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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the One hundred

作者:酥皮芙芙子字数:2986更新:2024-12-27 05:20

[theOnehundredandfirstday]

越清舒没想到自己跟岑景之间竟然会有如此的夜晚。

和谐又温暖。

甚至....还有点开心。

现在不过只是秋天,还没有到开地暖的日子,但她担心岑景这样只裹着个浴袍会感冒,就开了一点空调。

大概是因为室内的温度太舒服。

越舒想。

这种温暖的感觉会给人幸福平和的错觉。

越舒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感觉,不是充盈也不是饱满,而是像丝丝绵延的琐碎糖果塞在心口。

呼吸溢出来全都是甜的。

她蜷在沙发的角落,播放着熟悉的纪录片,跟他说:“我们这次研究的虎鲸群都很有意思。”

岑景垂眼看着她,笑:“嗯?你这是去研究我的族群了。”

她说过的。

他最像虎鲸。

越清舒听懂他的玩笑,反驳他:“什么叫你的族群?你这种在虎鲸族群里只能小跟班!”

岑景是个自信的人。

他挑眉反问:“连我都只能当跟班?“

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当老大?

“因为虎鲸是母系社会,每个族群都是由雌性虎鲸主导的。”

越清舒说着,伸手想去摸他的眉眼,但她忽然意识到不应该,就只是隔空比划了一下。

“这么想当老大,那你去变个性好了!”她说。

说话间,她还瞟了一眼,他意识到她目光中的暗示,微微皱眉。

“不行。”岑景拒绝得果断,但看到了她抬起来又放下的手。

他倾身过去,抓住她的手。

让她摸他的轮廓。

岑景又继续问她:“去了两年,就只有这一点话想要分享吗?你看起来,可不止一点话要说。”

他对她太过于了解。

越清舒虽然安静,但她其实是有自己的想法和事情要分享的。

这次回来沪城,身边的人变化很大,尔尔和小见都有自己的恋爱要谈。

不像以前,大家随时都腻歪在一起。

她可以想什么时候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就什么时候分享。

越清舒的确是憋了大一堆话没有说。

只是她确实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停在原地听她把这些琐碎讲完的那个人。

竟然是岑景。

通常太强势的人都很自我,很难成为完美的倾听者,但越清舒跟他聊天时却没有这种感觉。

岑景对她来说是非常完美的倾听者。

及时且不会乏味的回应,认真看着她时那赞许的眼神,她知道他真的全部听进去了。

被认真聆听是一种精神上的认可和满足。

越清舒的心情明显变得柔软,后半夜她实在是困,但还在跟岑景说??

“其实这个项目还有研究座头鲸和白鲸、抹香鲸的部分,不过我时间对不上,而且那些需要更专业的人去做。”

她就是个帮忙的志愿者,不太能提供太多科学性的研究。

岑景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他依旧穿着那件浴袍,双腿交错着,岑景就这么安静听她说完,这才开始问她。

“所以大学的时候怎么不选相关的专业?”

“不太现实。”

这种科研不是谁都能做的,也不是谁都能坚持下去的,爱好和事业完全是两回事。

“因为要回来继承Zhou的工作?”岑景笑了声。

“差不多吧。”越清舒说,“我不是那么不切实际的人,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那现在做的工作,你喜欢吗?”

“还不错。”

刚开始不是很喜欢,有种被命运推着走的感觉,但后来...她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也听到了很多赞许的声音。

越清舒开始发现,自己做的事情对别人来说是有意义的。

对她来说,这就够了。

岑景深知这个话题聊下去会有些繁琐和沉重,他换了个话,跟她继续往下聊。

岑景问她:“第一次下船和鲸鱼同游的时候,会害怕吗?”

越清舒回忆了一下。

“会。”她没有否认,“那跟在水族馆里看到它们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无边无际的汪洋中。

它们是自由的。

越清舒回忆自己第一次要下水跟虎鲸同游的时候。

“虎鲸在海中的游速极快,那么大一块头,它从身边游过的时候...真的会担心一下子被它拍飞。”

岑景听着,还笑了。

越清舒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问她怕不怕难道是用来嘲笑她的吗?

