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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作者:百丈枝字数:2411更新:2024-12-20 10:26

像你说的习惯,这可能存在,但你要知道,有时候人的潜意识是会欺骗自己的。”

于周有听进去一点,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虽然他依旧认为,这只是一个尚未改变成功的习惯。

“因为一颗椰子。”于周用指刮了刮另一只手的手腕。

孟越观察到他的手部动作,于周在开始焦虑时会有这个习惯性的行为

“椰子?”孟越确认了一句。

“对,”于周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告诉他,“收到妈妈自杀的消息时,我正在喝椰子水。”

孟越抬起头,注意着他的情绪。

“那天是周末,下午六点左右,我和傅怀辞刚吃完晚饭,准备回宿舍的路上他给我买了一颗椰子,喝第一口时我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于周是第一次和人这么详细地讲这件事。

于周听到警察第一遍通知时,其实没听清,因为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是很陌生奇怪的东西,在于周看来,这和诈骗电话并无区别。

可对方的号码显示地区又确实是安城,而且对方准确地报出了夏可岚的姓名、身份证号码和他们的家庭住址。

“我昨天刚和我妈妈打电话。”于周只说了这么一句,想让警察知道那不可能是夏可岚。

那头的警察听着他执着的声音,一时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说:“我们知道你现在没办法接受……”

于周挂断了电话。

傅怀辞从刚才开始就在看于周的表情,看到他挂断电话,正色道:“怎么了?”

“他们骗我说妈妈自杀了,”于周有些不高兴地复述,点开通讯录却几次点错,他和傅怀辞说,“我要打电话提醒她,不要接这种无聊的电话。”

傅怀辞刚才瞥到了那个号码,认出了那是安城警局的区号,脸色瞬间凝重起来,他拿过于周的手机,迅速把人抱怀里,放轻声音和他说:“没事的,我来打。”

于周双手垂在身侧,一动不动地被他抱着,和傅怀辞一起听着听筒里的忙音,不知几秒过去,于周的嘴唇越来越白,直到那头传来了接通声,可于周还没来得及告状,就听到了和刚才那通电话里同一个声音。

“我就知道你要打电话确认,安城西区总医院,于周,尽快回来认领一下亲属尸体。”

傅怀辞脸色苍白地挂断了电话,甚至感觉不到于周的反应,他抬起于周的脑袋,看着对方仿佛什么都没反应过来的样子,嗓子干涩着:“我现在带你回去,别怕。”

傅怀辞把人搂着,立马定了最近的机票,在打车去机场的路上发了一条消息给赵楠,让他去了解一下情况,并安排了车辆落地就能接上他们,而做这些的全过程他都紧紧地牵着于周的手,时刻看着关注着他的情绪,可于周却一句话都不说,没哭,只是把头靠在车窗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机场,于周被他牵着过安检,候机,对于傅怀辞询问的所有问题都只有简单的,反应迟钝的点头和摇头。

飞机上,傅怀辞把人搂着,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于周很乖,贴着他一动不动的,只是控制不住地,浑身都发着细细的抖。

傅怀辞只能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不怕和没事。

到达医院时将近夜里十二点,傅怀辞在来的路上已经清楚了大致的情况。

夏可岚是安眠药自杀,地点是距家五十多公里的一家酒店,警局接到的报警短信是由她自己定时发出的,被发现时床头放着遗书,身体早已没了温度,根据监控显示,对方的入住时间是前一天晚上九点,在给于周打完电话的后一小时。

于周是被傅怀辞牵出电梯的,跟在他身后穿过走廊,到达了认领间就拉不动了。

刚才傅怀辞已经和警察沟通过了,现在不得不带于周上来,他看着于周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里面盖着白布的尸体,又马上低下了头,傅怀辞心疼得厉害,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靠过去紧紧抱住他,颤声道:“我们一起进去看看好不好?”

于周推开他,也不要他牵自己的手了,固执地和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不要,那不是我妈妈。”

“听话,”傅怀辞重新牵住他冰凉的手,红着眼眶道,“我陪着你。”

“傅怀辞,你不要哭,”于周还是往后退,认真和他分析,“前几天我们还回来了不是吗?妈妈和我们去了海边,她说了下次回家会再给你做蛋包饭的,你忘了吗?”

于周的每一个字都扎在傅怀辞的心尖上,他眼睫垂下,缓解着鼻腔的酸意狠心道:“于周,零点一过就到第二天了。”

听到这话,于周不再挣扎,他被傅怀辞牵着进到里间,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替他们拉下了脸上的白布,于周下意识地往傅怀辞身后缩了缩,像是不敢看似的,指甲把自己的手背都抠出了血珠。

不知过了多久,于周还是没哭,他慢慢地从傅怀辞身后走出来,移动到夏可岚身边,看着对方陌生的样子,没有办法似的承认道:“是妈妈。”

于周牵住夏可岚盖在白布底下的手,却没有感觉到熟悉的温度,他低头看向夏可岚常戴表的那只手,手腕上有一些陈旧的伤疤。

怕弄疼她似的,于周小心翼翼地去摸这些疤。

“傅怀辞,”于周下意识叫了一个名字,但话却不知对着谁说的,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用力到手腕都在颤抖,“我还和她说,那块表很漂亮。”

“我都不知道她是拿来遮…”于周目光涣散地张着嘴,过了一会儿眼泪突然一颗一颗地砸下,很快淋湿了脸颊和衣襟。

“她在痛…”他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脸上满是绝望,“可我连妈妈生病了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怀辞的心像是硬生生被戳了个窟窿,只能抱住他,听着他在自己耳边哭喊着,和夏可岚诉说着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傅怀辞把人紧紧地压着,连呼吸都变得沉重和痛苦,一遍一遍地告诉他,“不是诌诌的错。”

对于夏可岚的突然离世,于周用了一晚上去否认又反复确认,最后不得不接受事实。

他哭累了就靠在傅怀辞身上,闭不上眼,就那么安静地流着泪,直到最后傅怀辞把他抱到了床上,陪着他在病房里休息到了天亮。

第二天白天,于周看似恢复了平静,可却变回了前一天的状态,沉默不语,不哭也不闹。

傅怀辞陪着他去警局做笔录,也回了趟家,在夏可岚的床底下,警察找到了一根麻绳,和一些抗抑郁的药,顺着就诊信息,找到了孟越。

在孟越的描述中,夏可岚第一次来咨询,是在两年前的冬天,虽然当时她已经出现了耳鸣和手抖的症状,谈话和测试后,孟越建议她住院,夏可岚很配合,但却说要一周后再来。

在那之后,夏可岚的治疗断断续续,但每年的六月和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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