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上床,他要履行时应再芒又不肯,而现在,应再芒依然没有放弃逃离他的念头。
他也很罕见地对自己产生了挫败感,因为他对应再芒毫无办法,应再芒可以答应他任何事,也可以转过头就反悔任何事,他无法对应再芒命令,而应再芒也不会无条件地服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义务。
那一刻商恪忍不住想要是他和应再芒真的有血缘关系就好了,他就能以哥哥的身份让应再芒做任何事,包括永远留在他的身边,而应再芒也一定不会反抗、逃跑,因为血缘无解。
可商恪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天真且虚妄的幻想。
他一定要做些什么,让应再芒没有能力再去思考逃离。
应再芒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个难堪的夜晚藏于记忆深处,好像放入一个陈旧的盒子里,只要没人主动打开,就不会被发现。同时应再芒开始期盼曲曼回到疗养院的那一天,或者告知曲曼真相的那一天,可应再芒等了很久,商恪那里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又不好催促,因为这是商恪的母亲不是他的,曲曼发病后所带来的附加痛苦也是商恪的不是他的。
所以应再芒只能去催眠自己,尽快调整状态,或许恢复到他和商恪以前那种表面兄弟关系也不错。
待在别院里实在闲来无事,应再芒最近喜欢上了看科幻片,尤其是在晚上,最开始用手机看,后来觉得屏幕太小;他又换成电脑,可他的床上没有适合放电脑的位置,最后应再芒转战到了客厅的大屏电视。有一次他看着看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却是在他的房间里,应再芒知道是谁送他回来,面对商恪他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天晚上应再芒又睡不着,便踩着拖鞋下来打开电视,可当他打开之后应再芒发现什么节目都看不了,像是没有了网路,应再芒捣鼓了一会,电视还是黑屏。
就当他叹一口气想回房间时他看到商恪下楼,很寻常地问了句怎么了?
应再芒回答说电视坏了,然后商恪帮忙和他一起修了一会,还是不见好。
最后商恪很善意地提议:“我房间里有,你去看吧。”
应再芒觉得很反常,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商恪又道:“我在书房,你不用觉得不自在。”
商恪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显得他心思浮夸又多疑。应再芒点了点头,和商恪一起上楼到他的卧室,商恪打开电视后,就关门出去了。
商恪的房间没有客厅那般宽阔的空荡,电视悬挂在墙壁,后面是沙发,就是他此刻坐的地方,沙发后不到两米的距离是商恪的床。
应再芒不是没来过商恪的房间,但现在坐在这里总感觉怪怪的,很不自在,科幻片开始后他渐渐放下疑虑,眼睛专心地望着屏幕。
科幻片播放半小时之后,商恪回来了,应再芒寻声望去,他们的视线短暂地对接,然后应再芒看到商恪进到了浴室,科幻片的背景音乐柔和轻缓,因此应再芒就能听见细微的水声。
不多时商恪出来了,穿着浴袍擦着头发,带着浅淡的沐浴露香味坐在应再芒的身旁,应再芒觉得这样打扰下去不好,起了想走的念头,商恪看穿他,淡声道:“把这集看完吧。”
应再芒也很想知道故事的走向,以及商恪这么反常到底想干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屏幕,突然就感觉到他的腰被一只手揽住。
应再芒吓了一跳,很诧异地侧过头看商恪,应再芒动了动身体想躲开,却发现他被商恪困住了,他有点语无伦次:“你……”
商恪问:“这集讲了什么?”
然后应再芒就磕磕巴巴地说内容,边感受着商恪环住他的腰,温热的气息缓慢靠近,脖颈接触到柔软的触感时应再芒忍不住地颤栗了一下。
应再芒很不解,他只是过来借看一下电视,他没有做任何会让商恪误会的举动,商恪这又是为什么?应再芒无措地尝试去推他,商恪的吻真的很热,他不想有不合时宜的反应。
“商恪?你……为什么……?”
商恪吻着应再芒的脖颈缓缓向上,在应再芒诧异的目光里和他接吻,应再芒手脚发软地被推倒在沙发上,商恪沉重的躯体压在他上方,让应再芒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应再芒瘫软在沙发角落里无力抵抗,意识很短暂地清醒了一下,他发现他一点都不排斥商恪的靠近,甚至双臂主动搭在商恪肩膀仰起头任由他亲吻,可能是人的本能无法对喜欢的人产生排异反应,无论那个人是否伤害过他。
商恪的吻渐渐移到他的耳朵,粘稠暧昧的水声在耳边炸开,商恪含住他的耳垂缓慢地吮吸,应再芒受不了敏感部位被人这么玩弄,呜咽一声在商恪身下蜷缩身体,这时他听见商恪用很沙哑的嗓音在问:“要不要履行约定?”
应再芒埋在商恪颈窝,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然后他的身体悬空,他被商恪抱到了床上,他们身体紧贴又一次接吻,商恪的浴袍被扯开了些,应再芒感觉到有硬热的东西在顶着他的大腿,商恪把他的上衣拉开,接着俯下身亲吻他的小腹。
应再芒意识凌乱地想商恪确实是一个很有原则很正直的人,他都单方面毁约了,商恪还在认真履行,商恪也是个很敬业的人,对他的亲吻不见排斥,甚至还有很温柔的前戏,让应再芒无比愧疚。
应再芒根本没预想到今天会和商恪上床,他毫无准备,躺在商恪床上感受着亲密的爱抚,身体略微僵硬,很快又在商恪的亲吻下软化,商恪脱掉了他的上衣,脱裤子时因为太呆愣不配合,商恪就直白地告诉他让他抬屁股。
遮挡的布料离开他的皮肤,这是他第一次在商恪面前光裸全身,性器还是勃起的状态,应再芒羞耻地并着腿蜷缩身体,突然他感受到了更为炙热的温度,独属于皮肤的触感,他与商恪紧贴着,再无隔阂。
应再芒又听到了什么瓶子打开的声音,接着有手指试探地抚摸着他的身后,凉凉的液体送到了他的隐秘之处,应再芒安慰地想,商恪知道和男人做之前要准备什么,看来应该不算太排斥。
身体里第一次含入手指,应再芒不适应地皱眉,商恪还不给他任何躲避的空间,把他翻过来,下面用手指放肆地侵入他,上面去咬他的乳头,应再芒无措地蹬了蹬腿,开始觉得不对劲,商恪的接受能力太好了,反而是他,第一次做爱显尽了他的惊慌失措,远没有打嘴炮时那么的豁达。
第二根手指在送进,打着转地摸索,应再芒突然想求商恪停下,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恼人的呻吟,商恪不知道按到了哪里,让应再芒慌张地应激,商恪的手指被夹紧,只能吻着应再芒的耳朵哄他,再缓慢地开拓。
渐渐地应再芒分不清身体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