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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8

作者:海鸥叫嘎嘎字数:2348更新:2024-12-05 03:53

卫一听有些咋舌:“原来是它。”

他也见过这只怪鸟:“不过最近怎么没看到它。”

“逃了吧,它可真够机灵聪明的。”老侍卫一声嗤笑:“你可不知道老夫人为了保住他儿子的命,在这只鸟上花了多少的心血,结果到头来一点用都没有,她儿子最后还是死了。”

“今年下了那么久的雪,它飞出了李府,估计早就被冻死了——就算它不飞出李府,李老爷恐怕也会叫人打死它当做陪葬品,随少爷一起下葬。”

第116章

年轻的侍卫又问:“说起来,李少爷的尸首送回沁洲已有一月多了,老爷和夫人选好下葬的日子了吗?得亏是冬日,若是夏季,恐怕再不下葬……我倒是能懂老爷夫人的晚年丧子之痛,但这样始终不是办法啊。”

老侍卫道:“早选好了啊,上月初三就是个好日子,但是那日月明湖离奇结了冰——李府从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后代子孙的棺椁都要随流推进月明湖中,现在月明湖一日不化冰,就一日不能下葬。”

“他们可真够缺德的,谁不知道月明湖是清江的源头,他们还把死人葬在月明湖里,清江可是北域最长的江。也难怪李老爷的继承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死,连李三公子都没活下来。”

“上月初三?!”年轻的侍卫很惊讶:“可我记得明明是这月才降的温,上月初三我们还穿着薄袄,月明湖又是活水源,怎么会结冰被冻起来呢?”

老侍卫道:“我还能拿这个骗你不成?你回去问问你娘,她是侍奉老夫人的,肯定知道这件事,就是因为太怪了,府里上上下下都不愿意把这件事说出去,晦气啊。”

“现在好了,以李老爷的年纪肯定是再生不出孩子了,他又没有什么兄弟子侄,看来,果然是有损阴德的事情做得多了,这次是真的要绝后了——”

说到这,从李府内慢慢走近两个提着灯笼、婢女打扮的女子。

她们拎着食盒,远远地冲这两个侍卫打招呼:“厨房给长工做了小汤圆,还是热乎的,老夫人说今夜你们要守一个晚上呢,送来给你们填填肚子。”

听到有人靠近,这两侍卫再不敢说自己主子的坏话,赶紧闭上了嘴不再谈论这件事。

趁着婢女送餐的间隙,沈晏清深深的看了这两人一眼,然后顺着两侧种满花木的小径往李府深处走了。

他记住了老侍卫的样貌,心里正在打小算盘。

要是等他从府里出来没有别的收获,就回来把这个看上去知道很多东西的老侍卫抓走严刑拷问一番。

这次他是从后门进的后院,按理来说,该要比上次从正门进能更早的到达必安阁的位置才对,但沈晏清稀里糊涂的转悠着反而迷了路——这里的建筑粗略一瞧,都是一模一样的白墙黛瓦,地上盖了一层薄薄的雪,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

今夜下的不过是小雪,到了后半夜里,雪慢慢地停了。

有风一吹,几缕纱似的云便也散了。

借着敞亮起来的月色,沈晏清才在宽阔的地里见到那棵梨树。

原是它附近本还栽种着不少的牡丹、月季,谁料到今年的冬季如此漫长,于是被接连冻死。只留它一株,独然傲立于雪景中。

沈晏清记得清楚,他砸晕张久夏从必安阁中逃出来的那日他就是见着了这一棵梨树,然后躲进了附近的一个矮屋。

顺着这棵梨树,沈晏清果然在它的北侧瞧见了一堵墙,墙上开出一道圆弧形的框,他走过这道框,就见到了三间连在一起的矮屋。

这矮屋明明是低矮的,但最正中间的那扇大门却修得格外的高、格外的大,门槛也高高的,涂了朱红色的漆。

见到这扇门,仿佛这府邸的色彩开始浓郁起来。

因为除了夜色、瓦片的黑,月色、雪的白,进了李府后这世界都是黑白二色的,唯有这扇门是红色的。

沈晏清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变得眼熟,仿佛他在梦中见过。

或许不是梦中见过,他想着自己当初应该就是躲进了这里,所以会觉得熟悉也是正常的。只是那夜无月,他背上有伤,所以没有仔细留意。

这扇朱红色的门前摆着几个插了纸花的花圈,透过东西两间厢房的窗户,能见到屋内摆满了做工精湛的纸人,这是一处灵堂。

想起那两个侍卫的话,不难推测出这里头应该放着的就是那位李三公子还未下葬的棺椁。

沈晏清忽然升起一种想进去看看的念头,可不止为何心底同样有个声音劝他“别进去”。

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拉扯着,叫他犹豫了几息。

算了。

进去也没什么好瞧的,一个死人而已。

在梨树的另一个方向,沈晏清弯过拐角,又见到了这座重檐楼台。

推门进去,依旧是一股沉木腐朽的气味,还带着些许烧过东西的气味,是他上次点过蜡烛的蜡油味。

在明白这必安阁就是一处化神传承后,沈晏清不敢再像上次一样随手拿本书烧了照明了。

他先沿着墙摸索了一阵,果然找到了一处烛台,将蜡烛从烛台上取下,用火折子点火,霎时之间淡淡光亮的烛火再次照亮了他现在所处的立锥之地,至于再远些的地方,就得沈晏清举着蜡烛去看了。

上一回,他已在一层内转悠过一圈,但由于腿脚缘故未上二楼、三楼看过。

他觉得在阁楼的第二层和第三层应该放着这道传承更关键的部分,进了屋后暂且不看一层的记载书籍,而是直奔楼梯上了二层。

到底是座楼台,必安阁二楼要比一楼狭小了许多,也没有了一座座顶天立地似矗在屋子里的书架。

由于常年没人的缘故,烛光照亮的空气中漂浮了许许多多细小的灰尘,这些飞扬的尘埃在烛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反射着光。

在二楼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茶案,底下两张蒲团隔着茶案对得整齐。

一层水膜如结界般包裹着这处角落,将所有的尘土都阻隔在外。仿若有人用一个很精巧的匣子,正将这里很仔细的收藏着,藏在记忆和时光的深处。

沈晏清走过去,他原以为这层水膜会将挡下,但当他将手轻轻地放在这层轻盈的水膜上时,这一层流转着淡淡光辉的水膜却十分包容的将他的双手吞入。

进入这层水膜,他坐于盘膝蒲团上。

茶案上也有一盏烛台,和一册裱装得十分精巧的书册。

手边的墨上结了一层细冰,笔似被人提起过又随手搁在一旁。

沈晏清用自己手中的蜡烛点亮茶案上的烛台,注意力停在了放在茶案正中央的书册上。和楼下被摆放得一排排的书册不同,这次的书册很薄。

封皮上照旧是什么字也没写,掀开第一页,扉页画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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