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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

作者:伸爪摘星辰字数:2376更新:2024-12-19 18:24

,小退一步道了声谢。

跟在对方身后的另外一人低声道:“谷主,得快些了,陛下还在等着呢。”

“小丫头,这把伞你拿着吧。”男人把伞给她,同那人道,“走吧。”

伞把上还留有男人滚烫手心的余温,春生红着脸走出长廊抱起木桌上的书册,还是没忍住踮起脚隔着雨幕去偷瞧男人的背影,眼见他拐了弯消失在了雪白的宫墙拐角才怅然若失地收回了目光。

心下的好奇却如蔓生的野草般铺展开了。

谷主?

好像没听人讲过。

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至少……至少让她能将伞还回去吧。

……

御书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武帝将书翻到了下一页,随后淡淡一抬眼,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季卿有些晚了。”

武帝如今不过四十五六,正当壮年,两鬓却已经染上了霜白,哪怕带着冠冕也能看到几缕没挡住的银丝。他同萧子规在长相上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哪怕是不知情的旁人只看一眼都能猜到两人是亲父子,只是太子萧子规可能是年龄还小,或者是受了母亲陈皇后的影响,总是温润又随和,而武帝到底是早年征战沙场领军起义覆灭大庆的风云人物,便是坐在那不动,表情间也总带着几分威严,下人们都怕。

所幸季岩跟了他不短的时间,早就习惯,听他这么说不光没有惧色,还颇为闲适游刃有余地拍了拍衣袖上的雨珠,同他一起来的药谷心腹识趣地收起伞替两人合上了门。

季岩好奇:“臣迟了多久?”

“一刻钟。”

“一刻钟?”季岩笑起来,却并没多少愧疚和不好意思,“那确实有些迟了——下次臣来时会记得带上前朝平王及当时逃出的大庆遗孤共计五十八口人的项上人头作为陛下的赔礼。陛下您看这样如何?”

武帝眸光一闪。

【作者有话说】

有不足的地方希望有天使宝宝能指点一下,自己写真的意识不到哪里有问题QAQ

属于是,自己知道写的不好,可又不知道哪里需要改呜呜呜

希望能一点一点进步

第34章

平王是庆厉帝唯一一个脑瓜子有幸完整无缺地呆在它原本该呆的地方的异父异母的兄弟,倒不是庆厉帝同他有多么深厚的手足之情,纯粹是因为没有什么必要——他不大正常。

至少从庆厉帝看来自己这个异父异母兄弟的脑子确实不大正常,大多皇子王孙的目标是夺嫡成王,只有他不知道从哪学的,目标是求仙问道,还成日里神经兮兮地试图拉人入伙。

其他十几个兄弟收拢权臣培养各自势力,他就在禅房热衷听高僧讲经论道。

其他兄弟你死我活夺嫡厮杀,他迷上了修炼仙丹险些毒死自己。

其他兄弟死的死逃的逃一切尘埃落定,他泡在道观里头每日守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玩意的药炉子神神叨叨。

庆厉帝心狠手辣又疑心重,登位之初专门调了五六个人记录同他汇报平王每日都干了什么。

他不信对方没有任何野心,却也不能容忍对方有任何野心。

心腹们每日勤勤恳恳地汇报平王的吃喝拉撒,事无巨细。

“平王殿下说修佛太苦了,没肉吃,今日开始修道了。”

“平王殿下说昨日屁股都坐疼了炼出来的丹药还邦邦硬都能打狗了,同王府里的道长商量了好几个时辰怎么把控炼丹的时间和火候。”

 “平王殿下今日同王府里的道长打起来了。”

……

庆厉帝当牛做马地上完早朝,好不容易批掉了堆成山的奏折终于能在晚间休息还得听心腹汇报这些,忍了大半年终于确信自己这位兄弟是真的不大正常这才放任不管了。

他至死也不知道,这个他从来没放在眼里的不正常的兄弟才是真正让危如累卵的大庆成为过去的最后一把手,直至死前他都以为那晚鄢都的城门是在荣氏一族的命令下打开的。

——其实是平王。

大庆权贵死守鄢都,以鄢都百姓为质,若是武帝强行攻城便让百姓一同陪葬,那是气若游丝的大庆最后的一步狠棋。武帝以民为旗,若置之不理此事,于民心有损,哪怕当下并没什么,也会成为埋在百姓心里的一颗种子,而若是撤兵投降,那些同他起义,归顺于他的人又何去何从?

武帝辗转难眠。

就在他狠下了决心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妻子带着一个披着黑色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的人推开了他房间的大门。

那是他和平王的第一次见面。

陈皇后陈彤是唯一的见证者。

一夜密谈。

他应下了平王不得牵连无辜者的要求,平王为他游说了宗亲,瞒着庆厉帝打开了那扇紧闭的城门,保全了他的出师之名。除了当事三人之外,谁也不清楚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后来他同对方也一直相安无事,直至五年前清算大庆旧党。

可惜对方先一步得到了消息。

武帝沉吟:“你有消息了?”

季岩一点头:“陛下命令的事情臣岂敢含糊?已经有了踪迹,不日即能解决。”

“很好,”武帝满意道,“不过此事便不必告知彤儿了。”

季岩笑道:“臣知晓,五年前的事情不会再一次发生了。”

毕竟……五年前若不是陈皇后得到消息放走了平王,平王早成为了刀下亡魂。

曾经互相扶持患难与共的夫妻二人到底是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武帝颔首:“季卿做事朕一向放心。”

……

大公公福喜端来了刚出锅还热乎的糕点,又给季岩沏了一壶茶,在武帝耳侧低声道:“陛下宽心,皇后娘娘那边奴才方才已经送去了。就是六殿下不在,应当吃不上热乎的了。”

他做事一向机敏和武帝心意,鲜少出岔子。

武帝眉头微蹙:“不在?阿楠又出去惹祸了?”

他虽是这样说,跟了他多年的福喜却能看出他表情中并无严厉之色,拍着肚子笑:“六殿下孩子心气惯了,做事也不像其他殿下那般循规蹈矩,奴才也猜不准。”

“这孩子。”武帝摇头。

这会儿他倒不像个皇帝,反而显露出几分寻常人家慈父的模样。

对顽皮的幼子无奈又纵容。

季岩甚觉趣味。

“六殿下?臣来时倒在御花园凉亭里见过。”季岩道,“两年过去,六殿下倒是越发肖似娘娘了。”

他来时路过御花园,萧子衿就趴在凉亭栏杆上喂鱼,旁边是太子妃文绮。

两人似乎在说北境的事情,季岩只囫囵听到了一耳朵,并没放心上。

武帝扣着茶碗盖,虽然表情没多大变化,但神色却比之刚才更加柔和,还带着几分溺爱:“他那脾气倒确实同彤儿早年如出一辙。能惹祸的很,又鬼灵精的,朕偶尔罚他都狠不下心,也就彤儿治得住他。”

“六殿下机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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