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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量空间内，无数蛊虫像黑雾般此伏彼起。
面对蛊真人的询问，灰袍人侃侃而谈道：“只需要打破天道的封锁就行了。”
蛊真人十分惊愕，“这很简单么？”
打破天道的封锁无异于正面与天道硬钢，需要的是绝对的实力，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这上古名句，因为这句话参考对象是天道，只有圣人才有反抗天道的资格。
而现在一个连半圣都不到的他以及一个看起来有点怪的人类先知想要硬钢天道的封锁，看起来似乎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他也不认为这灰袍人实力比他高，因为对方连他的蛊虫都抵抗不了，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低血的脆皮。
“呵呵……”
灰袍人神秘一笑，不过在人类的审美观来看，这笑容就显得十分扭曲。
“看起来阁下不了解阿撒托斯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也不了解这个世界为何会是人类占据食物链顶端，毕竟吾主曾经十分低调呢。”
“看起来你有着不错的故事。”蛊真人也调侃道，他虽然无法辨知对方话语真假，却可以拿来参考真相，就像现代很多科学理论无法辨知是否正确，但却依旧被广泛使用。
灰袍人摇了摇头，没在意蛊真人的用词，只是回忆着过去陷入了朦胧之中。
“那一日我们的所有敌人在睡梦中死去。”
“阁下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存在着不属于现阶段的科技产物，曾经统治这个世界的可不是人类，也不是所有的世界都以人类为主。”
“正如你已经知道的，我们的祖先类人猿在陆地上不断地进化，其实还有一种海洋类人生物的进化却超过了我们人类，我们在陆地活动，它们在海洋活动，它们像是我们在水中的兄弟姐妹。”
“但是，当我们还在狩猎和采集野果的原始社会的时候，它们……却突变了。”
“它们发展出水下列车等工具、强大的武器、另类农业、驯养动物、稳定的定居点……，一眨眼的功夫，它们在全球充斥着上百亿的人口，在海洋中建立了伟大的文明，就像是我们人类祖先在陆地上建立文明一样。
它们自称为亚特兰蒂斯文明。”
“而我们则变成了稀有动物。”
灰袍人自嘲一笑，“我们的人口最多只有几十万，就像现在的大猩猩一样，我们避开它们的定居点，就像现在的野生动物避开我们一样，它们知道我们人类和它们有着相当的智力水平，但是它们回避了我们，就如我们回避它们一样。”
说到这里，灰袍人似乎陷入某种恐惧，声带都略微颤抖。
“随着时间的流失，它们把我们日益减少的野生种群保护了起来，抓进一个没有水的乐园里，供给它们欣赏娱乐。
而在地下交易中使用我们的骨骼制药，使用我们的身体做着各方面研究。”
“幸好，它们的文明堕落了，我们也做到了。”
“你们是如何做到的？”蛊真人略微好奇问道。
灰袍人讲述人类的崛起的历程让他想起了他曾经游历世界之外的一个世界，那是一颗人类星球，科技水平和这个世界现如今差不多，一个名为凯撒的大猩猩拿着人类的武器居然反抗成功了从此猩球崛起，这不得不让人惊叹。
因为两者科技水平不是一个起点，一个是还没形成社会的黑猩猩，而另一个则是有着相当科技水平的人类。
曾经的人类和亚特兰蒂斯的关系与黑猩猩与殖民者人类的关系何其相似。
灰袍人语气低沉，似乎陷入以往的记忆中不可自拔。
“而这背后的真相就是一位至高之神陨落前的选择，吾主阿撒托斯在这个世界陨落前的选择——人类崛起。”
“至高？”
蛊真人眼孔一缩，通过世界商人以及去过宇宙之外的阅历，他知道“至高”代表什么。
那是代表无数多元宇宙巅峰存在，可以说一个宇宙的人口都不一定诞生至高。
以他这个世界战力做对比的话，这个世界战力上限是五阶到六阶之间，而宇宙之外还有六阶到九阶，后面还有绝强和至强。
至强后面才是至高。
这其中差距几乎大到没边了。
所以绝对不能让阿撒托斯复活，不然那将是比死还难受，因为对于一个至高外神来说，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会对周围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弱小即原罪。
蛊真人心中暗自做出选择。
灰袍人笑了笑，似乎说到他信仰的主十分高兴。
“说起我主——阿撒托斯，你可能不了解，但是祂的三个孩子在多元宇宙可是大名鼎鼎。
祂们分别是孕育千万子孙的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丝、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蠕动的混沌——奈亚拉托提普。”
“……”
蛊真人表示不想说话了。
他知道这三至强外神，祂们全部是多元宇宙顶端的存在，以人类的道德观来看这三位是妥妥的邪神。
并且祂们十分喜欢在人类世界搞事，最后引来巅峰时期的老灭法斩杀。
至于阿撒托斯怎么死的，是否与灭法者有关，谁也不知道。
不过灭法者做事向来耿直，子不教父之过的事情，灭法者奇特脑回路大概率会找阿撒托斯的麻烦。
灰袍人继续说道：“主在那个时候选择了人类，世界的命运从此青睐人类，冥冥之中命运给了我们精炼的工具，并告诉我们怎么使用它们。至于我们为什么使用这些知识已无从可知，也许是因为它们捕猎我们，也许我们只是感到害怕，也许只是它们把我们有意无意地围起来。”
“据说那天我们所有的敌人在睡梦中死去，我们人类得到了它们的技术，用它们自己的技术，制造了sk级支配地位转变概念武器，使人类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导物种。
仅仅一天之内，我们就消灭了它们70%的人口。我们把它们思维困在自己的头脑里阻断了它们的高级功能，我们摧毁它们宏大而闪亮的城市，将一切化为泥土，摧毁了它们所有的知识和这个世界上曾经最伟大的文明。
随着风雨消逝，我们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它们的痕迹，甚至是包括我们自己的记忆。
为了以防它们被阴谋者从历史古迹重现，我们对自己使用了一种武器，也只有极少数人类受到保护，保留了这禁忌知识，剩下的人类又回到了原始社会。”
“而现在它们正不知何故，在恢复其被遗忘的智力和知识，它们正从历史长河苏醒过来，它们非常危险，就像我们人类自己一样。
我们把它们从历史和记忆中抹杀，摧毁了它们的文明，屠杀它们的物种。”
灰袍人声音十分低沉蕴含历史的厚重，那是无数生命带来沉淀。“现如今它们正在苏醒，问问你自己，如果它们有机会，它们……会对我们做什么？”
“苏醒？”
蛊真人联想到了现如今海洋生物的异变，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出现海洋生物大规模异变，疯狂无休止地进化，并且智力水平也在提高。
不知道这与亚特兰蒂斯有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