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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多包涵，人小不懂事，只顾着发泄情绪。”
一道从旁边旁边巷子里传来的声音，替付青鱼解释了一二。
付青鱼侧头看过去，果真是姗姗来迟的陆南山。
付青鱼和陆南山的梁子，从小时第一次见面就结下了。陆南山走到近前，嫌弃地瞥了一眼付青鱼脸上干涸的血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干净帕子扔过去：
“擦擦你那脸，大晚上的，一副杀人狂魔的样子，等会儿出去，想把衙役引过来不成？”
付青鱼不发一言，接过帕子后开始仔细擦拭脸颊，血迹一点点抹去，他身上病态偏激的气息也在渐渐消散。
见状，陆南山松口气，终于有心情说正事：“韩断章已死，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你真的准备好了？三斋他们，也和你一起行动？”
付青鱼动作一顿，“不，我会甩开他们。北辽情势复杂，不比夏国好多少，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用牵连他们。”
“你这人就是能逞强，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抗。北辽的计划，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
陆南山焦灼又语重心长：“你既然和我们合作行事，那这也是大宋的事情。”
一边说着，陆南山一边挤眉弄眼，他都这么暗示了，大宋的事不就是大宋公主的事情？这付青鱼还要忍着不和南枝坦白？
“呵，大宋？”付青鱼把帕子扔到桌上，语气冷淡：“如果不是目的一致，你以为我还想和大宋牵扯上什么关系吗？”
说完话，付青鱼站起身，从死鬼大叔手里接过放了头颅的食盒，直接离开了馄饨摊。
从名字上，他就不喜欢陆南山。什么破名字，总让他想起南山院子。
被撂在身后的陆南山简直目瞪口呆，他看了眼死鬼大叔，死鬼大叔满脸无辜地摊摊手，继续去打扫摊子。
陆南山气笑了几声，复又狠狠呸道：“我就多余关心他这个死鱼脸！”
……
……
不知不觉，清凉温和的春日已近尾声，有零星的蝉鸣在窗外嘲哳，听地久了，让人心烦意乱。
身边伺候的侍人小心瞧着南枝的脸色，自觉带着工具去屋外粘蝉。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南枝从满桌的卷宗中抬起头。在认祖归宗之后，她便再也没能找到付青鱼，那人根本就是在故意躲着她。
南枝叹口气，活动了一下酸涩的颈椎。
虽然停战许久，但枢密院的往年案卷依然浩如烟海，她苦苦寻了几日，才终于找到些付家的痕迹。排除那些依然存续的付氏家族，唯有一个早年戍守北疆的付家有些像是付青鱼的根底。
最近记录可以追溯到十六年前，游击将军付玉山，与妻子育有一子一女。子付明旭，娶北疆当地商户女为妻，有一子。女付明静，招赘，赘婿身份不祥，有一子。
再往后，这一家人的资料再无记录，没有描述是否死在战乱，是否调任，像是一起人间蒸发了。
古怪，所以可疑。
还有那个身份不祥的赘婿……
猛不丁的，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尉迟源的大嗓门紧跟着响起：
“老大，不好了，五斋那边传信说，三斋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全斋覆灭！”
南枝嚯地站起来，不由看向了皇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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