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前王开源剪的一钱银子,本源是三年前银管司银官赵明锻造的一两银子。】
下一秒。
陈澈手中稳稳的端着一两银子。
银光灿灿,沉甸甸的,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有钱的感觉真好!
陈澈露出比朝阳还温暖的笑容。
【八个月前武潘氏剪的一钱银子,可追溯本源,山主是否献祭?】
“献祭!”
【八个月前武潘氏剪的一钱银子,本源是五年前银管司银官赵明锻造的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
在陈澈手中立着一大一小两锭胖嘟嘟的银宝宝!
好事不要停……
【一年半前陈李氏剪的一钱银子,可追溯本源,山主是否献祭?】
“献祭!”
【一年半前陈李氏剪的一钱银子,本源是十年前银管司银官副手赵明锻造的二十五两银子。】
与赵明、赵大人真的有缘呀!
见证了他老人家前半生的职业生涯!
……
九块银子,能追源的有三块。
一共得了三十一两银子。
加上原本的,陈澈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了拥有三十一两八钱六的小富户。
并不夸张。
正常人家,一家几口,省吃俭用,一年也难以存下一两银子。
三十多两银子,能令妙道镇八成有女儿的妇人,将陈澈当成了准女婿。
何况陈澈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存在。
不对!
还有一条狗子。
“袜仔,吃饭,不,吃肉去!”
“汪汪汪!”
小家伙自跟了陈澈这个主人,不说没吃过一顿好的,事实上,一顿都没吃过。
一人一狗欢快的朝一家平民饭馆走去。
陈澈也从祭山鼎中获取了一些信息。
祭山鼎可追溯万物本源。
万物本源,指的是万物的极致形态。
极致形态具有唯一性。
【唯一性玄妙无穷,吻合天道。】
这是金手指带出信息的最后一句话。
陈澈知道,唯一性并非限制性,而是具有更深远、更玄妙的意义。
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很快便能知道唯一性的非凡意义!
“大玄的银锭可是分十种不同的重量……”
大锭五十两、四十两,二十五两、二十两。
中锭十二两、十两、七两。
小锭五两、三两、一两。
合共一百七十三两。
“全部溯源,妥妥的第一桶金到手!”
“生活超过妙道镇八成的人!”
陈澈笑迷迷的走进了平民饭馆。
“小二哥,一只肥鸡,切三斤熟牛肉!”
“另外,三斤生牛肉!”
小二微微一愣,“三斤生牛肉?”
“喂狗的!”
“汪汪汪!”
狗子吃生肉,越吃越凶,前世陈澈是不敢喂自家狗子吃的。
今生不同,他担心的是袜仔不够凶!
小二翻了个白眼,并未行动。
陈澈懂!
“小二哥,够了么?”
从怀里一掏,手掌上喜洋洋的端着一锭一两重的银子。
“爷!不是那意思!小人傻站着是想知道,您点的菜够了没?”
小二弯着腰,笑成了……狗。
“这样,你替我到武潘氏那买两个大肉烧饼过来!”
“好嘞!”
小二躬身倒退而去。
陈澈拍拍身上的粗布衣裳,不以为意。
前世今生,有钱就是爷,道理从未改变!
很快,菜就上齐了。
陈澈一声欢呼。
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两块肉烧饼夹着厚切的酱牛肉,塞得腮帮满满的。
地上的袜仔也是风卷残云。
不消半个小时。
一人一狗替饭馆把碗碟洗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呼~~~
陈澈惬意的吐了一口气,摸着滚圆的肚子。
“这才是……该有的生活!”
抬头处,微微一愣。
饭馆前面的青石板上坐着一熟人,正“吧唧吧唧”的抽着焊烟。
未等他上前打招呼,不远处火急火燎的跑来一人。
人未到,声音早已响起:
“爹!您不是跟阿澈讲完就进山么?”
“怎么还在这抽焊烟?”
“您不知道,刚才小豪差点没跟陈高寿父子打起来了!”
陈高寿父子!
陈澈眼眉一挑。
抽烟的老人叫林九,十里八乡最有名的采药人,也是同村邻居,为人……
自家堂伯、堂兄弟都要谋害自己,外人品性如何,陈澈不敢再妄下定论。
刚到来的是他大儿子林英,憨憨的。
他口中的小豪是小儿子林豪,为人冲动。
“九叔、英哥,怎么小豪跟我堂伯他们打起来了?”
陈澈关切的问道。
“阿澈,我有话跟你说。”
林九拉了拉陈澈的衣袖,压低了声音。
“今早出门,我看到陈光正、陈明大在你家转悠,还从门缝、窗户往里面张望,腰间似乎有家伙,所以过来提醒你一声。”
陈澈大咧咧的笑着,“九叔,堂哥、堂弟怎么会对我不利,他们可是好人!”
林九尴尬一笑,“我也只是提个醒。”
“哦~~~”
一旁的林英后知后觉的叫了一声,抓着脑袋,好似有什么事情终于想明白了一样。
“爹,您是看到阿澈在饭馆吃饭,怕他以为您想混饭吃,所以躲在这里抽焊烟,对吧?”
咄!
林九的烟杆子敲到林英脑袋上,敲得他龇牙咧齿。
陈澈心中通透。
林九看到陈光正兄弟的异样,担心自己,即便已经进山,还是倒回来提醒。
加上林英这一说法,他确实如自己过往的判断一般:是个善良的好人。
“英哥,你还没说呢,我堂伯他们为何跟小豪差点打起来了?”
“呵~~~他们三个真不是好东西……”
昨日,林九父子三人,在十万大山里发现了山精的踪迹,追踪了大半天。
林英是个憨人,回来后被陈光正哄了几句,什么都说了出来。
今日他们父子三人是要进山,再次确定那山精踪迹,再回来组织人手捕捉。
林九倒回来后,两兄弟却遇到了陈高寿父子三人,带齐了捕捉山精的工具进山。
即便林英脑子不灵光,也知道他们三人想捷足先登的企图,林豪性子冲动,便发生了争吵。
“爹,我们赶紧进山追上他们!他们太不讲道理!”
讲到最后,林英义愤填膺。
林九却是摇摇头。
“阿英,追不上的!山精变幻无方,这一刻在东边一里,下一刻或许就出现在西边十里。”
“但凡追踪者都会给它带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身处何处,你说,我们该到哪里找他们。”
“古怪,陈高寿不是愣头青,没钱串子他如何敢去追踪山精……”
话语间,林九已经跟林英走远。
突然停住了脚步,回头,“阿澈!”
“怎么九叔?”
“害!没事了,你回家吧……”
陈澈点点头,明白林九的踌躇。
本意是要告诉陈澈,陈高寿三父子进山了,今日不会再对他有所企图。
只是常言道“疏不间亲”,何况自己没有证据。
九叔真是好人。
“都说人参是个宝,参苗却要血来浇,根根白骨……”
林九吟唱着,跟林英往十万大山方向走去。
陈高寿父子三人如今追踪山精,不知身处十万大山何方。
“那就对了!报仇的好机会到了!”
昨晚不杀他们,除了顾忌陈明大的武力外,在自家杀人容易引起邻里注意,很难脱得了干系。
何况,昨晚陈高寿不在,不能一锅端!
今日正好,陈澈可是十万大山的山主!
“袜仔,可记得昨晚那两人的气息?”
“汪汪汪!”
“好,给主人追踪!”
搜山犬袜仔,鼻子神异,千里追凶!
袜仔摇着尾巴,飞也似的往十万大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