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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刚刚你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禁忌知识，为什么我能够接受这些知识？”蛊真人瞬间反应过来。
除非这些知识是假的，不然禁忌知识不可能这么容易进入他的脑海中。
“因为世界的权柄……”灰袍人回答道。
“权柄？”
“当吾主陨落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将被吾主的光辉永世照耀，我作为吾主的信徒也将拥有世界的部分权柄。”灰袍人引以自豪回道，他获得了永生与世界部分权柄，取而代之的是失去强大力量以及信仰吾主。
如果将整个世界比作一台庞大而精密的计算机，世界意识或者是天道拥有世界的一级权限，而他则拥有二级权限，作为管理层的他偷偷给外人开权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这就是他打破天道封锁的方法，可谓是十分简单。
这其中的操作类似于某个把深渊之罐戴在脑袋上的地精生物通过权限“合理”操作乐园和虚空之树的规则，与某个灭法者同流合污做大做强，合理窃取乐园和世界的资源。
“是吗？”蛊真人若有所思。
认真理解灰袍人的话就是阿撒托斯虽然已经陨落，但祂的尸体或者陨落扩散的某种能量依旧污染了整个世界，以导致世界可能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
污染整个世界和这个世界的生命对于古神和外神难吗？不，一点都不难，甚至这污染就是祂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而对于一个至高外神来说，将整个世界变得更奇怪诡谲，符合祂胃口的世界也不奇怪。
但这不是最令他担心的地方。
如果阿撒托斯将世界污染了，那么从这个世界诞生的他以及所有生灵，是否已经从诞生就已经被污染呢？
而世界修炼体系维度的力量在一个五阶世界出现是否又合理？毕竟他们从成仙开始就已经接触维度的知识，从仪式升维开始不可名状和污染的特性与古神十分相似。
维度在多元宇宙的门槛也十分高，甚至九成九的人很难理解维度，最多理解到三维，一旦涉及到四维及以上时，就会发出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疑问。
这个世界的人类或生物似乎对这方面却有着天然的天赋，不然各种升维道路也不会变成这个世界的主流。
最令人绝望的是如果这个世界起源的修炼知识体系有问题的话，这代表他在达到力量的某个阶段时会直面阿撒托斯，就如他晋升半圣时候会直面世界天道一样，谁也不知道至高外神有多么强大就如宇宙起源一样神秘。
神秘被未知笼罩，未知带来恐惧，恐惧使人疯狂。
“虽然你说过你不好吃，但我想试试，你说呢？”
蛊真人静静坐在棋盘边缘，干涩而冰冷的声音响起。
一股无法遏制浓浓的恶意散发。
嘶嘶嘶！
周围的蛊虫雀雀欲试不断跳动，无数黑影此起彼伏跳动。
这个世界每个能成为半圣的生物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而他的天赋就是能获得每个被他蛊虫吃掉的人的一切。
窃取那个人身体，窃取那个人记忆，窃取那个人情感，窃取那个人力量，窃取那个人……命运。
每个被他吃掉的人，不仅他变成了他，而且他也变成他，他即是蛊真人一个人，也是每个被他吃掉的每个人。
即是一，也是万。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对方不能比他强，不然就像是吃了一个铁块一样难受，容易消化不良甚至呕吐反胃。
“厄……”
灰袍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顿时感觉四周空间一暗，剧烈的撕痛感从身体各处传来。
从上往下看就是无数黑烟般的蛊虫灌进灰袍人身体。
咔咔！
诡异而瘆人的咀嚼声响起。
忽然空间一顿，由内而外发生破碎，宛如镜子一般支零破碎，清脆的声音响起。
“？”
蛊真人猛然睁开眼睛，看着对面一直坐在那的灰袍人，明明他记得他正在吃灰袍人，为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刚刚就像是做梦一样虚无缥缈。
而灰袍人笑了笑，没在意蛊真人的无礼之举，刚想说几句话的时候。
“……”
顿时周围空间又瞬间陷入黑暗。
咀嚼声再次响起。
空间再次破碎，虚无感再次袭来，没有吃掉的饱腹感。
蛊真人再次睁开眼睛，但还是不信邪地继续十次、百次、千次、万次周而复始般，最终他无奈发现他似乎陷入一个无解的梦中梦。
“你刚刚吃了我，有什么感觉？”灰袍人有些好奇，很多人也吃过他，并嫌弃他十分难吃，他好奇对方有什么新奇的感觉。
蛊真人认真回味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
“难吃。”
“在这个世界，你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你可以试试把我带到世界之外或者宇宙之外，然后吃掉我取代我的一切。”
灰袍人希翼地看着蛊真人，似乎渴望着什么。
“现在还是我们处于梦境之中吗？”蛊真人看着灰袍人，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分辨现在是处于现实还是梦境。
“梦境与现实重要吗？”
灰袍人笑着反问道，说了一句值得令人深思的话语，“世界的真实往往伴随着虚幻。”
蛊真人沉思了良久，最终笑了笑：“没错，的确不重要。”
既然是梦境，又是谁的梦境，高维存在又是否做梦，祂们做的梦又是怎样，这谁也不知道？
不过这一切的确不重要，因为弱小。
“半圣为什么会消失？”蛊真人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不管是亚特兰蒂斯苏醒，还是阿撒托斯的影响。
“因为深渊之孔……”
“深渊之孔？”
“没错，深渊之孔出现在最初的修仙纪元，那时候的修仙还会有雷劫一样的考验，之后随着时间从深渊之孔散发的深渊能量越来越多了，世界意识从此发生了一些畸变。”
“每个到半圣的存在被世界意识禁锢在遗忘的角落，祂把他们全部当做了容器，他们全部成为了吸收装纳深渊能量的容器，以此来减缓深渊能量的扩散。”
灰袍人平淡的语气却透出一股血淋淋的事实。
这种容器其实也有先列，比如轮回乐园的某个深渊污染的原生世界，某个灭法者将这类畸变而疯狂的容器砍了，只不过这类容器是身为王的强者自愿成为深渊能量容器。
这与一人之下完全不同。
这让蛊真人感到窒息，他知道深渊能量的危险，那是更高层次的畸变。
他曾经做过将许多生物放进深渊之孔旁边，那些生物畸变到无法相信地地步，畸变灵魂、身体、意志等所有地一切。
疯狂、毁灭、死亡占据他们的一切。
“呵呵，你以为就到此了吗？不，还远远没有结束。”灰袍人摇摇头继续道：
“天道用世界之力分割容器们的理性与灵性，为他们制造转世身并给他们强大的天赋或一些便于提升力量的金手指等工具。
你知道吗？铁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它的高度。”
“铁桶能装多少水取决于它的高度。”蛊真人回悟这句话，眼孔骤缩，
“你是说天道为他们制造的转世身是用来提高容器的容量吗？”
“没错。”灰袍人笑了笑，笑容显得怪异扭曲。
“他们的记忆被篡改扭曲，无法察觉这背后的禁忌，遵循着世界的道路提升，最终……”
天道可谓是最大的一个资本家，将半圣的未来价值压榨的淋漓尽致，直至容器被装满像桌布用完一样丢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