越舒每次生他这种气的时候其实就会想要咬他,果然想让另一个人感受到痛是人类的本能。

但岑景只是笑了两声以后,调侃她:“是担心自己被认成小海豹吗?”

虎鲸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毕竟人类不在它的食谱里。

但是虎?是一种好奇心很重并且玩心很大,很喜欢欺负别的小动物的生物。

它们有时候不饿也要捕猎。

其实就是为了把人家顶来顶去,顶着玩儿。

小海豹就是其中一个,难逃毒手的可怜小动物。

越清舒沉默了半秒,说他:“当初说你像虎鲸果然是有道理的...”

他也是这样。

玩心很大,喜欢欺负人。

“我也不是跟谁都玩儿。”岑景为自己辩驳,“而且我也没有随便,顶撞你。’

越清舒听到后面那个词,她瞬间瞪大了眼睛:“你没有吗?”

“嗯?”岑景看似不解。

但这点狐狸技巧,越清舒不至于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用这种词明显就是故意的。

岑景故意惹她炸毛。

越清舒再也忍不住了,侧身过去,狠狠地捏着景的脸,她恶狠狠地又问。

“你没有吗?”

“你敢说你没有顶撞过我!”

越清舒故意将那两个字咬得很重,她看着他,逼着他承认。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

岑景不再逗她玩儿,只是这话说得略显暧昧:“嗯,我顶撞你的时候,你不是很舒服吗?”

越清舒感觉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脸上,随后莫名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她和岑景果然很难保持纯洁的关系。

睡过的人怎么保持纯洁?

她往后缩了一下,想要回避这一瞬间的暧昧升温,越清舒听进去了他前面说的话。

她可不想搞得....

被他拒绝了做?爱这件事,她还要上赶着贴上去。

越清舒没有说话,往后靠,却在要挪动身体的一瞬间,忽然被人扣住了后腰。

岑景将她揽入怀中。

越清舒:“你自己说的不会跟我...”

“我也没说要做。”岑景的头发触在她的颈间,“就抱一下的话,算越界吗?”

越清舒:“......”

“那得看是什么身份。”她闷声道。

越清舒这会儿心情不错,因为聊天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她现在对岑景的包容性都变得更加松弛。

岑景的脑袋就这样在她的颈窝间轻蹭。

强忍着膨胀的欲望,只能这样贪婪片刻,汲取她的味道。

“不管是什么身份,我们的关系都不能用标准的算法来看。”岑景说,“不然以前的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所以至少。

拥抱是可以的。

不含有任何其他意图的拥抱,越清舒有点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是在两个人的心跳交叠的时候。

她的脑海中跳出了一句话。

岑景好像....是真的,在认真喜欢她,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过了好久,越清舒开口打破僵局,告诉他:“衣服已经烘好了。”

这完全就是一条催促他离开的逐客令。

岑景根本没听。

“太晚了。”他说,“我就不回去了。“

越清舒:“?”

“怎么了,我不能住在你这儿吗?”

“?“

“你以前也在我家住。”

“?“

越清舒憋了半天,说他:“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岑景终于松开抱着她的手,声音压着一阵低哑:“我什么时候是讲理的人了?”

“也是。”越清舒轻嘲了一声,“你要是讲理,就不会不由分说地强吻我这么多次!”

简直不可理喻!

岑景不否认自己对她做的事情。

但他忽然起身,敛眸跟她说:“我再去洗个澡。”

越清舒有点讷:“什么?”

他不是刚洗过澡吗?怎么又要洗澡了?

这才多久?

这不会是岑景想要留在这里过夜的卑劣小手段吧!

岑景起身后,稍微整理了一下有点凌乱的浴袍,他垂眸看着她,发现越清舒这会儿表情倒是真的变得单纯、傻乎起来了。

这么笨?

岑景觉得有点好笑。

他就这么看着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和细胞活跃的跳动着,但他什么都不能做。

说好的只抱一下。

脑子是这么想的,但身体不是。

男人的喉结微微一滚,告诉她。

“你把我蹭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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