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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ventieth-sixthday]
或许是她没有见识。
但越清舒第一次见有人,要给别人舔还这么强势的。
她的手被岑景捆住,都不能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甚至,她连头发都不用自己挽。
岑景这么邀请,越清舒心间的邪恶欲念也不断持续放大,她也是心一横,直接迈了过去。
跪在两侧,感觉到温热触感贴合自己的唇口。
她都没对准,被他高挺的鼻子顶住了,感觉到岑景整个人闷着声音笑。
岑景抬手握住她的腰,伸出舌尖指引她方向。
那种羞耻又紧张的感觉充盈着她的心脏,舒服、柔软的感觉又充盈着她的感官。
柔软又灵活的舌尖,不断顶入她的口中。
越舒从来没有这么情绪满足的时刻,在寂静的房间里,只听见黏液缠绵的轻微动静。
她听到男人吞咽的声音。
噢,他也全都吃下去了,一滴不神。
岑景将她服侍得很好,等她抽身而退的时候,软乎乎的靠在他肩膀上。
她难得对他说如此软乎的话。
“岑景...”
“你弄得我好舒服...”
岑景伸手扣她,“哪次不舒服?”
其实每次都,但这次不一样,非常不一样,越清舒无法用言语描述这种感觉。
或许争吵后的情绪拉扯,也或许是微醺时被放大的感受,当然,更可能是岑景做的事情让她觉得太刺激了。
她软绵绵地趴着,而后又开始承受岑景带来的一波又一波。
他要将她整个人都撕碎。
越清舒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
最终只觉这是一场无法言说的夜晚,没有人可以忘记这一天,对他们来说。
爱与欲,克制的、发泄的,都是值得铭记的。
越清舒被他揉碎在怀里,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泛红的脸,岑景强制在镜前压着她的肩膀。
他要让她看清楚。
然后告诉她。
“看清了吗?看清自己什么表情,看清自己是怎么勾引我的了吗?”
她咬着唇细碎地回答说知道了,跟他说下次不敢了。
但岑景一声笑。
“吓。”
“下次继续。”
他说,越清舒,继续勾引我吧,我会让你舒服、享受,也会让你永远记得,我在你身上打上的烙印。
岑景偏头跟她接吻。
等她迷迷糊糊的时候,还要跟她说情话。
“既然喜欢,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说不要。”
他也开始跟她承认自己的满意。
“乖宝宝。”
“你也总是让我很满足。”
在重叠的情话和温度中,越舒一次又一次地感觉到了岑景的存在。
实实在在的那种存在。
原本的计划是早上出门,但因为前一夜的疯狂,他们的计划有所改动。
好在最后并没有错过去水族馆的行程。
越清舒起来洗漱的时候人的脑袋都还是晕的,有种莫名的宿醉感,后脑勺都还在隐隐作痛。
她爬起来,本来打算去自己住的那个卧室洗漱。
但她刚从床上起来,就被岑景捞走了,他直接把她带到自己的主卧卫生间。
越清舒打哈欠说:“好困。”
她本来都有点不想出门了,但又不想毁坏这个计划。
“知道后劲大了?让你少喝一些酒,下次还跟我生气么。”岑景说着她。
他虽然在说,但却帮她挤好了牙膏将牙刷递过来。
越清舒麻木地拿着那只电动牙刷发呆。
看到岑景过去帮她沾湿洗脸的毛巾,而后递过来。
她顺势接过,肩膀往下松了一下,口腔里全是泡沫,咕噜咕噜地快要冒泡泡。
有些时候??
就比如现在这种时候,她跟岑景确实很像在谈恋爱。
她有些恍惚,其实自己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回忆起来,已经不知道岑景和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又是在什么时候,哪些瞬间,让两个人产生这样的感情基础的。
越清舒其实也知道。
或许,岑景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明所以的感情,他们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能感觉到他是有变化的,不是完全不会改变的人。
但越清舒早就已经习惯了不去看他,不去在乎他的改变,更不会去仔细想他到底是为何。
手上振动的电动牙刷停止运作。
她起身接过岑景递来的水杯,把嘴巴里的泡泡全都吐出去后又擦干净脸。
隐约记得她的头发是昨晚岑景帮她洗的。
她那会儿觉得黏糊。
都是被他弄的。
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都沾在头发上了,第二天要出门,越舒总不可能顶着那个头发出门。
最后是岑景耐心帮她洗的,洗完以后还帮她吹干了。
当时越舒困得不行,只吹干了一点点发根就说不要吹了,她要去睡觉了。
但她还是被景摁在原地。
“这么讨厌吹干,就早点剪短。”他皱眉,“自己还这么嫌碍事?”
