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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笑回到后院后,把家门一关,开始处理今晚的主菜;野猪肉膻味重,处理比较麻烦,有盐水浸泡法、醋泡法等,不过杨笑懒得等,直接选用最简单的办法——爆炒;将野猪肉切块,用大火快速爆炒,利用爆炒的高温可以烤掉异味,同时使肉质更加香脆。
野猪肉大火爆炒后,散发出来的香味又一次充斥着整个后院,首当其冲的便是聋老太,她闻着浓烈的炒猪肉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作怪,望着一大妈端来的米粥、咸菜丝和水煮大白菜,聋老太用筷子随意拨弄几下,不见半点油腥,顿时闹起别扭。
就在这时,旁边那位正忙着收拾家务的一大妈似乎洞悉了聋老太内心的想法,她急忙走上前去,就像是哄着一个顽皮的小孩子一般,轻声细语地劝说起聋老太来:“您呐,别着急上火啦!我跟您说呀,明天厂子里的食堂可有大好事儿呢——要做杀猪菜哟!老易可分到了两张餐券呢,到时候他会拿一份过来给您尝尝鲜的!”这番话语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瞬间就让聋老太那原本焦躁不安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说的可是当真?”聋老太半信半疑地追问道。
“那当然是千真万确啦!老易都亲口说了,今天去上班就是专门去领餐券的。再说了,这次负责掌勺的可是您最疼爱的乖孙傻柱啊,您想想看,这能有假吗?”一大妈言之凿凿地回答道。
听了一大妈的解释,聋老太心中虽然已经开始有些相信,但当她的目光再次落到桌上那碗寡淡无味的粥和几碟小菜时,仍然觉得实在是难以吞咽下去。
一大妈眼见聋老太依然对吃肉这件事情念念不忘、垂涎欲滴,不禁感到一阵无奈。思索片刻之后,她朝着聋老太轻轻说了一句:“那行吧,既然这样,我先去找找易中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其他法子。”
聋老太听到这话,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终于绽放出了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大妈并未直接前去寻找杨笑,反倒是急匆匆地赶回自家住所,打算与易中海一同商议对策。毕竟,经过如此之多的风风雨雨,她已然心知肚明,杨笑断不可能将那珍贵的肉食分予院子里的众人享用。
待到易中海踏入家门之际,所呈现出的局面着实令一大妈始料未及。易中海静静地聆听完一大妈的陈述之后,竟然低下头去,沉默不语。此刻,他的内心深处暗自责怪起那位聋老太太来,只觉其多管闲事。要知道,他原本便与杨笑之间存在着嫌隙,关系颇为紧张。值此关键时刻,如今竟要让自己不顾颜面,低声下气地向杨笑讨要一碗肉来果腹,这岂不是公然抽打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么?
除此之外,就在方才听闻一大妈提及餐券之事时,易中海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堪。只见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将自己把餐券赠予秦淮茹的事情和盘托出。这番举动无疑使得一大妈怒不可遏,心中的怨气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于是,一大妈也忍不住抱怨道:“我说老易啊,既然秦淮茹手中持有餐券,为何还要来找你索要呢?”面对一大妈的质问,易中海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给出一番解释。
“困难?谁家没点儿困难呢!哪家不是孩子成群、生活不易呀!可这能成为理由吗?她这都第几次了!她可怜?那为啥不知道努力学习、好好工作呢?哪怕趁着年轻找个靠谱的男人当家里的顶梁柱也行啊!”一大妈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一大妈瞅见易中海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顿时怒火中烧,忍不住接着发牢骚:“我说你呀,对她们贾家也太仁慈啦!想当初,要不是有你在背后帮忙收拾烂摊子,就凭老贾那偷奸耍滑的品性,恐怕早就被单位开除喽!后来老贾走了,还是你站出来力保贾东旭,不仅让他留了下来,还收他当了徒弟。照理说,她家前几年就该卷铺盖走人了。结果现在倒好,又轮到秦淮茹了!这贾家简直就是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除了会招惹麻烦,啥好事儿都不干!你再瞧瞧你自己,为她们家解决了那么多难题,可她们有记着你的恩情吗?逢年过节的时候,有谁来向你问声好吗?”
易中海满脸通红,耳朵根更是像被火烤过一般滚烫难耐。他默默地抽着手中的香烟,烟雾缭绕间,那张沧桑的脸庞显得愈发沉重。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那支烟燃尽,易中海依旧紧闭双唇,半个字也没有吐露出来。
一旁的一大妈早已泪眼婆娑,满心哀伤地喃喃自语道:“哎,说到底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啊!倘若不是我这没用的肚皮,始终无法给你生下一儿半女,又怎会连累了你呢?全都怪我呀……”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懊悔,仿佛整个世界都因她而变得灰暗无光。
易中海见状,轻轻地摇了摇头,安慰道:“好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他深知一大妈的痛苦和无奈,但此刻除了宽慰,他也别无他法。毕竟,生活还要继续前行。
一大妈自然明白易中海的一番苦心,这么多年来,他们夫妻二人相濡以沫、患难与共,感情深厚无比。无论遇到怎样的风风雨雨,总是能携手共度难关,堪称模范夫妻。然而,唯独在孩子这个问题上,两人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每次提及此事,都会引发一场激烈的争执,甚至伤害到彼此的感情。可即便如此,他们心中那份对家庭完整的渴望从未磨灭,只是现实的残酷让人不禁心生叹息。
一大妈正想开口,却被易中海打断,同是多年枕边人,易中海也清楚一大妈的想法,他并不希望白白替人养大孩子,或者是担心长大后成白眼狼。