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幸福,我刚刚建立的安静小屋,瞬间崩塌,就在白静进来的一瞬间。
她总是擅长破坏些什么,此刻,她的脸上是得逞的表情,偏激娇艳,好像食人花在肆意地绽放。
带着胜利者的傲慢,她还上来拉我的袖口:“这本来就是我们两口子的事情,真不知道你巴巴地回来干嘛。
外面的男人那么多,就非得抢我的?
你贱不贱啊?”
仅仅是她这么靠近,我就已经有了窒息感,但是,我已经没有了选择,只能跟着她离开,就像个孩子一样。
大概我是因为我看起来太过失魂落魄,或者是白静嚣张态度,让梅清影有了应激,突然,她也抓住了我的手。
“慢着!”
深深地往我眼睛看了看,梅清影的嘴角带着绝望的残破感:“骆辉,如果……如果我再原谅你一次,你能不能保证,再也不碰白静了?
不管她做什么,不管怎么刺激你。
你能真正的脱离她的掌控吗?”
胜利的笑容从白静的脸上消失不见,她过来是要一击建功的,但是她忘记了一件事。
经过那么长时间,梅清影也养出了韧性。
豪门出身的孩子不缺乏自信,大多数是傲气的,但是,缺乏韧性,韧性往往是要从失败的打击中来的。
梅清影被打击过多次了。
在我和我白静上节目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她是怎么过的。
“我可以!昨天……昨天我只是习惯性的,落在了过去的窠臼里,可我真的想出来了,我想逃出来。”
就好像在深渊里看到了一点点光亮,我的眼神里有太多的渴望。
随即,我好像摆脱毒蛇一般,把白静的手甩开,退到梅清影身边,我是犯过很多错误,但我依然认为,我值得被救赎。
“我要你发誓!”
梅清影的眼睛里噙着泪,我心疼极了,只有在爱着一个人,并且伤到了这个人的时候,才会这么心疼。
“我再也不会和白静发生任何亲密关系,如违誓约,我……”
我正要说一个格外惨烈的誓言,白静突然扑了上来,死命地捂我的嘴:
“住口!我不准你说!”
她像个疯子一样,怨毒地看着梅清影:“你如果真的爱他,怎么忍心让他发毒誓?
你是真的在乎他吗?”
白静总是喜欢把人架到道德上,梅清影笑了,是那种特别凄惨的笑,她过来两步,把白静拉开,挡在我和白静之间:
“你说得对,骆辉不应该发誓,那好,我来。”
一时间我没听懂,梅清影发什么誓,她又没有犯错。
白静大概也没理解,有点发呆,梅清影举起了手,大拇指和小拇指收起来,格外的认真:
“如果骆辉再和白静有亲密关系,不管是任何形式上的,就让我梅清影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我的脑子嗡嗡响,我没想到她会发这样的毒誓,自然也没有办法阻止。
直到听到她一字一句地说出来,我才明白,她是把满腔的怨愤,都发泄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如果我犯错,她就被诅咒。
我真该死!
巨大的忏悔席卷了我的心灵,也让我对梅清影的怜惜到了极点,她不忍心我发誓,就自己发誓。
如果我辜负于她,那我还是人吗?
“骆辉,这……这不是我逼她的,是她自己,和我没关系。”
带着推卸责任的无辜嘴脸,白静也是震惊了,不管迷信不迷信,谁会发这样的誓言啊?
“我知道,你没错,你多好啊,你就是最干净的白莲花,身上连一粒灰尘都没有。
现在我告诉你,我会用我的命去守护这份誓言。
咱们之间不但没有爱,也没有恨了,请你离开。”
梅清影的一个誓言,让我必须更加的斩断和白静的一切,不然我就太不是东西了。
人性之中,总是有太多的苟且,太过的妥协,现在我没法妥协了。
"骆辉!你不要这么和我说话,你当着她的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道有多伤我吗?”
怨恨地注视着我,白静少有的出现了痛苦表情,她握着拳头,声音低沉:
“梅清影,你马上收回这份誓言,我可以给你钱,一千万够吗?”
有钱人大概都这样吧,总觉得什么都是能够买来的,梅清影脸上惨然的冷漠没有散去:
“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骆辉,你总说我抢不过你,现在是我赢了吧?”
赢了该是开心的,梅清影的脸上并无喜悦。
得到我,确实不值得喜悦。
“你!你受不了他的,你想想他对我做了什么……这样的男人就是畜生,你要个畜生干什么?
不要欺骗自己了,你过不了心里这个坎的。”
谁都怕输,白静也一样,我常常想,如果没有梅清影,她可能早就抛弃我了吧。
女人奇怪的竞争心理,让她如此抓住不放。
“我的苦我自己吃,不需要你管。
呵呵……你不会说你在关心我吧?
白静,你是白家继承人,你拥有一切,现在,我只是从你身边,拿走一个畜生,这并不多。
就算骆辉是畜生,他也只能是我的畜生,如果他需要,他也可以折磨我。
像他折磨你那样。”
大约梅清影对白静有恨意,也有羡慕吧,她想胜利一次,哪怕一次也行。
白静的眉毛压着眼睛,理性破碎:“你这个狐狸精!我打死你,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勾引我老公!我让你勾引我老公!”
几乎是扑上来打梅清影,她像一头母老虎,伸出手就去抓梅清影的头发,我没来得及,两个人已经纠缠在一起。
梅清影也在揪着白静的头发,都是没有打过架的人,大概也在网上看过,女人打架是这样的,她们揪着头发,便不知道做什么了。
只是,谁也不愿意松开。
我只觉得无比的疲累,甚至不想去拉开她们。
看看一地狼藉,我转身去了厨房,拿出来一把刀子,放在我的脖子上,语气淡淡:
“白静,你非得逼死我才甘心是吗?
如你所愿。”
说完,我手指一动,疼痛的红色淋漓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