越清舒不理他。
思绪飘飘的,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留这么长的头发呢?
有些理由说来非常幼稚、可笑,真是让人觉得非主流得很。
她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齐肩短发,初中那会儿甚至还剪到过很短很短。
学校那时候要求严格,不让留长发。
跟岑景第一次见面那会儿,她头发不长,准确地说,那个年纪的很多女孩儿头发都是不长的。
高中时,大家流行开始留长发,要把头发续长。
那个时候的女孩子情窦初开,不会直白地表达喜欢,总是青涩又隐秘地暗恋着。
加上那年代的言情小说,言情剧影响。
女孩子们脑子里都有很多漂亮的粉色泡泡。
女生之间最喜欢讨论的就是??
“待我长发及腰...”
说是头发留长漂亮,可以让喜欢的男孩子帮自己束发,也可以扎成高高的马尾。
女孩子的高马尾一荡漾,就是青春期男孩的整个青春。
那时候大家都有大大小小的想法和心思,越清舒听闻,明明是有些嗤之以鼻。
但她那会儿啊。
一边觉得幼稚,一边慢慢留长了头发。
她的头发长得不快,偶尔还需要修剪一下分叉,等到越舒留长头发的时候,已经快要高中毕业。
明明知道没有结果,明明也知道那场暗恋从一开始就是结束的。
但越清舒还是做了这么多幼稚的事情。
再回首,岑景根本不了解她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只觉得,她自己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剪短吧。
越清舒洗漱完,随便挑了一套衣服。
要说的话,今天确实是他们俩第一次稍微正式的约会,但她也只是随便穿了穿。
已经不是为了见他要认真打扮的年纪了。
曾经她连带什么发夹都要纠结。
出门前,越清舒还是选择将头发用大发夹抓了起来,她走出去,呼出一口冷气。
她的脚步忽然停顿,没头没尾。
“岑景,你说我要剪短发吗?”她说。
岑景微微蹙眉,但回答说:“你长亮,短发也不会差,看你自己方便和喜欢。
他从头到尾,都觉得这是她自己意愿。
越清舒又叹了口气。
是啊,小女孩儿都是笨的,她现在这个年龄了会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天真愚笨。
那时候的景看她呢。
大抵也是如此。
暗恋者最可怜的不是喜欢而得不到结果,毕竟这个世界能有结果的人太少太少。
越清舒觉得暗恋者最可怜的是??
其实被喜欢的那个人什么都没做,只是走着自己的路,甚至做着正确的选择。
就这样,暗恋者就觉得自己被伤害了,因为对方无法察觉到她的那些细微心情和小心机。
一切的一切,只是暗恋者的自我感动。
越清舒没有直说自己要不要剪短发,只是跟着他上车。
岑景今天换了一辆车开,昨天那辆车,被他们俩弄得有些乱糟糟的,得晾一晾上面的味道。
越清舒上车,打算系安全带,但景已经侧身过来帮她系。
他伸手将安全带扣进去。
“所以你决定好了吗?”岑景问她。
越清舒没想到,岑景竟然对这个话题进行了追问。
她偏头,看向窗外,把窗户放了下来,任由着外面很冻人的风灌进来。
她这个人通常对这种无所谓的问题不喜欢回答得十分清晰。
但今天,沉默了几秒后。
越清舒忽然说。
“嗯。”她说,“等天气暖和了,我就去剪掉。”
岑景没多说,继续开车,但不知是不是外面的风凉意过盛。
他总莫名觉得。
越清舒说要剪掉的,不单单是一缕头发。
想到这里,男人嘲讽笑了一声。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矫情伤春悲秋的小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