能不能从嘴唇流到地上,流出一道口水瀑布,嘿嘿。”

“臭小子,喊谁口水大王呢?”

李川抬脚一踢,却被小男孩灵活闪避开了。

“你小时候乱流口水程度,比你妹严重多了。”

李川家的两个孩子,大的叫云柏,今年8岁,小的叫茵茵,刚满半岁。

“又唬我?”云柏睁大了眼睛,“我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每天都刷牙洗脸,上床睡觉前,还会冲下脚,咋可能会乱流口水?”

“哈---”

李川大笑,并给出重棒一击。

“茵茵咧嘴笑时,才会流口水,你小时候呢,一整天都在流,一觉起来,襁褓都湿得透透的。

白天呐,布帕更是一条接一条被你弄湿,那一段时间,就因为洗你的口水帕,手都泡浮囊了。

不信,问你奶去?”

云柏猛的扭头,看向坐在井旁洗菜的老妪,倔强道:“奶,我爸又在说瞎话唬我,对不对?”

老妪摇了摇头,“没唬你,确实是那样。呀,甭瘪嘴啊,多大点事。哪家娃娃长乳牙时,不老流口水啊?甭管量大量小,过了那个时间段,自己就好了。”

云柏蔫了,整个家里数奶奶说话最实诚,往后,再也不能喊人口水大王了。

‘长乳牙’三字,令沈青想起一件事来,他从车后座背篓内的布包里,掏出一节花椒木,递给了妇人。

妇人望着手中伞头状的木棒,疑惑道:“这是啥?闻着还有一缕子辛香。”

“花椒木做的磨牙棒,送给茵茵的,我拿砂纸打磨了好几遍,保准一根毛刺都没有。”

“咿呀---”

奶娃娃双手抓住磨牙棒,往嘴里一塞,乐滋滋的啃咬起来。

哗---

老妪倒掉洗菜水,水顺着微凹的弯道,流淌至大土坑内。

“花椒木好啊,软硬适中,消炎去肿,还能预防蛀牙,就是咬久了,容易上火,控制下每天咬棒时长就行。”

噗---

奶娃娃拔出磨牙棒,朝沈青方向举了举,想把东西还给他。

沈青摇头一笑,“不用还,那是送你的。”

奶娃娃听不懂,但她的手举累了,眼珠鬼机灵转了一圈,便又塞回嘴里慢慢啃。

逗趣的一幕,令众人笑开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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