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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区别,都不想。”
南枝十分果断,甚至没留下任何回转的余地:“我从未受过皓翎国的供养,也从未给皓翎国百姓做过什么,王姬之名,于我只是虚名,却平白多了束缚和责任。我不愿。
至于神女之名,自始至终都是玄天子一人所言,又在大荒口耳相传,且不说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这神女,只有应劫救世之后,才能被称作真正的神女。活着的时候,不过是个真假难辨的牺牲品。活着的时候享受多少利好,等要去送死的时候就得多果断。”
阿念听着,忍不住搂过南枝的肩膀,“咱们不要,什么王姬和神女,咱们都不要!”
静安妃也连连点头,紧紧握着南枝的手。
皓翎王眼中神色变换,最终沉沉地落在南枝波澜不惊的面容上:
“若是如此,不如一开始就不与我们相认,彻底隐姓埋名,不问世事。”
南枝先是唾弃了一声,“您来都来了,我的身份可还能瞒住多久?再说,我是不想要王姬和神女的身份,却不是怕了。无论谁来找麻烦,一概打出去便是。我要的,是旁人不能拿我的身份做文章,亦或者为难我的亲人。”
“所以,你干脆自己走出来做靶子,顺带搅浑这大荒的水。”
皓翎王感慨地摇摇头,瞬时明白了为何南枝会收留辰荣。辰荣与西炎敌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如此想着,皓翎王嘴角的笑意带上了些难以言喻的自豪骄傲:
“你面容似你母亲,心性却随了我。”
南枝却脸色难看,“咱都是知根知底的,您大可不必炫富。”
皓翎王不解,“什么?”
南枝解释:“我是说,您不必急着往脸上贴金,随没随,随了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皓翎王难以置信,方才还一副政客模样的小女儿,转头就开始阴阳怪气羞辱人了?
“你……”
南枝摇头晃脑,一副无赖样子,还拉扯着阿念一起瞧,“看,他急了,他急了!肯定是被说中了,这才恼羞成怒!”
阿念噗嗤笑出声,但又立马板起脸,“没错!恼羞成怒!大把年纪还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要真想找随了父王的人,倒不如去看看那西炎玱玹,那可是父王亲传的徒弟!”
皓翎王想起玱玹回五神山时的猪头模样,低头闷茶不想说话。
南枝却觉得阿念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据传,皓翎王和玱玹的大伯青阳是至交好友,青阳曾三番两次救皓翎王于水火,甚至为了帮皓翎王稳固地位,将小妹西陵珩许配给了皓翎王。玱玹的父亲仲意,几乎是被皓翎王看着长大的,皓翎王教会了仲意第一句话,第一个法术。
在青阳被赤宸杀死后,皓翎王也曾答应,此后他就是仲意的亲大哥。
可是后来仲意被困辰荣战场,皓翎王冷静又理智地选择了皓翎国,彻底放弃了这个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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