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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3

作者:再陈三愿字数:2408更新:2024-12-10 15:10

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也更加年轻外放,匆忙赶来应聘公司的实习生,从简历来看,他竟然还是他的同校学弟。

毋庸置疑,那张脸使他顺利通过了沈氏极为严苛的面试考核。

临出门之前,那个男孩儿无端回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最后又笑得露出唇边的虎牙。

他们开始得那样自然,同样被家里娇养出来的小孩子,平日里总是要他宠要他疼。沈铎魔怔一般试图从他身上寻找小孩儿的痕迹,他们实在太相像了,比方恶作剧前嗜笑的模样,索吻时像是拂在他心尖的眼睫,还有那双眼睛——那双如同枝头桃花一样柔软湿润的眼睛,情浓时被他注视着,沈铎便常常产生身在过去的错觉,他的小孩儿还没有自杀,他们在清晨时会有甜蜜的早安吻,一同在书房温习功课,过午就去后厨缠着姆妈教做点心。

他的小孩儿会一边对着菜谱嘀咕一边要他递鸡蛋,被他使坏刮了一鼻子面粉还没发觉,直到姆妈笑他是花脸猫了才气急败坏满后厨追着揍他,脸上龇牙咧嘴的,可眼里的笑意甜腻绵软。

这个叫Ivy的年轻人总叫他想起他的小孩儿,但那样残酷的念头被他掩饰得非常好,他唯一不能控制的只有对他毫无边际的纵容,将他哄得不知苦恨忧惧,心思龌龊手段拙劣,自私,并且十足下作。他知道一昧的宠溺很容易招致恶果,可他别无办法,哪怕他的行为给了这个年轻人太多底气与脾气,致使他们的交往到后来总以争吵结束。

但沈铎还是见不得他哭。

他们有过短暂的同居,和他吵得摔碗砸盘的时候那孩子会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掉眼泪,只要看到那些眼泪,沈铎就会溃败,会跪在他面前替他擦掉止不住的泪水,一遍遍跟他说对不起,哪怕隔天,有时甚至是当晚他们又要因为Ivy的贪玩而重蹈覆辙大动干戈。

他像混迹夜场的其他小孩子一样,自傲,善妒,并且热衷于招蜂引蝶。

如果他肯乖一点,沈铎以为他们会这么一直在一起的。

然而他的放任姑息已经昭示着这段感情的失败了,实际上,尤杨暧昧的介入只是他们分手的原因之一,在他出现之前,他们已经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起因很简单,有天夜晚,他终于在床事时喊错了名字——敏感的年轻人不知道他的那一声桐桐叫的是谁,但毫无疑问,肯定不会是自己。

他因此疑心他到底为什么喜欢他,面对着他的质问,沈铎就像再一次被迫面对十八岁的错误。他感到无比厌烦,也就是散心消遣的时候才遇到了喝醉酒主动缠上来的尤杨。其实说到底不过照旧是一场为了逃避过去的酣畅性事,只是尤杨醒来后骂他趁人之危的模样太过有趣,叫他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

跟过去的床伴不一样,这只嬉笑怒骂都鲜灵灵的小孔雀的确有能力,却也不太懂得藏锋,走路时就差把骄傲两个字顶在头上。多有意思,不媚俗也不世故,不需他的豢养就可以自己活下去。一个不会成为他软肋但说到底也离不开他帮助的爱人,他想,不是正合他意么。

至此之后,他便走得步步皆错。

他并不否认那段婚姻里他对尤杨极尽包容,但回头来看,也仅仅只有包容。即便真的有那么几分真心,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的婚姻成为更加牢固的抵御工具——酒宴上的回护也好,离婚时的反复询问也罢,他只是借此坚持完美伴侣的假象来回避他的小孩儿,可怎么回避呢,他的痕迹无处不在,那些荒唐的岁月里他也总是在找他的替身,去爱一双相似的眉眼,相似的笑容,甚至是某个时刻的侧脸轮廓,他执意寻觅,却永远不愿回头去看,看那个被他遗弃在国内的,他肉体凡胎里的软肋,他的心魔梦魇,他藏在深夜里的秘密,他拼命想要否定的存在,亦是二十多年来唯一依存的温暖。

他那可悲的,被践踏得支离破碎的爱情。

“……我求您。”

他的额头抵着冷硬的地砖,喉咙哽咽得声音艰涩。

沈家老三,一根不跪不拜的反骨,时至今日,终于弯折。

第47章不要去伤害他

过午大约四点钟的光景,沈家小小姐沈迟被保镖们接回了半山的宅子里。

在此之前,她因为一场意外车祸而被迫在秦家的婚礼上滞留将近两个钟头。新婚夫妇把残骸遍地的现场交给早已预备下的专业团队处理,新娘子受了惊,但好在很快又镇静下来,转而同新郎一道安抚在场的长辈与宾客,远远围观的人群偶有骚动,不多时又在萧索的秋风中归于平静。

她的父亲和姑母跟着宁家的叔叔们离开了,非常匆忙,并且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甚至都忘记来抱一抱她——出车祸的那个哥哥倒在血泊里,腥气浓重,她只瞧了一眼便觉得害怕,惊慌张望的时候都忍不住发抖。

所幸父亲还是尽责的,他留下的两个保镖迅速将她带到了花厅,沈家其他出席婚礼的亲眷都在,她下意识找寻那捧用束带装饰得格外漂亮的花球,但地上只有碾得零碎的花瓣,那东西似乎已经被负责清扫的仆佣收拾掉了。

她是不是不应该去找那个哥哥讨要他接到的那捧花球,如果没有她一时兴起的好奇,或许他和叔父就不会见面,更不至于在别院吵到情绪崩溃。小姑娘惶惶着,并因此紧张得咬疼了自己的嘴唇,她很难安心,旁边女眷们的窃窃私语更叫她如坐针毡。

怎么又是宁家那个孩子,坐在她对面的姨姨拧紧眉头嘀咕,阿铎真是作孽哦。

她的邻座附和着叹息,又低笑说,你知不知道他前阵子刚离婚呀?作孽?他怕是不晓得作孽两个字怎么写的。

尽管顾忌花厅还有本家人在,她们将声音压得极低,但越是这样反倒叫人越难以忽略她们故作神秘的姿态。沈迟并不想窥探叔父的私密,可她从长辈们的表现中意识到叔父很可能和那个哥哥有着更为深刻的渊源,并且因为种种难以启齿的缘由,他们之间至今都存在着一层人尽皆知的隔阂——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同时,也意味着她为叔父招惹了不小的麻烦。

沈迟想得愈发心慌,她问身后的保镖何时才能回家,保镖没有收到确切的命令,只能请她稍作等候。

婚礼仍然按照原定的计划进行,在新人结束宣誓之后便是来宾们的下午茶时间,紧接着会有短暂的休憩。晚餐预定在傍晚六点钟开始,中式流水宴席,昭示着大家族人丁兴旺喜庆祥和。宴前新婚夫妇又特意过来问候他们的小花童,新娘子还带了几样点心,热腾腾的,只是小姑娘恹恹,实在没有食欲,只能礼貌接了,算是谢过他们的好意。

家里的大人不在身边,她最终也没能参加后头的宴席。新婚夫妇离开没多久,先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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