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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作者:狐小鹅字数:2391更新:2025-01-09 08:14

一道黑色的影子窜到了近前,一口咬在了巴特尔拿着金步摇的手上。

金步摇“叮当”一声落地。

巴特尔狠命地甩手,想要把咬在手上的福福甩掉,另一只手伸向了被子上的弯刀。

沈星渡见了,立刻大喊着:“福福小心!”,扑过去抢巴特尔手里的刀。

一边抢,还一边仰起头威胁道:

“你快放手,伤了福福我跟你拼命!”

雁南飞见状正欲飞身下马,却听巴特尔对沈星渡带着些嗔怪说:

“到底是谁不放手?

是它咬着我不撒嘴!”

福福恶狠狠地从嗓子眼里发出野兽的低吼,怒目瞪着巴特尔,一点撒嘴的意思也没有。

因着沈星渡的威胁,巴特尔就真的忍着手上被咬的疼,不再甩手,也放下了弯刀。

雁南飞敏锐地发现,这两人之间,不对劲。

沈星渡对眼前的男人没有惧怕。

而这个男人对沈星渡似乎,过于纵容了。

沈星渡没想到雁南飞这么快能赶来救她。

如今她已经在巴特尔面前暴露了身份,拴在了一条绳上,只能想办法打掩护。

沈星渡垂下眼帘,快速的思索一番,抬起头来对马上的雁南飞大声说道:

“将军,这是个误会!

这是北羌的大皇子苏和巴特尔。

他是来偷偷相看四公主的,半路偶遇我被水匪劫持,将我救了下来。

本来明日一早就要送我回京的。

将军请让福福别再咬了,咬错人了!”

雁南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冷漠,眼里的光也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阴寒幽深。

他垂眸看了沈星渡许久,像不认识她一样。

“外边的人死光了吗?

快来人啊!”

巴特尔大声呼唤着自己的属下。

却毫无回应。

“福福,回来。”

雁南飞终于开了口。

福福呜呜的低吼着松了口,三两下跳回马上,窜上了雁南飞的肩头。

“大皇子殿下,久仰。”

雁南飞嘴里淡淡地说着久仰,却没有任何尊重的意味,连马都没有下,刀也始终握在手里,眼中全是冷漠。

“刚刚不小心误杀了你几名属下。

还望殿下不要介怀,毕竟我急着寻找我的夫人。

手里难免少了些分寸。

殿下未经宣召,偷偷潜入我大兆,按律我斩杀几个敌国细作也无可厚非。”

巴特尔愣住。

一下子从床榻上站起来,眼中染了血色,压着怒火与雁南飞沉默对峙。

他这次佯装水匪来抢大兆的官船带的都是自己的近臣,每个单拿出来都能率领千军万马。

雁南飞竟然说杀就杀了?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沈星渡心头大震,雁南飞杀了北羌人,会不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乱?

她是不是又给雁南飞添了大麻烦了?

雁南飞幽幽威胁道:

“今日我夫人被歹人所掳之事还望殿下不要声张。

否则我不介意踏平北羌。

大皇子大可试试我雁南飞,做不做得到。”

如果是别人,也许是虚张声势。

雁南飞的话,巴特尔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

只因雁南飞征战沙场以来,至今没有败绩,且在战场之上杀虐成性。

从他手下活下来的人,事后都像丢了魂一样,非疯即癫。

好在这些年,大兆周边各国都被打怕了。

雁南飞也少了很多上战场的机会。

如今他也不过二十三岁正值壮年,各国虽蠢蠢欲动,却无人敢真的动手。

雁南飞越过巴特尔,看向沈星渡,沉声说了句:

“过来。”

语气冰冷。

沈星渡意识到雁南飞很生气。

心里忐忑地乖乖地从床上下来,穿上鞋。

又去捡掉在地上的金步摇,揣进怀里,才走到雁南飞身边。

雁南飞见她赤着脚从床上下来,眼角染上绯色,心里熊熊燃着怒火。

眼里淬了寒冰,恶狠狠地看向巴特尔。

巴特尔在大兆的地盘上,不敢轻举妄动,虽有气却也识时务地隐忍着。

雁南飞仍然没有下马的意思,只递给沈星渡一只手。

沈星渡握住雁南飞的手,瞬间被拉到马上,落进雁南飞的怀里。

雁南飞伸手将铠甲上的大氅摘下来,披在沈星渡的身上,将人裹得密不透风,连脸都遮住。

驾着马儿,倒退着出了房间。

没有人来拦他们。

一出门,寒风里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翻滚而来。

沈星渡用手扒开一点缝隙,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院子里死尸满地。

哪来的不小心误杀了几名属下。

根本就是一个活口不留,且全都死状凄惨。

雁南飞的手下正在训练有素地处理着现场,院外马车上已经塞满了尸体。

满地的断胳膊断腿,分不清谁是谁,更有从腰部断成两节的人。

沈星渡忍不住瑟缩着,雁南飞说了句:“不许看。”,伸手去捂她的眼。

沈星渡精神濒临崩溃,睁大了双眼,在被捂住双眼之前,最后一刹那看到那个像黑熊怪一样的大胡子,只剩下一个脑袋插在篱笆上。

刚刚在船上那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一下子全回来了,“哕……”

沈星渡躲开雁南飞的手,扒开大氅,歪着身子,趴在马背上,吐了一地。

雁南飞默默帮她拍着后背。

沈星渡吐空了胃,再直起身子,雁南飞又用大氅将沈星渡盖住,嘴里沉声埋怨着:

“让你不要看,没有一次听话的。”

沈星渡不知道自己在马背上颠簸了多久,这一夜她经历了太多,一见到雁南飞,她才算放下心来双目也跟着放空。

直到她被雁南飞连人带衣裳,一起扔到了澡盆里,沈星渡才回过神来,从水里挣扎起来,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满眼委屈的问:

“你这是做什么?”

雁南飞将人扔到水里,就要推门出去。

被沈星渡喊住,停下脚步,回头冷冷道: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洗干净,再来。”

雁南飞本可以不这样说,今天却有点忍不住故意想要让她难过。

当他从喜轿里接过那只白皙的手。

他就知道沈星渡出事了。

那染了丹蔻的指甲下边一点瘀血的痕迹也没有,指甲也修得细长。

绝无可能是沈星渡。

雁南飞有冲动当场撕了眼前的女人,可他还是忍着拜了堂。

他要让这场婚礼顺利进行下去,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沈星渡不见了。

天知道他这一晚上经历了多少波折,又有多少次被推到了绝望边缘。

当他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她的时候。

她却为了别的男人对他撒谎。

他刚刚在院子里杀的人,分明就是阿大口中的水匪。

而沈星渡却说是个误会。

她在替苏荷巴特尔遮掩。

她们对话的方式,听在雁南飞的耳朵里,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不舒服。

苏和巴特尔看她的眼神绝不清白。

可当他看到沈星渡又红了眼眶,委委屈屈的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还是深深叹了口气。

只说了句:

“我身上都是血,我去旁边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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