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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组织四处搜寻世界知名程序员名单的目的,便是开发出“改变世界”的软件——能够上传人类的意识实现永生。
……没想到竟会有如此顺利的巧合。
甚至说,以艾达与他弟弟目前做出的成果来看,他们说不定能比宫野家的那个女人更快实现这个目标——尽管宫野夫妇已经在他们那愚蠢的研究上走了很远。
——只不过,原本她以为“艾达”是卡洛琳这个狂热的技术爱好者,因为快三十岁了才会想到永生。没想到那少年竟然才十多岁就开始想这么遥远的话题了吗?……真是有野心。
然而,在完全不清楚实际情况的伏特加听来,贝尔摩德说的“志同道合”,大概只是在说,艾达是个天生的“反社会分子”。
“要是他身份暴露,也得把他活着抢回组织。”琴酒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烦躁起来,“该死的苍蝇,到了日本都还‘嗡嗡’烦个不停。”
“FBI啊……茱蒂·斯泰琳,FBI搜查官,化名茱蒂·圣提米利翁,以游客身份来到日本……”贝尔摩德忽然报起某位FBI的身份信息。
“你在说什么?”琴酒疑惑。
“——在辛多拉公司的发布会上与潜入日本公安的间谍小衫尤菲配合,获取了洛夫莱斯的指纹。”
贝尔摩德接着说了下去,“这些是艾达托我帮他处理录音磁带时,在邮件里告诉我的。”
“啧,不愧是他,这么快就查到了FBI的信息。”琴酒不由伸手拿下嘴里叼着的烟,
“不过,FBI要洛夫莱斯的指纹干什么?哪怕他们认为洛夫莱斯是艾达……艾达也从未留下过‘指纹’这种致命的线索吧?”
…………
(梦境,米花町国际会展中心大楼,天台)
泽田秀树刚看到面前的景象,便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
正前方不远处的天台边缘,小衫尤菲正背对着他,手肘轻靠着栏杆。
皎洁月色一如既往,扎成马尾的黑色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生日快乐,艾达。”
——尸体在说话。
他正想着,小衫尤菲忽然转过身,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却模糊不清。
而她的背后,是被火焰映亮成紫色的天空,诡谲而美丽。
他恍然发觉,声音是从内心中响起,而非面前“小衫尤菲”所说。
周围场景突兀切换,光影转换间,眼前变成了两人在杂物间门外、隔着一堆建筑材料对峙的情景。
“为什么你要做这些事呢?”
“你是被胁迫的吗?为什么你要选择成为那些人的帮凶?”
‘为什么明明你也是和我一样,父母离异、母亲早逝……却能如此轻描淡写地破坏他人的家庭?’
似曾相识的声音变得混乱,断断续续,却又饱含情绪。
但小衫尤菲的脸上依然模糊一片、没有表情。
泽田秀树条件反射地想按下拨号键引爆炸弹,却又意识到是在梦里,自己手中空无一物。
但火焰还是如期而至,吞没了小衫尤菲模糊的面容。
她的身影在一片紫色之中扭曲、倒地,声音也戛然而止。
爆炸之下,死无全尸。
【(英语)谋杀是最邪恶的行为,当你心怀恶意犯下谋杀的行径,灵魂就会分裂……】
一个男人的低语声似从远处飘来,他确定自己记忆里从未听过这个声音,却又莫名觉得无比熟悉。
——!?
泽田秀树猛然惊醒。
睁眼时,病房窗外依然漆黑一片。
坐起身,随手拿起其中一个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五十。
他盯着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发了会呆,没有选择再次入睡。
侧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病床,洛夫莱斯尚在熟睡之中。
他蹑手蹑脚下了床,出门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走到走廊窗前停了下来,出神地望着远处紫色的夜空。
是因为爆炸之中小衫尤菲的死状太过惨烈,所以才那么印象深刻吗?
而且……怎么连“灵魂分裂”这种东西都出来了?
或许之后可以找机会接触一下第二代“怪盗基德”——黑羽快斗。
…………
1989年10月25日早上八点,住院第二天。
米花中央医院,住院部206。
“早安,秀树……你竟然醒这么早。”
等到窗外天色完全亮起,泽田秀树才回到病房,刚好迎上洛夫莱斯的问候。
“早安,洛夫莱斯。”他打了个哈欠,回应了洛夫莱斯,“你也很早。”
随后径直走回到了病床上,缩进冰冷的被窝,只伸出手从床头柜中翻出了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病房的电视。
【……米花町国际会展中心意外断电?天台发生意外火灾?……辛多拉公司的智能手机发布会真是多灾多难……】
——确实多灾多难。
【……10月24日晚九点左右,东京湾附近一家废弃工厂发生意外爆炸,造成1死3伤……】
——竟然还是死了一个人吗?……本以为能省下六百万了。
泽田秀树没头没尾地想着。
——不过也不知道死了的那个人是谁……算了,反正已经把那六个人的黑料都交给组织了。
——受贿、出轨,甚至是毒品走私……日本真乱啊。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泽田秀树下意识关掉了电视。
“泽田,是我。”门外传来风见裕也的声音。
泽田秀树看了看洛夫莱斯,见她点点头,便向门外的风见裕也回应道:“直接进来吧。”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泽田秀树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风见裕也的身后,还跟着两对父子。
樫村忠彬与泽田弘树,工藤优作与工藤新一。
一边是最难以面对的亲人,一边是最难以糊弄的侦探。
再加上风见裕也这个日本公安……
——可是,为什么他们会一起来啊?!
泽田秀树面无表情地平躺了下去,将被子猛然拉起盖住了脸。
“……我一定是还没睡醒。”
借着被子的掩护,他生无可恋地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低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