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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手会废的!”漠天青喊道。
见漠天青真的不敢伤自己,解鹿溪像是找到了什么把柄,他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随后扭头,舔了一口那溅在琴颈上的血。
漠天青双眼骤缩:“你......疯了吗?”
胡璇也大惊失色:“小鹿不能喝师父的血!那是!”
那是世间最烈的毒。如附骨之疽,如寒冰地狱,亦如快活神仙。
漠天青,这个把合修炼到了化神境界的妖人,修出了邪骨。他浑身都是能让人失去神志激起情欲的媚药,但万万不能喝他的血,那里面浓缩了他修炼三百年的阴寒功法,饮者会被阴毒蚀骨,会被寒气攻心,更会被极致的魅毒侵蚀神志,变成一个彻头彻尾只会沉溺于鱼水之欢的性奴。
但解鹿溪就是想要得到这个。
毒血解了解鹿溪舌头上的符文,也化了他体内的偶形丝,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笑着抱着那琵琶对漠天青说:“多谢前辈。”
随后便猛地弹奏琵琶,无数道剑气从他那飞快拨动的弦中射出。漠天青忙着保护身后的胡璇,一个不注意,竟然真被解鹿溪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漠天青癫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也是一个疯子?!好啊!我得把你弄到手,我得把你弄到手!”
他化作一股黑色的旋风将那些剑气打散,随后就向解鹿溪刺来。
琵琶抵挡了漠天青一击就碎了,解鹿溪又赤脚跑向山间。
漠天青则是一边追着,一边笑着。
真吓人,解鹿溪心里想了想,可他面上并看不出一丝慌乱。
就算迷路再久,也该来了吧。他想着。
随后大声喊:“师父!!!”
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上猛的扎了下来,将那身后的黑色旋风死死嵌入山壁之中。
烟尘散去,虞辛夷那张冷漠的脸上写满了杀意,他死死捏着漠天青的脖子,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对漠天青说道:
“活腻了?”
“小辛夷~你终于来看我了?”漠天青分明脖子都快要被虞辛夷拧断了,却还痴痴地笑着。
“我好寂寞啊,这两百年来,你都对我不闻不问的,我杀了那么多人,就是想让你来替他们主持主持公道,可你怎么那么冷漠,死了那么多人,你也不说替他们报个仇?”
【去你妈的,你杀的那些杂碎哪个跟我很熟?不就是在我面前吹过一两句牛逼,你就把他们当我朋友了?我呸。】
【你这贱人,我不管你,是想着总有老天爷会收了你!没想到是爷爷我太慈悲了,让你蹦跶到现在!】
【现在长本事了,搔首弄姿地敢舞到我面前来!今天你不掉层皮,休想离开!】
【妈的!操!我是真不想碰这贱人的油皮!谁知道里面有什么脏东西!】
【居然敢拐我徒弟,我他妈的!操!】
听到师父那暴躁又熟悉的心音,解鹿溪顿感喜悦,他开朗地笑着叫道:“师父!”
随后就一脚一个血脚印向虞辛夷跑去。
此时他已浑身是血,赤着脚在山里逃命,也把脚底磨破了皮,可他浑身上下只一件薄裤,和一件穿了和没穿似的黑色纱衣。
虞辛夷一手死死掐着漠天青把他砌在墙里,一手展开准备迎接解鹿溪。
【哎哟哎哟我的小徒儿,被这疯婆子拐跑吓坏了吧?受苦了吧?快来让为师抱抱!】
解鹿溪也张开双臂奔向虞辛夷,刚想抱住师父,却最后一步顿住了。
【嗯?怎么不抱为师?】
解鹿溪僵了一下,随后站好,低着头小声喃喃道:“我不抱了,怕弄脏师父衣服。”
虞辛夷与漠天青都是一愣,随后漠天青疯了一样地哈哈哈哈哈哈了半天。
虞辛夷则是默默收起张来的手臂,点点头。
【行、行吧。】
随后他捏着漠天青的手更加用力,漠天青被嵌得更深了一些。
将漠天青整个人都用剑气钉在石壁上,虞辛夷才蹲下仔细查看解鹿溪的身体,随后关切地问:
“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解鹿溪摇摇头:“他给我打了什么偶形丝,还有舌头上刻了奇怪的符咒......但我喝了他的血后就都解除了!”
他故作无知地向虞辛夷报告,可虞辛夷听到最后一句时双眼猛地睁大。
“你说什么?你喝了漠天青的血?”
解鹿溪点点头:“当时我被他操控,动不了,我想到书上说过,一些毒物的血可以解它本身的毒,就试了试,果真成了!这才逃了出来呢!”
漠天青挑着眉,一动不动地观察着解鹿溪。
【卧槽.......小鹿喝了邪骨妖血.......】
【完了完了完了!这怎么办怎么办!!!逼出来现在立刻逼出来!】
虞辛夷赶紧拉过解鹿溪的手腕替他诊脉,可那血毒渗入贼快,现在已经融进解鹿溪的四肢百骸了。
【啊啊啊啊啊啊!!!!!!逼不出来了啊!!!!!(疯狂砸墙)】
【得放血!浑身都得换血!(走来走去)(疯狂啃指甲)可这孩子刚刮完骨,哪里受得了再换一遍血的痛苦......】
【唉,怎的如此多灾多难.....(萎缩)】
【可怜儿,小小年纪就没了家,跟了我又吃了这么多苦,一个没看住......就......(帕子抹泪)】
漠天青看虞辛夷僵住的身影,笑着开了口:“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呀?”
虞辛夷恶狠狠地盯着漠天青。那妖人毫无惧色,他扭捏着,从虞辛夷的剑气中挣脱,随后眨眼间就恢复了身体被戳出的大洞小洞。
“你把这孩子交给我来养吧。他现在最适合修炼我合欢派的宗法了。”
虞辛夷拳头捏紧,咔咔作响,随后起身竟然给了漠天青一个清脆的巴掌。
解鹿溪愣住了。漠天青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虞辛夷居然是动手扇人,而不是动剑气杀人。
解鹿溪突然感觉自己的脸也很疼,好像回想起了上辈子,他最后被虞辛夷扇的那一巴掌。
他仔细地听虞辛夷的心声,却发现那心声和虞辛夷说出口的话并无二致:
“你要这样荒唐到什么时候?!”
漠天青愣愣地看着地,像个被长辈训话的孩子。随后他怔怔地举起手摸了摸那被虞辛夷打了的侧脸,随后竟然苦笑了一下:
“你还是对我这么好,辛夷。”
虞辛夷愤恨地甩了袖子,转身抱起解鹿溪,御剑飞走了。
漠天青传了音在他耳边:“不用换血,每日以你的清火温养小鹿的丹田,以你的修为用不了十年,烧一烧就干净了。”
“对不起呀,辛夷。”
“对不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